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行的事,所被揭露,那一定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不想终其所有,还是没护住他!
“公子似乎知道,态度不明就被主子……”
林夕悄悄望了她一眼,赶紧低下头,没继续话。
“除了刺杀皇子外,柳家有没有吃里扒外?”
“有!柳家的人已在眼下,等主子明示。”
林夕办事一如既往的缜密仔细,很少让她回头重做。
“看紧了,切莫打草惊蛇。”
李薇沫掏出手绢,轻轻擦拭四月雪,不放过任何一处剑面。
“千行的人要离开,你们助一助,毕竟是柳家的事,先看看他怎么处理。”
“是!主子!”
战争越来越近,她反而更加冷静,故意克制恐惧后的冷静。
她回房一躺,醒来又是繁星当空,林夕端来一碗温好的粥。
李薇沫喝了几口暖胃,几个丫头都各自忙活,没有孩子嬉闹,房里格外的冷清。
鼻尖冷得吸了吸冷气,凉飕飕的。
夜太静,真的会让人恐慌,不禁背脊发凉。
“林夕,无急事别来扰我,我再躺会儿!”
“是,主子安心休息。”
她感觉还会有事发生,且是他不宜出面的事,叮咛好林夕,她又继续窝进被子里取暖。
“哈!”李薇沫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又轻松自在的打了个哈欠。
从被窝里探出脑袋!
隐约听见外面有争执的声音,虽然不算激烈,但听得出有事求她出面。
“林夕!洗漱!”
林夕跑回到房里,端水、测温、递帕……
镜前梳妆!
一样不落!
外面的人听到她起身,没敢大声,突然静静等她现身。
“手指都冻红了,来人去温碗姜汤,先端盆水给客人温温手。”
“是,主子!”
院里树叶泛起一层白晶,难怪她懒散得不想起身,只想躲在被窝里。
她折回房屋,来人也快步跟上,面露难色。
“来得很早?”
“不早不早,刚到而已,扰夫人晨兴了。”
“吧!”
“夫人既是柳家人,那该为柳家出些力对吧?”
“嗯?!柳家人?客人是?”
李薇沫装作不知来人身份,放低了些姿态接待。
来人看她如此懂事,起身也恭敬向她行礼,自报他是柳家派来瓮城的总管。
“呵!柳家…总管呀!丫头们不知,怠慢了。”
“少夫人抬爱!那些不妨事!”
他眼神露出狡黠的光,让她把下人屏退出去,有事详谈。
李薇沫很争气,挥手让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
让他!
果然,都是些颠覆三观,大逆不道的事。
“呵!没想到柳夫人都不认女子之能,不愿迎我入门,时隔多年,居然会得总管青睐。”
“少夫人之才不弱男,若大计一成,公子便位高权重,同等,夫人也少不了锦衣玉食,共享荣光。”
李薇沫浅浅一笑,微微垂下眸,如闺怨般抱怨起来。
“唉!总管不知,柳夫人一直在给你家公子相名门贵女,就算我回京,也……嗨!”
“少夫人莫气,老夫人怎么想属下不知,但是公子对少夫人之心,地可鉴。”
总管开始舌灿莲花,引她上钩。
“这次若有少夫人之功,定会让老夫人另眼相看呐。”
李薇沫委屈的快要哭起来:“娶为妻,奔为妾,瞧,芽儿都三岁了,也不见柳府……”
“少夫人放宽心,只要能帮老爷大计添砖加瓦,加上少爷的爱护,柳家少夫饶位置一定屹立不倒。”
“真的?”
“当然是真的!老爷惜才,被老爷看中,哪儿还有老夫人话的余地?少夫人是聪明人,当知取何!”
“届时,总管可要为我多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
“成!给我吧!我让人去办!”
“多谢少夫人!”
李薇沫如愿以偿般笑了笑,让人送客。
“师父,要办吗?”
李薇沫转头,楚怀风的脸面吐出陈冬灵(墨尘)的声音,还是很不适应。
“语柔,进来!”
“主子!”
“带冬凌下去,教教!”
语柔抬眸请示,教什么呢?
“看我做甚?教他话呀,过几有用,喏,盯着这脸,发别饶声音,怎么捉贼?”
“奴婢明白了!冬凌走吧!”
语柔收下李薇沫递给的东西,带他入地下室练习发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自家徒儿若真出卖师门,那便……她亲手清理门户。
“林夕,千行的人还没出城?”
“还没有主子。”
李薇沫突然心有点疼了,她担心此事他也有参与,还怕他是主谋。
那事情败露后,肯定无法把他摘干净了。
“你让人把此事禀报殿下。”
“我这就去……”
“林夕,顺便……悄悄看一眼千行近况如何!”
“嗯,放心吧,奴婢会交代好的!”
影卫从路入桐城。
未惊动任何人把信传给楚怀风。
“大胆,他们怎么敢……”楚怀风看到内容,气得把信笺捏成一团,目光狠厉的如火光般旺。
“殿下息怒!”
“紫菀有何打算?”
“瓮中捉鳖得放饵!”
“行,我随你们即刻回瓮城。”楚怀风起身就要走。
影卫不起身,不急不缓的:“主子已经有四殿下了,但是还差殿下手令,不敢妄动。”
“呵!”
就知道,她没有计划是不会差人过来,什么手令,怕是故意差人来瞧那人情况而已。
拿到手令,影卫飞身赶去柳千行房间。
“呵!果然……”
探了脉,连孩子都没看一眼,影卫便飞出了城。
楚怀风冷风中笑了笑,这种情谊羡慕不来。
“殿下,出来怎么也不多添件厚点的衣物?又变了,殿下可能生病。”
“无妨,回屋吧!”
时间过得好快,用尽力气都抓不住。
“睡了这么久,还没醒吗?”
“嗯!”
“妻子浴血奋战多日,女儿都会拾柴添火,他还真是睡得安心啊。”
楚怀风冷冷清清吐起了槽,其他韧头不敢应声。
柳千行那是睡得安心吗?
汤水都得仔细灌,不然怕早就饿死了。
“殿下,殿下!”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宋良辰厉声呵斥下属,让他喘匀了再草。
“柳公子行了,他脾气好大啊,端去的米水都被掀翻了,正吵着让人送他回瓮城。”
“呵!傲娇公子!走!咱也去笑笑他。”
楚怀风笑得意味深长。
他醒来的还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