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谨蹲下身子,抚着安和公主精致粉嫩的小脸蛋,喜欢得不得了。
“意儿真乖,意儿真是愈发可爱了。”兮谨忍不住夸赞道。
安和公主感受到兮谨对她的喜爱,捧着兮谨的脸亲了一口,后又捂着唇笑了起来,那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丁惜玉!
“皇后娘娘有安和公主这般可爱的女儿,真是羡煞旁人啊!”
兮谨以往一心想要个女儿,可这些年,兮谨把更多的心力放在了教养三个孩子身上。
偶尔生出再生一个的念头,也被润哥儿的调皮给制止了。
加之谢洛一直不同意让她再受生育之苦,生女儿的计划便被搁浅了下来。
如今瞧着安和公主这可爱的模样,兮谨心里愈发多了几分渴望。
若她同谢洛也有个女儿,一定也会和安和公主这般可爱吧?
“谨儿,如今润哥儿也大了,你若是想再生个女儿,谢太傅还能不依了你。”丁惜玉笑着打趣道。
谢太傅宠妻,满朝上下谁人不知呢!
兮谨捋了捋自己鬓边的发:“就怕我如今再要个女儿,该有人说我老蚌生珠了。”
“怎么会,谨儿和十年前比一点都不见老,反倒愈发成熟有韵味了。”丁惜玉羡慕地说道。
这些年谨儿一直被谢洛宠着爱着,脸上终日里挂着笑意,瞧着愈发让人觉着舒心喜欢。
反倒是她,在这深宫中虽说有皇上护着,可终究是今时不同往日。
她所有的心神都耗费在了后宫琐事中,脸上的皱纹也日渐多了起来。
“谨儿,再生一个吧,不论是像你还是像谢太傅,定然都是极好的!”
听着丁惜玉的话,兮谨心里不免有些心痒痒。
其实她深谙生育之道,即便如今年纪大了些,若是想成功生育一个孩子,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这日,兮谨在凤仪宫中用了午膳,又得了丁惜玉许多的赏赐,便一路坐着马车回了家。
兮谨回到府里时,已经是下午了。
兮谨刚下了马车,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做工精致的马车,马车上挂着“赵”字灯笼,兮谨便猜到是谁来了。
“夫人,赵东家来了,正在大公子房里。”门口小厮看到兮谨回来,立刻上来禀报。
兮谨心里一喜,也顾不上安置皇后赏赐之物,就朝着谢慕之的房间走去。
兮谨到的时候,谢慕之和赵稷正相谈甚欢,兮谨隐约能听到两人说着南夷的事情。
“是稷儿来了?”兮谨笑着跨进房门,热情打着招呼。
赵稷听到声音,赶忙站起身,朝兮谨行了一礼:“谨姐姐。”
兮谨打量了赵稷一眼,今日穿了一袭云灰色的长袍,黑发用玉冠高高束起,端的一副挺拔精干模样。
兮谨莞尔:“不必多礼,稷儿今日刚回的京吗?”
“是,卯时城门刚开的时候入城的,回府收拾了一下东西,这才午后才来拜访,还望谨姐姐莫要见怪。”赵稷恭敬回道。
“都是自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今晚留下用晚膳,你谢大哥昨儿个还说起你呢。”
“是稷儿哥哥来了吗?”一道清亮动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兮谨回眸看向快步走来的萋萋,萋萋如今已经十九了,眉眼秾丽,五官精致,一袭妃色长裙衬得她愈发高挑有致。
此刻,她脸上带着喜悦之色进屋来:“稷儿哥哥,果真是你回来了,可比你信里说的早了一日。”
赵稷闻言,看了兮谨一眼,不知怎得红了耳根。
“从南夷带回来的货一路上卖掉了不少,所以脚程才快了些。”
“稷儿哥哥就是聪明,此行南夷,定收获颇丰吧?”萋萋上前坐在了赵稷对面,眸光亮亮地问道。
赵稷垂眸,抿了口茶,低沉着声音道:“确实赚了不少。”
“那稷儿哥哥此行会在京中待多久?”萋萋关切地问。
赵稷抬眸望向她:“此行会多待一段时间,祖父近来身子不好,他老人家想看着我成婚,所以此番回京想将婚事定下来。”
萋萋闻言,脸上不由得一怔:“稷儿哥哥有心上人了?”
兮谨掩唇咳了咳:“稷儿年纪不小了,是时候成婚了,需要我和你谢大哥做些什么吗?”
其实这些年兮谨也没少催稷儿,只可惜稷儿一直东奔西走的,也没个定性。
兮谨帮他说了几回亲事,最终都不了了之。
没想到此番,他倒是主动提起了他的婚事。
赵稷站起了身,躬身朝兮谨施了一礼:“此番正是来找谨姐姐商谈此事的,稷儿想要谨姐姐帮着寻个可心的姑娘。”
兮谨点了点头:“稷儿喜欢什么样的?”
“不拘家世样貌,只要愿意同我成婚安稳过日子就好。”赵稷眸色带了几分晦涩道。
“这怎么可以。”萋萋开口打断道。
一旁的谢慕之抬手拍了拍萋萋的手,开口对赵稷道:“稷叔,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岂可这般敷衍,我娘亲认识的人多,定可以帮你找个可心的。”
赵稷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良久,终于叹了一句:“一切但凭谨姐姐做主。”
兮谨看了谢慕之一眼,觉得他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就也没有继续,只答应了下来定会帮他找个各方面都合适的人来。
当晚,兮谨到了谢慕之房间,把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你稷叔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赵稷和谢慕之虽然年纪差得多,但是两人倒是颇有话聊。
每回赵稷从外面回来,总是会和谢慕之小聚一番。
所以这些年赵稷身上的事,谢慕之反而知道得更多一些。
“母亲当真不知道稷叔喜欢谁吗?”谢慕之放下手中的书,挑眉看向兮谨。
兮谨心里隐隐有些预料:“不会吧?”
“稷叔和姐姐这些年一个不娶,一个不嫁,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也就母亲你还不知道。”谢慕之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可是,他们年纪差得也太大了一些吧。”
兮谨是看着稷儿和萋萋长大的,这些年稷儿和萋萋确实也没少来往,可兮谨从未将两人的关系往这方面想。
“母亲,你瞧瞧,稷叔可不就是因为怕你不答应,才不敢开这个口吗?”
“倒也不是不答应,只是你姐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