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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 有点不对劲
    已经腹胀许久的士兵们在这一夜终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和放松,他们仿佛将所有的压力、疲惫与不适都抛诸脑后,整个人焕然一新。

    每一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如火箭般急速上升,甚至比血压飙升得还要迅猛。

    \"爽啊,实在是太爽啦!感觉就像刚刚冲完浪一样畅快淋漓。\"其中一名士兵兴奋地喊道。

    另一名士兵则附和道:\"岂止如此呢!简直如同飘飘欲仙一般美妙,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能够带来如此极致的愉悦感受。\"

    众人纷纷应和着,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

    然而,此时此刻的房俊心中却涌起一丝愧疚之情。这些英勇无畏的将士们跟随他一同出征,但如今却因为这样一件事情而备受困扰。

    他深知作为一名将领,自己未能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导致兄弟们陷入这般困境之中,这绝非一个称职的领导者所应该做出的行为。

    一旁的王宁暗自思忖着,对于未来应当如何改进以及怎样才能使这支军队更加强大充满了思考。

    毕竟,他并非出身于专业的军事院校,对于各类军事知识和技能并不是十分精通。

    但正是因为这份自知之明,使得他下定决心要努力学习、不断进取,以弥补自身的不足之处,带领大家走向胜利之路。

    以往房俊都是在中原地区行军打仗,此类状况并不会构成太大困扰。因为在那里,无论是粮草还是绿色蔬菜等物资,都相对容易获取。

    而且还有程处默与尉迟宝琳相随左右,此二人曾系统学习过军事知识,能够提供不少助力。

    然而此次房俊独自领兵出征,各种问题便接踵而至。尽管对食盐和粮草有所准备,但却忽略了至关重要的素菜供应。

    “公子啊,您已然表现得相当出色了!实不相瞒,换作常人怕是难以企及您所达成之成就。毕竟此番乃是您首次统率大军上阵杀敌,未能考虑周全亦属情理之中。”刘仁轨不禁为之感动,他究竟目睹了何种景象呢?原来,他亲眼见到房俊正在深刻地自我反省。

    刹那间,刘仁轨惊愕不已,心中暗自思忖:房俊明明已将诸事处理得近乎完美,却仍能如此谦逊地审视自身不足,并不断寻求进步。如此之人,若欲不强盛都难如登天呐!

    “刘叔,未臻完善之处便是未达标准,此乃不争之事实。所幸这次运气尚佳,甫一开战便成功击溃了薛延陀,否则此刻咱们恐怕早已化作滋养大地的肥料了。”房俊言辞恳切地说道。

    战争,那绝非是一场轻松的游戏,其中任何细微的因素都有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一旦失败降临,等待着人们的便是残酷的杀戮,数不清的生命将因此消逝。

    身为一军之将领,他们肩负的责任远非简单的胜败所能涵盖,每一次决策、每一个命令,都关乎着无数士兵们生死存亡的命运。

    \"公子能有如此见解实乃难得,日后必能前程似锦,只因您始终保持着进取之心。\"刘仁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够结识到像房俊这般优秀的人物。

    尽管无法给予他刺史一职,但内心深处已然感到无比满足。

    \"刘叔啊,战争永远不会画上句号。只要人类依然生存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战火便难以停歇。我必须不断提升自我实力才行。\"

    房俊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凝视着不远处那支庞大的薛延陀军队。

    \"大唐四周不仅有薛延陀虎视眈眈,更有高句丽、吐蕃等诸多强敌环伺左右。\"刘仁轨满脸疑惑地望着房俊,难道这位年轻的公子打算凭借一己之力挑战周边所有的敌对势力不成?

    吾乃李靖!手起刀落间,令天下人为之胆寒,皆欲求一方宁静。“公子啊,莫非这世间当真不存在真正的和平安宁吗?”

    房俊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和平?自是有的,然而若要获得它,则需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方可。譬如自身拥有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强大至无人胆敢轻易挑衅,如此方能确保自身无虞,进而实现所谓的和平。”

    遥想当年,李二陛下君临天下之时,亦曾有过一段和平时光。彼时,李二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四方,将周遭诸敌尽数击溃臣服。

    正因如此,方才换得短暂安宁。而李治继位后,其治下虽称相对平和,实则亦是凭借铁血手段震慑群雄而来。

    至于后世的明成祖时期,之所以能呈现出一片祥和景象,无非是那些张牙舞爪者皆已被打得狼狈不堪、如丧家之犬罢了。

    反观当下,为何不见和平降临呢?只因李二尚未全力施为,此刻的大唐宛如初生婴儿般稚嫩脆弱。

    而环顾四周,敌手们皆是阴险狡诈之徒,犹如一群心怀叵测的恶狼,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这块肥肉。他们个个老谋深算,恶毒至极,稍有不慎便会被其趁虚而入。

    “和平是打出来的,刘叔你永远要记住这句话。”房俊目光坚定地说道,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为何房俊会产生这般强烈的感受?只因他深知后世的安宁与和谐,皆是通过无数次激烈的战斗和牺牲所换取而来。

    倘若没有那些英勇无畏之人舍生忘死、浴血奋战,后世又怎能享受到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呢?

    无论何时何地,和平都需要用鲜血去浇灌,用生命去扞卫。唯有将敌人彻底击溃,使其心生畏惧,不敢轻易侵犯,方能赢得真正意义上的和平。

    正如古人云:“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种气势磅礴的信念,正是维护和平的基石所在。

    “公子,我明白了,只有自身变得无比强大,才能拥有所谓的和平。”刘仁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对房俊观点的认同。

    的确,弱肉强食乃是世间永恒不变的法则,唯有强者方可立于不败之地,守护一方安宁。而他们此刻所付出的努力,无非就是希望能让天下苍生过上安稳日子,远离战乱之苦。

    “不错,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我们这一代人之所以选择杀戮,并非出于嗜杀成性,而是为了给我大唐子民创造一个没有腥风血雨的未来。”房俊感慨万千地说着,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此时此刻,刘仁轨不禁对房俊肃然起敬,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位年轻的公子竟有着如此崇高的情怀和伟大的抱负。

    “公子果然是具有悲天悯人之德啊!”刘仁轨由衷地赞叹道。他深知,房俊所言句句属实,且发自肺腑。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里,像房俊这样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人物实属难得。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仁人志士的存在,大唐的江山社稷才有了坚实的保障,百姓们才能够安居乐业,共享太平盛世。

    “我可不是什么出家人,更谈不上悲天悯人。我所期望的,仅仅是让大唐的黎民百姓能够生活得更好一些罢了。”毕竟,人生难得穿越一回,如果只是自顾自地贪图享乐,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但若能顺带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那便如同发放福利一般,何乐而不为呢?毕竟,总不能自己穿着光鲜亮丽,却被一群衣衫褴褛、形如乞丐之人围绕着吧?

    那样子顶多只会凸显出暴发户般的庸俗气息,而非真正高富帅应有的高雅气质。

    身为一个拥有理想抱负的五好青年,又怎能没有属于自己的远大梦想呢?虽说房俊的梦想可能并不那么高远宏伟,但他毫无疑问也是一个怀揣着理想的人。

    这时,有人问道:“公子您莫非想要终结这场战争吗?”

    房俊摇了摇头回答道:“是否能够彻底结束战争,目前还难以断言。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去奋力拼搏一番,那我定然与国公之位无缘了。”

    如今恰逢盛唐初期这个风云际会的时代,若是不能抓住机会努力奋进,岂不是连一头猪都不如?常言道,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之上,就连猪都能展翅高飞。

    倘若自己连飞起来的能力都没有,那可真是太过差劲了!想到此处,房俊不禁暗下决心,一定要有所作为才行。

    紧接着,一旁的刘仁轨咧嘴笑了笑,说道:“小人愿追随公子一同建立功勋、成就大业。其实我的要求也不算太高,只求能混上个侯爵当当,如此一来,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言语之间,透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之情。

    房俊嘴角抽搐,侯爵这玩意放在后世那就是副guo级,你大爷的,这个要求不高?

    “刘叔啊,您可一定要加把劲儿呀!”房俊实在不忍心去泼冷水,毕竟刘仁轨和他情况完全不同。

    要知道,他可是出身于世家大族,哪怕属于比较特殊的那种,但终究还是世家子弟没错吧;

    然而刘仁轨呢,则来自寒微之门,说白了就是那些曾经辉煌过、但如今已没落衰败的世家后代罢了。这种身份背景在大唐这个时代里,想要出人头地简直难如登天呐!

    要知道,大唐跟后世的大宋截然不同。大宋乃是在唐朝的残垣断壁之上建立起来的国度,而唐朝却是因为遭到黄巢之乱才沦为一片荒芜的肥沃之地。

    当年那场浩劫之中,众多世家惨遭黄巢大肆屠戮砍伐,也正因如此,才给了宋朝寒门之士崭露头角、崛起腾飞的机会。

    所以说,如果换作是在隋末时期,刘仁轨想要获得爵位或许还相对轻松些,但时至今日,这块诱人的蛋糕早已被瓜分殆尽,若想再从中分得一杯羹,谈何容易哟!

    听到这话,刘仁轨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公子,我自然明白身为寒门之人想要攀登到如此高位实属不易之事。不过好在有您在嘛!”

    房俊闻言不禁嘴角一阵抽搐——得嘞,又多了个指望靠自己混口饭吃的家伙。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应道:“好啦好啦,既然刘叔都这么说了,那我要是再不帮忙的话,岂不是显得太过薄情寡义了么?”

    刘仁轨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房俊的属下。此时此刻,房俊内心同样欣喜若狂,因为眼前这个人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人才啊!

    要知道,刘仁轨日后可是能够击败倭奴、威震天下的猛将,而这样的海军将领对于大唐来说简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想象一下,能让如此厉害之人全心全意地效忠于自己,甚至被卖掉后还心甘情愿地帮忙数钱,这种美妙的感觉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于是,房俊面带微笑地对刘仁轨道:“刘叔,明天依旧由您来负责指挥作战。等我们取得这两场大捷之后,我定会向陛下举荐您出任雍奴军的将领一职。”

    经过这场战役,雍奴军必将声名远扬,成为继爱字营之后又一支令人瞩目的精锐之师。

    李二身为皇帝,自然有着自己的心思和考量。众所周知,帝王们总是希望将强大的军队紧紧攥在手中,一来可以确保自身的安全无虞,二来也能借此削弱麾下将领们的势力。

    李二亦不例外,而房俊之所以选择让刘仁轨坐上这个位置,恰恰是看重了他出身贫寒这一特点。

    相比于那些拥有深厚背景和庞大家族支持的世家门阀子弟,寒门之士往往更具忠诚度,他们没有太多复杂的利益纠葛,可以一心一意地为皇室效力。

    要知道,那些出身贫寒之门的人啊,他们毫无深厚底蕴可言,所能做之事无非就是紧紧跟随皇帝陛下左右,心甘情愿地充当皇帝身旁的忠实走狗罢了。

    毕竟相较于李二而言,房俊所能够给予的实在太过微薄有限!除了那令人厌恶的铜臭味之外,房俊手中究竟还握有何物呢?

    待到那时,只要李二稍稍施予些许恩赐宠幸,便可轻而易举地赢得刘仁轨的耿耿忠心!将其安插于此,既不会过于拂逆房俊的颜面,亦不至于导致局面失控之状况发生。

    “倘若真是这般情形,那么公子便能够稳稳当当掌控住雍奴这方土地了。”须知现今那位闲散县令乃是房玄龄的得意门生,而军队大权则尽皆落入刘仁轨之手,如此一来,这雍奴岂不是完全由房俊一人说了算嘛!

    “自主权力至关重要啊,特别是像这类地处边陲之域,若无独立自主之权柄,那简直就是致命伤呐!”

    “公子所言极是,在此等偏远之地,一旦发生变故,根本就无暇等待来自长安的指令下达呀,如果无法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举措,事态将会急剧恶化至难以收拾的地步。”

    此时此刻的刘仁轨,全然忘却了自己身为大唐臣子应有的操守与觉悟,满脑子想的皆是该如何协助房俊谋取更多政治资本一事。

    “刘叔,您就安心歇息吧,待到明日便是最终对决之时,之后咱们便能归家啦。”刘仁轨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笑。

    然而,就在此刻,房俊脑海中首先浮现出的念头竟然是赶紧回到家中。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仁轨心中所想的却是立刻奔赴军营。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将事业置于首位,至于妻子这类存在,万万不可过度宠溺。面对此情此景,房俊不禁心生慨叹,深感无可奈何。

    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对于事业的执着追求简直超乎想象,令他有些措手不及、难以招架。他自己其实并无太多远大抱负,一心只想过那种悠闲自在、无欲无求的生活。

    可惜现实却无情地告诉他:实力不允许啊!瞧瞧人家刘仁轨,明明拥有可以选择安逸生活的条件,但偏生不愿意享受那份清闲。

    哎呀呀!人生啊,往往就是这般充满无奈与苦涩。它硬生生地逼迫着那些渴望安于现状的人,去承受种种痛苦和烦恼。

    “公子啊,人生在世,能够放手一搏的机遇实属难得,您……”刘仁轨认为有必要为房俊确立起积极向上的人生观,毕竟正确的价值观至关重要。

    岂料,话未说完便被房俊粗暴打断:“搏个啥子哟!本少爷打从一降生开始,就已然成为他人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目标。”言语之中满是愤懑之情,显然对这个世界所推崇的拼搏精神颇为反感。

    这人生啊,真是充满了戏剧性!动不动就得拼命,刚刚完成穿越居然已经结婚了!好吧,结就结吧,但连自由恋爱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这可真让人郁闷至极!

    更糟糕的是,结婚对象竟然还是那个高阳!如果不奋力一搏,恐怕小命难保啊!好不容易才摆脱险境,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却没想到又惹上了麻烦事——拿下了李二的小棉袄当作挡箭牌。

    这下可好,那些该死的骷髅殿的家伙们立刻跳出来找麻烦了。

    说起来真是气人,就是这帮可恶的家伙害得自己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来的!本来嘛,对于穿越这件事,咱也没那么计较,毕竟既来之则安之嘛。

    可是呢,他们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地对自己穷追不舍。难道我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吗?

    像貂蝉、西施那样迷人?不至于这样吧!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啊!你们到底想怎样啊?

    没办法,为了能活下去,房俊只能一路拼命挣扎。他不断努力塑造出一个忠诚无比的形象,甚至不惜去得罪那些世家大族,把与世家作对当成向皇帝表忠心的“投名状”。

    嘿,你还别说,这一招效果还挺显着的呢!李二对他越来越信任有加,最后竟然默许了长乐的婚事,甚至还主动送来了两个妹妹。看来,这一番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啊!

    李渊竟然如此轻易地被拉拢过来,成为了他坚实的护盾,甚至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变成了长孙皇后后院里的熟客。

    局势愈发扑朔迷离起来,房俊心中越发烦闷苦恼。难道就不能当个悠闲自在的富家翁吗?寻一处宁静之地,躺在舒适的摇椅之上,悠然自得地钻研些火箭、导弹之类的玩意儿,这样的生活岂不快哉?

    只可惜啊,人生的开端并不尽如人意,如果能再提前数月,高阳尚未踏入家门之时,说不定他便能如愿以偿地成为一名逍遥快活的闲鱼了。

    “公子真是命运眷顾之人呐!而我呢,年逾不惑却仍旧一事无成。公子您应当珍视如今这般尊贵的身份,为我大唐......”

    刘仁轨本欲给房俊灌输一番大道理,但当触及到房俊那犹如饿虎般凶狠的目光时,他瞬间改变了言辞:“为房家.....”

    房俊不禁嘴角微微抽动,暗自感叹这刘仁轨果然不愧为一代名将,其求生意志着实令人钦佩。

    “罢了罢了,刘叔,我这不正在努力嘛!”事实上,房俊并非不愿付出努力,只是对战争实在提不起兴致罢了。

    按照历史走向,高句丽一战他是跑不了的,长得高大威猛,一看就是牛逼的人物。

    李二仿佛正是由于这般缘由,才致使史册中的房俊牵涉进那一场惊世骇俗的鏖战之中。想来此世恐怕亦难以幸免其身影,着实无奈啊!

    尚未启幕之际,李二便已然精心筹谋布下大局。现今众人皆已身处雍奴之地,直面与高句丽之激战,生死攸关,无论如何皆是无从逃避矣。

    \"莫若今宵吾等抵足共眠罢?\" 刘仁轨仿若仍觉兴致盎然,似欲更进一步提升房俊之政治洞察力。

    然房俊面色骤变,瞬间阴沉如墨染锅底。\"刘叔,我向来独钟与佳人一同抵足而眠,于您而言,则大可不必了,毕竟......过于消瘦......\"

    刘仁轨自觉尚可再作努力,遂言道:\"今夜我食过青菜......\" 房俊几近涕零,此番遭遇实非寻常之人所能耐受。

    面对如此蛮不讲理者,任其缄默不语,偏要执意同榻而眠,此事当真匪夷所思至极!

    “滚犊子,你回家找你婆娘去。”

    房俊说完就跑路了,这军中最容易发生这种事情的,毕竟一憋就是好几年的。

    ……

    回到帐篷后,房俊像一阵风一样迅速钻进被窝里,眨眼间便进入了梦乡。因为他深知,即将来临的这场大战至关重要,尽管名义上由刘仁轨负责指挥,但作为新晋主将的自己,必然要身先士卒、奋勇杀敌。

    而且,薛延陀此次极有可能暗藏着绝世高手。既然知晓房俊身手不凡,那么薛延陀又怎会毫无防备呢?此时此刻,大度设和契莫尔两人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内心深处始终弥漫着一股无法言喻的焦躁感,仿佛有什么不祥之事即将发生。这种异样的情绪使得他们倍感紧张。

    通常来说,每逢大战将至,久经沙场的老兵们理应镇定自若,绝不会如此心神不宁。毕竟,他们早已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绝非初出茅庐之辈。

    \"心里老是觉得不太踏实,莫非局势还会有所变数?\" 大度设对着与自己并肩而卧的契莫尔轻声呢喃道。

    契莫尔此刻心中亦是惴惴不安,但相较于大度设而言,他显得相对沉稳一些。

    “殿下,也许正是由于长时间以来每次与房俊交锋皆以落败告终所产生的那种沉重心理负担所致吧。”

    “嗯……确实如此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大度不禁点头称是,表示认同这个观点。

    毕竟如今的房俊已然陷入绝境、势单力薄,可以说无论他怎样挣扎,都如同笼中之鸟般难以逃脱。

    “那么今晚就早些歇息吧,待到明日清晨时分,便是我等将房俊一举擒获之时。”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人们通常都是睡在通铺上。由于木材资源匮乏,大多数时候大家只能选择直接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过夜。

    这种情况下,两人的睡觉姿势难免会显得有些不太雅观,但好在他们对此并不十分在意。

    当黎明的曙光逐渐从东方泛起,天空中的鱼肚白色渐渐清晰可见时,薛延陀一方已经开始有所动作。

    与此同时,唐军也毫不示弱地展开了行动。然而,他们并没有采取过于张扬喧闹的方式,而是默默地进行着各项准备工作。

    在那道坚固的木墙后方,除了原本就部署好的投石机和威力巨大的床弩之外,还增添了数十个由木头制成的木桶。

    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些陌生的木桶还是头一次见到。但尽管心中充满好奇,却无人开口询问缘由。

    毕竟负责操控这些神秘物件的人员皆是房俊的心腹爱将,众人心里明白,它们必定是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

    那只木桶高高地仰起头来,仿佛带着一种向天咆哮的威势。仅仅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显然绝非普通之物。

    \"公子啊,大度设果真与众不同!这次他们竟然没有像以往那样一窝蜂地涌上来。\"有人惊叹道。

    \"或许是上次吃过亏后学聪明了吧,毕竟他也并非愚笨之人。\"另一个人附和着说。此时的柴林内心涌起一阵小小的激动之情,因为这一次轮到他亲自出马了。

    尽管是以骑兵之身投入步战之中,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众多骑兵们激昂的斗志,他们兴奋得嗷嗷直叫。

    \"房驸马,如果此次行动能够成功,那么您必将一举成名天下知,而我们这些跟随者也将因此流芳百世啊!\"说话之人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诚然,实现这个目标的可能性相对较低,但谁又能断言绝对不可能呢?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击败薛延陀!\"

    众人齐声高呼:\"万胜!万胜......\"这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如同一股洪流般席卷而去,传播至远方。就连远处的大度设听到这阵声响,都险些惊得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怎会如此?唐军怎会拥有这般雄浑的气势?难道只是故弄玄虚、虚张声势罢了?\"契莫尔心中暗自思忖,直觉告诉他情况似乎有些异常。

    然而,面对眼前的局势,他一时间也难以判断其中虚实。

    可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