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信不过姐?等着瞧吧!”
苏酥自信满满的开始鼓捣。
三分钟后,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
“你这是啥破车?”
“怎么?你还要先上网搜个教程?”
时宴辞边说边下车,绕过车头来到驾驶门,打开后给了苏酥一个你懂的眼神,“生命诚可贵,想死没必要非得选今夜。”
苏酥灰溜溜的下车。
捂着脸上了副驾驶。
然后倔强表示,“主要吧,你这车吧,不太行。”
“别污蔑我的车,主要是我这个人不太行,没选一辆苏小姐会开的车停在这里。”时宴辞笑道。
苏酥一拍大腿:
“就是,你这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非得开辆豪车四处嘚瑟。”
“苏小姐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时宴辞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悍匪女子。
“那你可得感谢我,带你开了眼界了。”
“我谢谢你啊。”
“别光顾着嘴上说,到达你这个级别的,起码是千亿总裁,对吧?我能带你开的眼界,不得值个几百上千万甚至是亿啥的?”
苏酥笑着打趣,以此来掩饰她对即将揭晓的亲子鉴定的紧张。
时宴辞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她:
“苏小姐,宋太太,你家老宋是不是破产了?”
“别看我!看车!小心你人死了钱没花完,那就悲催了!”这大晚上的,开了这么远一段路才开出他们家的大门。
苏酥瞥了一眼车速,吐槽:
“你这跟蜗牛去给兔子买药似的。”
“啥意思?”时宴辞一头雾水。
苏酥没好气的说,“兔子等了半天,叨叨说这蜗牛八成是跟姘牛跑了,海梅踏出大门的蜗牛听到了,说你要是再嚷嚷我就不去给你买药了。”
“苏小姐,你真的很会侮辱人!”
时宴辞一脚油门加速。
吓的苏酥立刻握紧扶手,“拜托大哥,侮辱你两句而已,你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吧?”
“我以为苏小姐不怕死。”
“我是怕我人死了钱没花完,说真的,红豆一直想在土窑村建一个敬老院,要不然你出资修建呗?”
苏酥是懂得怎么敲竹杠的。
时宴辞叹口气:
“怎么?顾君撷也破产了?”
“少扯犊子,你就说你建不建吧?”
苏酥说出口的时候没觉得有歧义。
时宴辞一听,“大姐,在你面前我不敢犯贱,怕你不仅图我的钱还要我的命。”
“哈哈哈哈,别误会,时总,此建非彼贱。”
苏酥反应过来后,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但不管怎么说,时宴辞还是答应了,“一千万够么?”
“够了够了够了,乡下建个敬老院花不了一千万,就是后续......”
“需要钱随时哼一声,哥哥我虽然没人爱,但我有的是钱花。”时宴辞得意一笑,“不过话说回来,扔个石子我也想听个响,红豆为什么想在土窑村建敬老院?不是我贬低农村人啊,绝大多数老年人的思想还停留在封建社会,觉得去敬老院是件很丢脸的事,毕竟他们那一代的人信奉的是养儿防老。”
“那要是无儿无女呢?”
苏酥问。
时宴辞一愣:
“怎么可能无儿无女?”
“时总身价千亿,不也连老婆都找不到一个吗?”苏酥憋不住笑了。
时宴辞忍不住抗议,“苏小姐,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件事情上羞辱我,我虽然生在罗马,但我的尊严没有丢在投胎道上,请你稍稍顾及顾及我的尊严,好吗?”
“好好好!只要你建,啥都可以。”
“苏小姐!!!”
“行了行了,大哥,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这么较真嘛,再说了,这件事你可以悄悄进行,就当做是给红豆一个惊喜。”
“你还没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时宴辞强调。
苏酥叹气:
“其实我已经回答了,像你这种长得好家世好有经商头脑有钱有权有地位的绝世好男人都找不到老婆,你凭什么认为乡下那些茅屋为秋风所破的穷苦人都能找到媳妇?”
“况且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很多人真的很难找到老婆,或者子女都大了,去了城市定居,总之留守老人比留守儿童要多,再加上土窑村的光棍一大堆,这些人老了后何去何从?”
时宴辞懂了。
又没完全懂,“还是那个问题,你家宋先生随随便便一出手,这个问题就解决了,你怎么不找他?”
“找你不也一样吗?”
“我又不是你男人!”
“我也不是红豆啊!”
反正论嘴皮子功夫,苏酥是绝对不服输的。
时宴辞只好作罢,“行,那红豆为什么不找她男人?”
“因为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所以她才铆足了劲的想往上爬,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钱都赚进她的口袋里,你追求红豆这么久,肯定也调查过她的家庭吧,南老师和秦教授这些年一直在尽他们所能的帮扶需要解救的劳苦大众,要不然他们双教职工,女儿又这么争气,虽说不如你们身价千亿,但起码也是一辈子衣食无忧。”
时宴辞这回彻底懂了。
“看不出来啊,苏小姐虽然嘴巴上很缺德,但骨子里还是很善良的。”
“切!时总,你这嘴巴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苏酥说完,和时宴辞双眼一对视,有种好兄弟共谋大事的既视感。
至于时妈想要的婚姻的碰撞,苏酥光想想都觉得有点犯恶心。
但不得不说,时宴辞这人吧,也还行。
起码交流起来无障碍,开的玩笑也听得懂,最重要的是抗压能力不错,抗侮辱能力也很强。
“快到医院了。”
车子飞快的行驶在深夜的街道上,再过两个十字路口就能到了。
时宴辞欲言又止。
苏酥双手交叉:
“打住,你这嘴巴里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
时宴辞紧握拳头:
“苏小姐,你嘴巴这么高级?还能憋屁?哪儿产的?这么牛掰!”
“姓时的,闭上你的臭嘴。”
“是是是,我闭上,你高级,改天你用嘴巴憋个屁给我开开眼界,我可以再投个几百上千万,或者破个亿。”
“你滚!”
车子一停,苏酥麻溜下了车。
鉴定中心门口,大晚上加班的冤种医生正打着哈欠等着他的好哥们,见一个女孩子从时宴辞的车里下来,他二话不说迎上去,十分礼貌随和且面带微笑的喊了一声:
“嫂子好!”
“你喊谁嫂子?”
“你不是阿辞的......”
“呸呸呸!晦气,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苏酥朝他伸手。
他躲了躲:
“既然八竿子打不着,那麻烦你让让,我和阿辞说个事。”
呃......
苏酥态度秒变,伸手挽着时宴辞的胳膊,娇滴滴的说,“刚才开个玩笑,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
这该死的夹子音!
时宴辞都快呕了,一把推开她,然后接过朋友手中的档案袋,说了声谢了后立刻上了车。
苏酥紧随其后。
车内。
两人紧张的盯着档案袋。
时宴辞纠结一番后,还是把档案袋递给了苏酥,“苏小姐,你内核比较强大,还是你来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