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顺着吴用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光穿透层层人群落在一辆精致华美的马车上。车帘轻掀一角,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正静静地凝视着他。
"是她?" 秦云不禁失声惊呼,眼前之人他认识。
吴用见状,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没错,正是她。以后,她便入了我的后宫。"
听到这话,秦云并未感到太过惊讶。毕竟那马车上的女子实在美得令人惊艳,堪称倾国倾城之貌。世间这般绝色佳人本就难得一见,而能够将其纳入怀中者更是非凡人物。
所以,也唯有像吴用这样权势滔天之人方才配得上拥有此等仙女般的女子。
"属下明白,属下定会尽心尽力侍奉好夫人,请大人放心。" 秦云恭敬地回答道。
吴用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带着众人一同登上了小船。
经过大约一个时辰,他们一行人终于顺利上岸并进了城。
而就在吴用满怀欢喜心情回来时,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喊声越来越近: "儿啊!儿啊!你可要替娘做主啊!娘这辈子从未遭受过如此大的冤屈......"
一听这熟悉而又带着哭腔的嗓音,吴用心头一紧,只感觉自己老娘又要闹出笑话了。
吴用翻身下马,还未站稳脚跟,便见他娘周翠如飞鸟投林般直直扑进他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儿啊!娘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踏出房门半步了,一直被你那恶媳关在府里受苦受难呐......”
听闻此言,吴用脸色骤变,目光犀利地扫向正朝着他们走来的沐婉清等人。尽管他心里清楚自家老娘平日里有些不着调,但毕竟血浓于水,而且母亲从小到大对他确实呵护备至。无论母亲对待旁人如何,单论这份亲情,他始终铭记于心。
沐婉清领着一众人缓缓走到吴用跟前,眼神闪烁不定,流露出一丝愧疚之意。
吴用见状,立刻沉下脸来质问道:“婉清,娘刚才所言是否属实?”
沐婉清稍作迟疑,最终还是轻点颔首,低声应道:“确有此事。”
刹那间,吴用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然而他深知此时此地并非处理家事的合适时机,于是强压怒火说道:“先回府去,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沐婉清点了点头,表示顺从。
一旁的老娘周翠仍在不停抽泣,边哭边哀求道:“儿啊!此次你可一定要替娘主持公道啊......”
回到府中,吴用心急如焚地直奔正厅,一进门便厉声质问:"为何要将娘关押起来!"
沐婉清先是看了一眼娘,只见此刻的娘亲横眉冷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她,一副今日我势必报仇雪恨的架势。
正当沐婉清准备开口解释时,一旁的陈媛媛却抢先一步说道:"夫君莫怪,此事乃妾身之意,姐姐也是听从了妾身的劝说才应允下来的。"
陈媛媛的这番话令吴用越发好奇,连一向最守规矩的妻妾都这般说。
而此时,老娘已是气不打一处来,扯开嗓子怒吼道:"你们这群好媳妇!就这样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不成?我究竟哪里亏待了你们?竟要联起手来作践我这个命苦之人!"话音未落,泪水已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吴用见状,连忙喝退闲杂人等,只留自家人在此。
待众人散去后,他再次追问:"如今无旁人在场,速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今日家法难逃,你们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陈媛媛不敢怠慢,赶忙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当陈媛媛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之后,老娘愈发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含血喷人!你们这些所谓的好儿媳,串通一气,蓄意谋害伪娘,简直猪狗不如......”
话音未落,老娘再度嚎啕大哭起来,而此次显然比之前更为悲痛欲绝、肝肠寸断。
吴用此时已大致了然于心,尽管内心深知这位老娘的确啥事都干得出来,但同时亦觉得沐婉清等人此举着实不妥。毕竟母亲虽有可能外出“接旨”,可终究尚未付诸实践,一切不过是沐婉清她们的臆测罢了。
吴用端坐在椅上,先是凝视了一番痛哭流涕的老娘,继而又将目光投向战战兢兢的沐婉清等人身上。
沉默片刻后,他深深叹息一声,对着沐婉清和陈媛媛厉声道:“尔等竟敢如此忤逆犯上对待娘亲,实难宽恕!倘若今日不对你们略施惩戒,日后府上岂还有长幼尊卑之序可言?”
“既然你们喜欢被禁足之中,那么自即日起,便闭门思过三个月吧!”
沐婉清和陈媛媛互相对视一眼之后,齐声回答道:“我们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老娘听完如此轻微的惩处方式,心中自然觉得远远不够,正准备张嘴说话时,却被吴用抢在前面。
只见吴用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说:“娘,我才刚刚回来,有太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您看城外,父亲率领着几十万大军已然兵临城下,我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分心管其他事情了。”
周翠听闻此言,神色一凝,态度立刻发生转变,连忙说道:“用儿,娘不说了,不让你为难了。”
然而,短暂的沉默过后,她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用儿啊,你当真打算跟你的父王拼个你死我活吗?你们可是血脉相连的亲生父子!何必要骨肉相残呢?难道就不能找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把问题解释清楚吗?”
停顿一下后,又再道:“无论你们谁做皇帝,都还是一家人。”
吴用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娘,有些事情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我们之间这场战争已是避无可避。不过,在正式开战之前,我会尽力想办法和他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