第十九章：真真假假，微妙的气氛！
听见沈飞的声音。
所有人都将视线投了过去。
“又是他！”
“四百万拍个明朝青花瓶，这人有这么多钱么？”
“不知道，不过先前那面铜镜……我看他似乎有些门道！”
“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啊？这古玩圈以前也没这人啊！”
“谁知道呢，不过这四百万可不是小数字，这人不会是知道自己得罪了拍卖场，故意示好吧？”
“诶，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发现出声的又是沈飞，厅内众人再次议论起来。
直播间内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狗头】”
“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笑哭】”
“四百万，沈飞这拿得出来么…….”
“不是还有辆车嘛，实在不行可以把那辆车卖了！”
“万一车是租的呢【滑稽】”
“那感情好啊，就只能被迫去当巨星了！”
“嘤嘤嘤~被迫去当巨星……还真是委屈他了呢【捂脸】”
“弱弱地问一句，难道所有人都觉得……沈飞报的价是四百……万吗？”
“0.0！我丢~”
……
沈飞报价后，袁老坐在角落一言不发，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台上的那名女拍卖师在发现报价的是沈飞后，同样愣了愣。
很快便回过神来。
疑惑地看了沈飞一眼，出声道：“799号出价四百万，还有没有加价的？”
“诶，等等等等，谁说我出价四百万了！”
听见拍卖师的话，沈飞赶紧出声道。
“嗯？不是你刚才说四百？”
拍卖师有些凌乱了。
“是啊，四百块啊，这么一小破瓶要四百万？买回去种花我都怕漏水！章口就莱？你们怕不是想钱想疯了吧！”
……
0.0！四百块？小破瓶？漏水？
Emmmm……
听见沈飞对这件明青花的形容，所有人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看看你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快快快，专业团队快给沈飞预约一下！”
“四百块的小破瓶，哈哈哈哈，沈飞，你就是今晚燕京最亮的仔！”
“一不小心又见证了历史，沈飞这会不会被古玩界载入史册啊【捂脸】”
“防火防盗防沈飞，以后燕京所有的拍卖场，怕是要谈飞色变了【笑哭】”
……
“噗嗤~”
沈飞话音落下后，大厅前场角落处传来一道笑声。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袁小雨红着脸，赶紧将嘴巴捂了起来。
随后和袁老一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后场的沈飞。
台上的拍卖师嘴角抽了抽。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黄口小儿！哗众取宠！大言不惭！”
拍卖师涨红着脸，将自己知道的词一股脑全用在了沈飞身上。
“你凭什么说，这件经过我们专业鉴定的明青花，是你口中所谓的小破瓶？”
见对方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架势，沈飞无奈道：“那么深的一道裂缝，还敢说不是小破瓶？”
沈飞话音刚落，那名隐在暗中观察拍卖场形势的老外，瞬间站了起来。
眼神变得阴鸷，脸色开始有些阴晴不定了！
拍卖会现场。
其他人在听见沈飞的解释后。
都开始面面相觑。
视线随后都落在了台上那件明青花上。
“裂缝？没有啊！釉面很光滑啊！”
“他什么意思？这明嘉靖青花锥把瓶难道是拼接的不成？”
“不可能，这种上世纪的造假手法，怎么可能躲得过现代科技的检测！”
“想不明白！”
……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嘛！”
台上的拍卖师向沈飞厉声质问道。
沈飞闻言翻了个白眼。
“你是不是又想说，这话是在质疑你们拍卖场的信誉，是在质疑那谁谁谁的人品，是在质疑整个燕京古玩界？话我放出来了，你们要真这么自信，就再让袁老好好鉴定一下啊！”
“袁老？”
听见沈飞的话，所有人的视线都来到了静坐角落的老人身上。
见沈飞居然扯起了自己的虎皮，袁老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小子！”
无奈地看了一眼沈飞，老人终究还是走上了拍卖台。
“袁老？”
见老人再次来到自己身边，拍卖师有些紧张了。
“别紧张，我就随便看看！”
说着，袁老拿出了自己的装备，仔细瞅了起来……
时间缓缓流逝。
进入工作状态的老人比任何人都专注。
从胎底到瓶身。
除了沈飞，没人注意到，老人带着手套的左手，顺着那条裂缝整个游走了一遍。
“啧~”
良久。
袁老终于停下了鉴定工作。
将瓶子小心放了回去。
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袁老？结果怎么样？”
拍卖师小声向老人询问道。
厅内众人也都将耳朵竖了起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老人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实在抱歉，老朽学艺不精，这件明青花……我同样辨不出真假！建议流拍！”
说着也不理会众人愕然的表情，背着双手走回了座位。
听见这话，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惊疑不定了。
“什么意思？一件也就算了，这连着两件都鉴不出真伪？怎么可能啊！”
“是啊，其他人也就算了，他可是袁老啊！”
“到底怎么回事？今天这拍卖品究竟有什么猫腻？”
“佳利拍卖场说是真，这年轻人说是假，袁老却说辨不出真假……这究竟演的哪一出啊？”
“是啊，到底该信谁的啊？这事闹不好，会在整个燕京的古玩界引发一场大地震！”
“……”
袁老的话让场中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始作俑者沈飞却皱着眉头，视线一直落在袁老身上。
他能确定袁老一定发现了那道裂缝，但为什么不挑明？
这般不真不假地丢出两个烟雾弹，目的究竟是什么？
想不明白。
沈飞也不去多想。
系统的任务还没完成。
他必须想办法将那件琉璃盏夺回来。
在这般想着，沈飞的视线，落在了那件在他眼中泛着荧光的国宝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