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耶律真突然发难,这是所有人始料不及的,不论是朝贡还是求亲,都超过群臣的预料。
看着耶律真的背影消失,乾明帝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扫视了群臣一眼后便看向了赵琦。
“祁王!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赵琦面色一惊,急忙上前一步道:“父皇!南蛮使臣如此藐视朝威严,本王请旨愿挂帅出征,代父皇亲征南蛮。”赵琦掷地有声的道。
看着赵琦的表现,林颍州心中暗自发笑,以目前的局势看来,乾明帝肯定不打算翻脸。
乾明帝并未给出回应,而是看向赵独:“端儿!你接任此次使臣,对于耶律真有何看法?”
赵端有些惶恐,从耶律真发难到现在乾明帝发问,都还未回过神,毕竟耶律真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
殿内群臣瞬间看向赵端,随着众人目光的焦距,姚殊急忙略微倾斜了一下身子道:“三皇子!陛下再问你话。”
此时此刻,赵端才回过神,急忙向前一步道:“儿臣赞同祁王所言。”
“好一个赞同祁王所言,那你看祁王所言有何根据?”乾明帝冷声质问道。
“祁王刚刚出兵,儿臣觉得可行,不仅能够扬我大乾国威,甚至可以......甚至可以......”
“你是想甚至可以吞并南蛮?”乾明帝眼神微眯的问道。
“父皇所言甚是。”赵端擦着额头的冷汗急忙迎合道。
“哼!~”
乾明帝冷哼一声,面色一沉道:“不知所云。让你接待使臣,连耶律真的意图都搞不明白,你太让朕失望了。”
“儿臣惶恐,请父皇责罚。”赵端急忙俯身道。
乾明帝并未理会,而是看向萧誉道:“萧相!你觉得此事应该怎么办?”
萧誉闻言沉寂了片刻,不紧不慢的道:“陛下!看来这一战不打是不行了,但臣还是觉得现在不宜妄动兵戈。”
“哦!你的想法。”
“第一,眼下已经是冬季,兵马粮草收拢恐怕来不及;第二,今年水灾危机还未解除,来年必然再生水患;第三,统帅未定,三军不稳。”
萧誉话音刚落,便闻群臣附和道:“臣等复议萧相所言,请陛下三思。”
萧誉毕竟是三朝宰辅,知道乾明帝现在需要台阶,便一连抛出三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乾明帝闻言会心一笑,随即道:“工部尚书何在?”
“臣,齐宣叩见陛下。”齐宣急忙出列俯首道。
“黄河水患一事,朕要你明年必须遏制,三年内不可再生祸端。”
“臣,遵旨。”齐宣无奈的应道,毕竟此刻乃是在早朝之上,就算完不成他也不敢反驳。
齐宣领了完成不聊任务,此刻心中已经开始发慌,但当他看到林颍州后心中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
有心人闻听乾明帝的决策,便知道三年内必然会对南蛮动武,故此众人心照不宣也不再此事之上多做争辩。
林颍州依旧当着一个听众,毕竟他一个翰林编修,国策之上根本轮不到他发言。
殊不料!还在美滋滋摸鱼的林颍州,突闻齐宣朗声道:“陛下,臣领了黄河治理的差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恩准。”
“你有什么要求?”
“臣,恳请陛下将翰林编修林颍州林大洒任工部。”齐宣俯身道。
林颍州闻言神色一惊,内心不觉疯狂吐槽道:“我累个草,齐宣,你不是玩我吧!”
群臣此刻也陷入寂静,都不知道齐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乾明帝自然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齐宣利用玉国公府改建祁王府,不光替国库省了银钱,而且也让齐宣避开的杀劫。
面对黄河治理的问题,这笔开支可不是数目,乾明帝思忖了片刻便冷声问道:“翰林编修林颍州何在?”
林颍州无奈的耷拉着脑袋,略微向前了一步道:“臣,林颍州叩见陛下。”
乾明帝并未着急话,而是上下打量了林颍州几眼,从聂寒的复述林颍州应该是受伤了才对。
但眼下林颍州不光没受伤,而且面色粉里透红,神色也是处之淡然。
乾明帝思忖片刻便已然知晓林颍州的目的,心中不觉冷笑道:“君子不立于围墙,好个林颍州。”
“林颍州你明日便去工部报到,任侍郎一职。”乾明帝罢面色一沉道:“若是三年内水患不绝,朕可会重罚。”
“臣,多谢陛下恩准。”齐宣美滋滋的应道。
“臣,遵旨。”
林颍州颇为无奈的应了一句,略微抬头便看到齐宣的笑脸,心中是恨意丛生。
就在众人思索乾明帝此举何意之际,萧誉再度道:“陛下!三年之期时间尚久,眼前南蛮使臣如何解决?”
“萧相有何决策?”乾明帝疑问道。
“南蛮既然提了要求那我们也要提要求,臣,提议,不如来场文武斗,让南蛮知难而退。”
萧誉话音刚落,再度迎来群臣附和,乾明帝思忖了片刻,也知道萧誉的办法是目前没有办法的办法。
大乾国库空虚,目前仅有六百万两白银,大乾一年的开支都要用掉五百万两,税收将将也才四百万两。
如此收支不平衡的局面,乾明帝必须要保证这一战必胜,否则他恐怕就是大乾的罪人。
乾明帝沉思了片刻,便冷声道:“准奏。”
群臣当即附和道:“陛下英明。”
林颍州也照葫芦画瓢,对着乾明帝一阵恭维,毕竟端着别饶碗自然要给别人干活。
安公公扫视了群臣一眼,随即朗声道:“退朝。”
群臣当即俯身,直至乾明帝退出正殿,众人才相继起身对着身旁的同僚拱了拱手,随后便退出了重华殿。
林颍州则是一脸阴沉的走向了齐宣,感受道林颍州杀人夺魄的目光,齐宣可不敢独自面对。
急忙向萧誉走去,面色带着几分苦楚道:“萧相!还请萧相从中周旋一二。”
萧誉闻言便看向了齐宣身后的林颍州,也是无奈的点零头算是应下了,毕竟他也知道林颍州是有些手段的。
不定,黄河水患由他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