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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郭破虏如今才十五岁。
区区十五岁之龄,便有了后天八重的修为,这就有点骇人了。
然而,郭破虏本人却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他可是一个穿越者,不但有先知先觉的金手指,还有系统这个金大腿,在这样的条件下还不能鹤立鸡群,那就白穿越了。
得了全勤礼包,实力再度提升,郭破虏心情大好,不自禁的哼起小曲儿来。
迤逦前行了两个时辰,不远处忽然出现一座城镇。
遥遥看去,城镇的规模极大,亭台楼阁,飞檐画角,阡陌纵横。奇怪的是,城镇上空似乎笼罩着一团黑气,没有丝毫热闹,也没有丝毫生气,仿佛一座荒废的鬼镇。
正行进间,前面忽然奔来一骑骏马,马背上骑着一个魁梧汉子。
但见这汉子戴着一块面罩,隔老远便大喊道:“外乡人,快止步,前面不能去了。”
郭破虏立即勒住马缰,驻足问道:“为什么不能去?”
这时,那汉子已经来到近前,说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前面的天都镇正在闹瘟疫,据明教的传教明子说,那是一种叫做染血之症的疫病,极易传染给他人。”
“瘟疫?明教?”
听到这两个名词,郭破虏不由得微微吃惊。
那汉子又道:“我叫王大海,专门负责阻拦外乡人进镇子,至于疫病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明教在那边建了一座营地行善救难,你去找他们探听详情吧。”
郭破虏闻言,当即朝王大海抱拳一礼,说道:“多谢提醒,我这就过去。”
说罢,便顺着王大海指的方向,径直策马而去。
不多时,果然见到一座营地出现在眼前,大大小小的帐篷连绵起伏,目测有百余个。
营地之中,人声鼎沸,比起死寂的天都镇,这座营地无疑更具生气。
郭破虏立即翻身下马,牵着马儿缓步走进营地,在大大小小的帐篷之间穿行了一阵,来到营地中央的广场。这座广场乃是临时开辟而成,广场中央立着一根十余丈高的柱子,柱子之上雕刻着许多弯弯曲曲的古怪文字,柱子的顶端燃烧着一大盆火,神秘而又古怪。
在柱子的正前方,站着一女两男三个白衣人,三人的服饰与中土服饰完全不同,衣衫只有半截,后摆却极长,背后还留着一个兜帽,俨然是一派西域风格。
三个白衣人周围,熙熙攘攘地跪着一大群人,正念念有词地向那柱子朝拜。
“光明圣教万岁,光明圣女万岁……”
“万能的光明圣女,求求您保佑我无灾无难。”
“光明圣女,慈悲为怀,普救世人,大恩大德,铭记终生。”
在众人的祈祷声中,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妪忽然爬上前去,叫道:“圣女,我好难受。”
那白衣女子道:“我明教乃是至圣之教,只要你诚心皈依,便可不再痛苦。”
老妪连忙道:“我皈依,我诚心皈依,圣女万岁,大明尊万万岁……”
白衣女子道:“去吧,拿了药快点走。”
接着,又有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道:“圣女大人,我黄月不过是一介草民,本来死不足惜,可今日得见了圣女的圣容,实在不想就此死去,求您大发慈悲,赐我一颗宝药。”
白衣女子素手一挥,说道:“准了,去领药吧。”
见到这一幕,郭破虏不禁微微皱眉,心道:“难怪明教会被称为邪魔外道,在蛊惑人心这方面,他们确实很有一手。就是不知道,这染血之症到底是什么病?”
就在郭破虏正自沉思之际,那白衣女子已然注意到了他,开口道:“那边的后生,你也是来皈依我教的么?见了我教至高无上的圣火图腾,你为何不参拜?”
白衣女子名叫尹红竹,乃是明教的坛主,因办事能力出众,故被派到长安主持事务。
她见郭破虏大刺刺地站在那里,心中顿感不忿,于是出言质问。
这一质问,立时就令众人的目光转到郭破虏身上,个个都不太友善。
郭破虏灵机一动,当即道:“圣女误会了,其实我是个外乡人,才刚来到此地,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宏伟的圣火图腾,心中一时难以自已,这才忘记了参拜。”
尹红竹面色稍霁,又道:“这么说,你是来皈依我教的?”
郭破虏道:“正是。”转而又道:“实不相瞒,在下也会几手庄家把式,因为一直没有遇到伯乐,这才不得不漂泊江湖。前些日子,在下听说明教正在大力招人,而明教的宗旨又是普救世人,此等义举实在令人钦佩,所以在下才不远千里赶来应征。”
听到这话,尹红竹登时展颜一笑,说道:“小后生,你说得很不错,我教的确是以普救世人为宗旨。不过,我教的教规甚是森严,你想加入我教,得通过一番考验才行,”
郭破虏没有丝毫犹豫,立即道:“我愿接受考验,请圣女吩咐。”
尹红竹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等奉圣教主之令在此普救世人,但最近却有些无良地痞前来滋扰,妄图抢夺我教的宝药以谋私利。此去向东十里,有一座玉泉山庄,此山庄的庄主罗青侯便是抢药的主使,你去教训他一顿,教他知道我教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好,在下去去就来。”
郭破虏已打定主意,要看这明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当下自是爽快答应下来。
随后,他便翻身上马,径直往玉泉山庄而去。
不一刻,及至玉泉山庄门口。
见了郭破虏,两个山庄护院立时叫道:“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郭破虏道:“叫你们庄主罗青侯出来相见。”
左手边的护院道:“我们庄主日理万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快滚吧,别自讨没趣。”
右手边的护院道:“就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见我们庄主,我们庄主岂不是要忙死了。”
郭破虏也不多言,立即翻身下马,一掌拍在旁边的拴马桩上。只听得“嘭”的一声炸响,那蘑菇石质地的拴马桩立时应声而碎,石屑洒落满地,掌力之强悍,端的匪夷所思。
打碎了拴马桩之后,他才淡淡一笑,问道:“现在呢,有没有资格见你们庄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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