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法阵催动,不周山第二峰轰然倒塌,一道人影划出一个圆弧下到了山门第一峰。
“你还好吧?”
野人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不好!”
莺莺面色惨淡,泪水流淌了下来,“没事了,没事了,老祖刚才出来了!”
一阵眩晕袭上头脑,一阵沉重的疲惫之感占据全身。
“陪我坐会吧?”
莺莺戚戚然扶着野人坐下,野人身子一软靠在了莺莺肩头。
“你真的只有十二三岁吗?”
不周老祖背着双手站立在祖廷高台之上,大长老从空中落下。
“肃清完了,老祖还是进去歇着吧,怪冷的!”
老祖摇摇头,“丢人呐,丢人!长鹤,多少年了,这里都没有外人闯入了?”
大长老也是汗颜无比,良久才叹道,“我出去游历吧,很久没有出去见见世面了。”
“呵呵,此事过后你心态的这种变化不错。也好,出去好好体验体验世间生态,再回来也许就能一举突破三观束缚了!”
大长老吐出一口气,一下子感觉释然了很多。
“老祖,太极宫怎么办?”
“前年老友抵不过一个利字,太极公骗得我好苦。不过,他还没胆子如此明目张胆,想来身后必定还有其他人”,老祖有些凄然,从此世上少了个朋友,多了个敌人。
“老祖也看不出到底是谁在搞鬼吗?”
“嘿嘿,太极宫为人还算光明磊落,断断想不出用毒这条计策,平日里与我交好的就只剩吴道子了”,老祖孤鸿子更加落寞了。
“真的是他吗?你们可是亲如兄弟的啊!”大长老有些心疼老祖了。
老祖闭眼摇摇头,“罢了,门里伤亡如何?”
“长老折损二人,弟子五百多人!”
“咳咳”,老祖剧烈咳嗽起来,“嗨,大半心血折损,我有罪啊。”手拍廊柱,廊柱崩裂跌入万丈深渊。
“老祖不要太过伤心。新人入韭,过了几年便又能恢复过来。只要老祖在,不周山便永远在!”
老祖无奈点头,“山下那小子是谁,搞清楚了吗?”
“听莹莹说,是在林子里遇到的乞儿,记忆全失!”
“哦?竟不是野人?”
“已经深受重伤,在的雪莲池中修养着!”
“哦!不是他就好,此人好好养着,等好了封个长老吧。”
“这...,不仅不周山,甚至世间也没有如此年轻,又如此...如此低微的长老啊。”大长老有些不可思议,本来想着留在山门内好好培养也就是了。
老者抬手打断,“世上有人在起手式便击败圆融式的高手的吗?”
“可是他是凭借了法器犀利...”
“长鹤啊,看人要看其长处、看其不凡之处,看自己不妨多看看短板。此人既然不凡,便以不凡待之。”
大长老一阵汗颜,点头称是。
“这次让你出去历练。一则是你确实到了瓶颈,需要外力催化;二则是咱们不周山也该换换气象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不温不火下去。你做的一直很好,但是不周山要走出去,你的那一套便不够用了。长鹤啊,你心里不要有其他想法啊。”
“老祖体谅,长鹤已经感恩不尽。只是这小子当上长老,恐怕难以服众!”
“呵呵,这便不是咱们该考虑的。在其位而不能坐稳,那便是他自己的能力问题。”
转朱阁、低绮户,莺莺匆匆进入一座庭院之中,园中一方灵气氤氲的池子,正是雪莲池!
野人静静地躺在池水之中,身体随着水流不停地在池中转来转去。
“刑天舞干戚,傻娃硬撼天。姐姐,都三天了,他怎么还没醒!”小诗魔好奇地望着池中小孩子。
“哎,这次太过拼命了。为了诱惑那何铭上钩,前几次都不肯使出彤弓的全力,直到最后才真正爆发,内伤太过严重了!”莺莺痴痴地看着。
“真是想不到,他比我都小竟这么厉害!”小诗魔难得没有打趣、揶揄他人。
“修为自然比不过你,不过胆子却不是一般的野!不过你也不错,知道藏在藏经洞中!”莺莺莞尔。
“那是!外人就算找上百年也未必能找得到。”
哒哒哒!
一串脚步声传来,“莺莺姐,外边有许多门人想要求见公子道谢呢!”
“不见,不见,一概不见!公子重伤,需要静养,老祖有令,不得打扰。”莺莺有些不耐烦,这几日已经有几十拨人了。
“有风声说,他就要当长老了呢!”小诗魔低声说。
“都这样说呢,八字还没一撇巴结的人就要排成队了。不周山的风气真是令人烦恼。”
“姐姐,你说他可能当哪个长老,会不会来咱们啊?”
“呵呵,恐怕不会如你所愿。他这个修为,如何能教得了你。我看最多是个虚职,一个安慰奖罢了!”
“挽救不周山于即倒,这么大的功劳,就这么打发了?”小诗魔撅起小嘴。
“就是因为功劳太大了,过功不赏,过错不罚!这些道理你应该懂的。”
嗡!
一道涟漪划过,雪莲池中的水被震得漫天水雾。
“啊!”
小诗魔与莺莺满身是水,惊呼起来。
野人茫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两人但眼光却似穿过重重障碍抵达了天际尽头。
“你叫什么名字!”莺莺上前问道。
“里予!”
“好,脑子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