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映琪要求华北海等她飞机上空再走,她怕下雪天航班延误或者取消。
华北海一个人百无聊赖在候机厅坐了三分钟,就出了候机厅站在寒风中点燃一支烟。
天空中的雪花大了起来,寒风吹来,华北海缩了缩脖子,看着暮色里依旧行色匆匆的旅客,总有各种不得已赶路的回家的,华北海吐出烟圈,收回思绪,寒冷可以让人更清醒,华北海开始考虑自己当前的问题。
贺映琪回深圳和贺任沟通帮自己拆借资金,她有自己的赤诚之心,可是未必成功,萧茵那边华北海信任她最终会有办法,但时间上或许会有延误,得和倪恒通个电话,问问他那边的情况,如果倪恒那边一切顺利,那自己的资金不能到位就是最大的问题…
烟不知不觉间已经燃到了尽头,华北海掐灭烟蒂,掉入烟缸,双手插兜,慢慢的踱步。
华赛说宋宁芝在HG,她们宋家有意要进入大陆金融市场,碍于这里对外资金融管制,正元集团转道HG通过股市二级市场入市,他们有自己的团队投资赚钱,如果联系宋宁芝通过恒信吸纳正元的资金也是可以解燃眉之急。
华赛的建议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是恒信凭什么让宋家放弃自己的渠道转道恒信,这不是给市场回报就能办妥的事,人家有自己的赛道,对于正元集团来说,数十亿资金不在话下,如果华北海相求,正元集团未必会拒绝,因为正元既然想做金融,那么和盛海的金融新贵恒信建立联谊这种闲棋不是不能下,但华北海内心有些抗拒,在华北海的脑海中,宋家正元集团在今后必定是要成为对立面,利益决定站位,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华北海在这不想多承宋家的情,以后翻脸就没有顾虑障碍,笑寒哥美能的合作只是当前双方利益互换的需要,各取所需,而今天如果华北海要宋家帮他拆借资金那就纯粹是要承宋家情面的。
华北海又掏出了一支烟,点燃,如果,真的需要宋家资金的时候怎么给予等价的利益互换呢?
风雪交加华北海居然感觉不到寒冷,现在他人烟合一,人的感知都跑去支援大脑了,身体的感知被忽略。
听觉也若有似无,直到烟蒂燃到手指,痛觉才让华北海回到现实中来,丢下烟蒂时听到了手机铃声正在响着。
“你在做什么?”
“在抽烟。”
“嗯?机场候机厅可以抽烟?”
“我出来候机厅,在外面。”
“啊,外面不冷吗?”
“哎,好像是有点冷的呢。”
“冷暖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傻啊,我航班将按时飞,你,要不先走吧…”
“啊,没事,我等会…”
“那你回候机厅,那里暖和。”贺映琪恢复轻快的声音。
“好,离起飞还有半小时,正好可以打个电话。”
“好呀,我陪你聊会天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贺映琪有些开心。
“不是,我要和倪恒电话,你还有事吗?”
“什么?你很?”贺映琪心烦的很。
“啊,我的一个朋友,你还有事吗?”
“没事!挂了。”贺映琪气愤的挂了电话,什么嘛,好心陪他聊会天老是催有事吗?早知道不打这个电话了,自己太仁慈了居然提醒他回候机厅,让他冷死在外面才好!
贺映琪越想越气,飞机整点飞,你还在候机厅等个屁,赶紧滚吧,既然你都不用我陪你聊天你等在这里还有何意义,拿起电话要华北海滚蛋!
她都没有考虑自己要他回候机厅陪她电话有何意义。
可是电话占线了,华北海已经在电话了,你狠,是吧!贺映琪记住了这个名字,狠狠的合上电话。
贺映琪登机了,她终究不放心,再次给华北海电话发现电话依然在通话中。
“什么人嘛,这么多话。”贺映琪嘀咕着,气愤的关机,心说到了深圳也不给你报平安,急死你。
“华总,我们这次采购的百分之五十以上是按你的要求支持国货,虽然,挖机现在还是外国品牌的天下,但恒信萧总也对这个项目跟进了,她从我们公司成立后也就对我国这行业一起考察了,现在三一重工就是恒信投资的一家实体,所以,我这次决定采购以三一为主,这样我们的资金可以最大程度上合理安排。”
倪恒电话内容已经根据电话会议内容做了调整,知道资金困难,在选配比例上再次优化,这是他用心的地方。
“行,这次提前的工程可以适当调整三一的占比,不过后期采购,你需要把握实际问题,国内所有挖机行业还没有可以独挡一面的能力,就算恒信投资了三一,现在三一的体量还不足以担负我后期的需求,所以这个比例你还是需要把关,后期还是不能只考虑省钱,我要做事的效率。”
华北海和倪恒的电话一打小两个小时,从采购谈到公司人员建构,以及叶晓明的安排需求,只能让倪恒在那边尽更多的力,叶晓明的人力招收只能为倪恒定个标准华北海需要叶晓明先来这边把关了。
华北海结束通话,贺映琪的航班早就飞走了。
华北海看见自己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是贺映琪的,现在也不用打了,反正飞机上也接不了。回家。
飞机按时起飞没有问题,华北海回家路上却因为路滑,一路上有不少的车辆发生了车祸,不长的回家路被堵了三次,以至于贺映琪下了飞机华北海还没有到家。
贺映琪矜持的故意延缓开机,等行李司机给她装好,坐进车里才开机,却还是没有华北海的一个电话一条短信。
贺映琪的火气腾的又上来了,这个狗东西是真的无情无义。
下这么大雪也不担心我安不安全达到了。
不骂一句难消心头之恨。
“嘿嘿,到啦!”
贺映琪接通电话就听见华北海爽朗的笑声。
“我不给你电话是不是你也能猜到我平安到达了?”贺映琪忿忿不平。
“想到家再给你电话的,不是你先到了吗?”
“什么?你还没有到家?”
“嗯,还在车上的,堵了。”
“什么情况?”
“路滑,车祸,堵路上了。”
“啊,你人没事吧?”
“不是我,人家车祸,把路给堵了。”
贺映琪叹出一口气,“你讲话也不讲清楚,急人,不是,那你堵多久了啊,还没有到家?”
“嗨,这次是回家路上第三次车祸了,我在候机厅电话也打的时间长了些,就晚了。”
“这“你狠”谁呀?让你抱着电话没完没了的?”
“呵呵,不是你狠,是倪恒,有后鼻音,你们南方人读音有问题。”
“咯咯咯,就你狠!你狠!你狠!我们南方人就这么叫的。”
“行吧,你狠,他就是这次要用钱的主,我准备采购挖机这次慈善项目中用到的挖机都可以由倪恒来提供。”
“啊,这个完全没有必要吧?每家基建公司都会有相应的机械设备的,你这笔钱是不是有必要投?”贺映琪就问题提出自己的疑问。
“嗯,我需要的两家基建队伍在这里没有根,我帮着解决挖机也是可以的,最重要是我后面需要他们,先期落实起来而已。”
华北海对贺映琪略作解释。
“就是和他聊了半天?”
“嗯,两小时不到。”
“你电话结束我都快到深圳了。”
“差不多吧。”
“行,活该你堵车!”
贺映琪挂了电话。
贺映琪到家华北海也到家。华北海给贺映琪回了条短信,贺映琪没有回音,她一到家就敲开父亲的房间,开始了这一次回家的重要任务,要获得华任总裁贺任对于她帮助华北海拆借资金的首肯。
贺任手边有着华北海的所有资料,包括去年华北海被请进经侦办喝茶的事,老四告诉他,从了解的情况看,华北海对这次小琪要帮助拆借的资金是有能力偿还的,小琪帮助的风险不大,我们做个顺水人情也不是不行。
可是贺任拒绝了自己女儿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