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朝着中间台子靠近,空荡的大厅中只有脚步声在回荡。
一路上很平静,没有遇到任何的机关,也没有出现守护的东西。
“佛爷,你看那边。”
顺着鹧鸪绍的手电光,张起山扭头看去,入目是一副壁画。
这幅壁画被雕刻在一整面墙壁上,上面描述的是一个祭祀的场景。
血磨,祭坛,人类……
但是唯有接受祭祀的东西没有雕刻出来。
陈钰楼脸色有些不好看,“佛爷,这壁画不对劲,在湘西这里。”
“如果是祭祀类的壁画,其他的都可以没有,但是唯有被祭祀的东西一定要清晰传神。”
“像眼前这样的壁画,一般都是用来祭祀邪神的。”
浠水也是点点头,“没错,我见过这样的东西。”
“那个村子里面祭祀的,是一种邪恶的蛇神,他们不敢留存形象。”
“只有没有举行大祭的时候,才会将象征蛇神的某件东西取出,用来代替具体的形象。”
对于这一点,张起山的记忆中也有,只是亲眼看到这还是第一次。
“大家小心点,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
靠近台子,张起山仔细观察了一下,整个台子的结构就了然于胸。
台子是青铜材质的,看似一个整体没有任何的缝隙,实际上却是利用了障眼法。
青铜台子是由许多锁扣结构组成的,最中心的位置有一个空腔,放着圆球,好像是某种丹药。
四面象征封印的符文,最终汇聚在台子上面的中心位置,那是一个正方形的孔洞。
“佛爷,要想开启这个台子,有钥匙不说,咱们还需要对准符文。”
“你看这里,这个正方形的锁孔,内部也是存在符文的。”
“必须将钥匙四面的符文,和台子内部一一对应才行,而且只有一次机会。”
这一点对张起山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他从怀中将之前在瓮城得到的盒子取出,打开之后,里面放着的正是开启的钥匙。
柱形的结构,四面雕刻着同样的符文,顶端是一个兽头,方便使用。
慢慢将钥匙靠近,就在即将放进去的那一刻,他的动作停下来了。
“观山太保,看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现身一见了?”
他目光定在左侧的黑暗之中,语气非常笃定。
啪啪啪——
“不愧是张大佛爷,这份警惕就值得我学习。”
观山太保拍着手从黑暗中走出,“张起山,我还真是好奇。”
“我自问自己隐藏的非常好,就连呼吸都被我压制了,你居然能连续几次的找到我,能告诉我原因么?”
把玩着手中的钥匙,张起山摇摇头,“死人是没有必要知道这么多的。”
“所有人动手,将人给我留下。”
“哈哈……,不愧是张起山,你这狠辣的性格我非常喜欢。”
观山太保没有丝毫的害怕,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过,今天死在这里的一定是你。”
“还不动手么?”
话音落下,原本跟着众人一起冲锋的陈钰楼突然出手。
在众人的背后,几个起落就放倒了没有防备的众人,只剩下张起山和鹧鸪绍还站着。
“怎么样?我说你要死在这里的。”
观山太保发出笑声,阴测测的看着张起山。
“你之前给了我一枪,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陈总把头,上。”
即使到了现在观山太保依旧非常谨慎,他直接冲向了鹧鸪绍,将张起山留给了陈钰楼。
四人两两一组展开战斗,招式狠辣,一个疏忽就会丢掉性命。
突然,张起山脸上的阴沉消失,而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让一直关注情况的观山太保有些不安。
“陈钰楼,还在等什么?杀了他。”
“哼,杀我?看看谁杀谁?”张起山手中短刀一转,逼迫陈钰楼进行防守。
等他武器横起的瞬间,张起山瞬间发力,直接将陈钰楼崩飞。
他自己也顺势后退,“观山太保?哼,找到你了。”
身形停下,他掏出手枪对着头顶就是一梭子子弹,没有丝毫的停歇。
扑通一声,一个人从上方掉了下来,身上流出嫣红色的血液。
“咳咳……,你……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手中短刀挽着刀花,张起山没有靠近观山太保,“怎么?很难么?”
“你以为派个纸人出来,我就会上当?”
“腹语学的不错,可惜,你隐藏的水平太次了。”
随着观山太保的真身被发现,之前被陈钰楼击倒的众人,也全都站了起来。
鹧鸪绍更是不见丝毫的虚弱,一招魁星踢斗就将和他战斗的纸人干翻。
陈钰楼要说是他暗牌,那鹧鸪绍就是他的底牌,就算是陈钰楼真的出问题了,也不会影响结果。
陈钰楼发出爽朗的笑声,“观山太保,怎么样?我的戏演的不错吧?”
“佛爷果然有先见之明,就知道你这个王八蛋会找我。”
“我要是不和你合作,你的真身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居然还想坐收渔翁之利?”
一场大戏落幕,观山太保这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戏中人。
观山太保,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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