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主要是从垃圾车运来的垃圾里,把塑料和纸制的垃圾分离出来,金属物品先不管。
她们不干则已,一干起来可真是很令人吃惊,每天分拣出来的塑料袋、包装盒、塑料餐具就有五吨多。废纸,包括纸壳、包装盒等,也有一吨多。
也就是说,收获远超预期。
姜思宇了解了情况后,便跟孙副厂长商量,是否可以加入。
孙副厂长说,先别急,等一个月以后再说。
姜思宇一看,如果按照这个回收的速度,他的再生塑料厂的产能肯定是不够的,需要尽快扩容。
于是他就找老爸商量,老爸在听了他的描述后,也感觉扩容再生塑料设备和再生纸浆设备刻不容缓。
于是姜思宇便马上开始订购设备,这一次订了两条再生塑料生产线,一条再生纸浆生产线。
还好,上一次卖废家电回收厂的钱基本上没怎么花,所以手里还有现金。
这天,孙副厂长打电话叫姜思宇去一趟。
他急忙放下手里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垃圾填埋场孙副厂长的办公室。
“小姜,我看咱们可以谈谈分成的问题了。”孙副厂长很严肃地说,“我跟其他厂领导商量过了,由于我们这个单位工作环境特别差,也没什么收入来源,所以我们想通过你这里给我创造一些收入来源。”
“好的!”
姜思宇认真地看着孙副场长用力点头。
姜思宇心想,让你们拿大头,我拿个零头就行。
孙副厂长拔出一根烟点燃,接着说:“能不能咱们定个君子协定,一吨废塑料你给他一千五,然后一个月一结,你把钱打到我给你的一个账户上。”
“没问题!”他拍着胸脯道。
姜思宇知道,现在市面上这些废旧塑料回收的价格平均起来是两千多块钱,一个工人一天至少能分拣出半吨,差不多就是一千二百块的毛收入,被垃圾填埋场拿走七百五,我还能剩下四百五,给工人一百五,我还能剩下三百块钱的毛利,刨去交税和运营的成本,我从一个人身上一天至少能赚一百五。
他估计,如果他派四十人来,一年能搞接近八千吨,一年就能赚二百八十多万。
如果他能派一百人来,一年估计能赚五百多万。
这些还只是算在这里捡出来的废旧塑料和废纸与市场价的差价,还不算他拉到他厂里再加工之后赚的钱。
“等过几天我会给你的人每人发两套我们的工作服,外边来人问的话就说是我们的临时工。好吧?”孙副厂长说。
“没问题,孙副厂长。”姜思宇非常用力地点头,生怕让孙副厂长感到他的态度不够坚定。
“这个事情不要向外扩散,知道吧?”孙副厂长又嘱咐姜思宇一句。
“您放心,我守口如瓶!”姜思宇很坚定地说。
这天,姜思宇拿着一张报表来到孙副厂长办公室,准备让孙副厂长审核。
表的内容主要就是最近一个月每天他从垃圾填埋场拉走的回收粗料的数量。
开始的几天每天大概是二三十吨,接着就达到了每天五六十吨。最后十天每天接近七八十吨。
一个月下来,他一共收了两千二百三十二吨。
按说,他每拉走一吨粗料要给孙副厂长一千五百元,两千多吨就应该给孙副厂长三百多万。
可是他手头哪里有三百多万?他需要把再生塑料卖出去,才能把钱收回来,这里面有个时间差的问题。
不过孙副厂长已经考虑了这个问题,当初他们商定,姜思宇支付给垃圾填埋场的钱可以延后两个月。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姜思宇需要把再生料尽快出售出去。
当姜思宇把报表交给孙副厂长后,孙副厂长也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他的人记录的报表,开始与姜思宇的报表逐一核对。
核对了大概十几分钟,孙副厂长拿起笔在他的报表上写了些什么,然后就把报表交给了姜思宇。
姜思宇拿过来一看,他回收的粗料的数量变成了两千零三十二吨,比原来少了二百吨。
他立刻心中暗喜,少了二百吨就意味着他可以少支付给垃圾填埋场三十万。
孙副厂长也太大方了吧?一挥手就送他三十万!
“小姜,你按照他写的数,重新再做一张表报上来。然后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孙副厂长面无表情地说。
“您有什么吩咐?”姜思宇急忙殷勤地看着孙副厂长问道。
“我有个亲戚家里要装修,我出面不方便,你就帮我全权代理一下。”孙副厂长依然面无表情地说。
“好的,没问题!”姜思宇很坚定地说。
他明白了,孙副厂长并不是白送他二百吨粗料,原来是有任务交给他。
他觉得,他必须得全心全意地帮孙副厂长办这个私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为了更好地完成孙副厂长交给他的任务,他觉得他应该把他的勇恐感值调回到5,把猜疑力值调高到6。因为他要去接触的是孙副厂长的亲戚,并不需要增强勇气,需要增加的是细致度。而把猜疑力调高后,他心思会更加细腻一些,可能处理一些装修的问题会更得心应手。
于是,他便把他的参数调整为如下:
协同力:5
记忆力:6
逻辑力:6
猜疑力:6
忍耐力:6
荣辱感:5
傲卑感:5
爱妒感:5
勇恐感:5
……
这天,姜思宇按照孙副厂长给他的电话,跟孙副厂长的亲戚约好了时间。
这天下午,姜思宇来到了太和街道幸福小区的一个套房。
给他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看起来不到三十岁,体态微胖,面容和身材都不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样子,一见姜思宇就送上了笑脸,这让姜思宇有点感动。
也许是为了接见姜思宇的缘故,孙副厂长的亲戚穿了一身上班穿的正装,多少让姜思宇感到这个家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