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易辞又怎么可能会不懂师妹的这些小九九?
他虽然知道师妹的心思,但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拒绝的!
师父一心想撮合,那他就拒绝了数天之后,把媳妇弄进家了!
师父脑袋里面进了水,师妹又是个脑袋里面本来就有水的……难啊,一个个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晚晚拿着梨啃着出来:“阿辞,你哪儿弄来的梨?这个梨还挺不错的,不过没有我种的那些好吃。”
郎易辞颔首:“这个也是我的人吃得好,特意带回来的,这不给你留着呢吗?”
安荣月道:“是啊,姐姐,这里你可得多吃些对身体好,这个梨我昨天吃过了,很甜!”
冰儿的声音在晚晚脑海中响起:“主人,这小姑娘有点耐不住性子啊!”
晚晚低笑一声。
可不是?
从自己进门之后就一直在标榜自己在郎易辞的眼里,跟她在郎易辞的眼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但是!
地位有个屁用!
“姐姐,你怎么不理我了?”安荣月的声音响起。
晚晚回过神来:“哈哈,不是我不理你,这不是在仔细品味你说的这种甜嘛,确实是很甜的,甜中还带点酸!看来这梨不光吃了糖,还吃了醋啊。”
安荣月一开始有点懵,反应过来之后脸上有些挂不住。
正沉默的瞬间,一个蓄着胡子的老头进来了。
“师父。”
郎易辞微微颔首。
“嗯,这位是?”
安松看着晚晚,上下打量。
晚晚不甘示弱,也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就是晚晚,我的未婚妻。”
郎易辞看向晚晚:“这就是一直没有谋面的师父安松。”
晚晚颔首:“安师父好。”
安荣月笑得天真:“爹爹,我就说人家是不会给你行礼的,你还说你是皇上的亲信呢!”
行礼?
晚晚轻笑一声:“的确是不需要行礼的,毕竟我看到皇后都不会行礼,只有在大场合才会行礼的。”
这句话直接把安荣月堵得够呛,半晌才把自己的舌头找回来:“姐姐,虽然你这样做别人不会说什么,但是这样是不合规矩的,看见皇上和皇后娘娘是一定要行礼的呀。”
晚晚也同样一脸天真的看着她:“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特许我在他们两人的面前是不需要行礼的,如果有外人在的时候才需要行礼呀。”
“这!”
这许的,是在别人面前根本不需要下跪的特权!
安松笑呵呵,也不着急:“丹心郡主,虽说我是第一次见,但是之前的时候也曾听说过你的威名!”
“师父客气了,您就别捧我了,哪有什么威名,只不过是大伙儿愿意捧我两句,我还没糊涂呢。”
晚晚轻笑一声。
郎易辞看她应对自如,眼里满是赞许:“师父,师妹,晚宝,进屋坐着说。”
安荣月伸手来拉郎易辞,郎易辞已经挽起了晚晚的手。
“师兄……”
“安小姐,郡主才是我家未来主母,正主还在这儿呢,安小姐就不要随便拉拉扯扯了,免得外人看了误会!”
一个侍卫模样的姑娘站了出来,直接伸手拦了一把。
晚晚挑眉看向她,这姑娘年纪看着也不小了,谁知被她看了一眼,居然还脸红了。
晚晚:“……”
不是,谁给我解释一下,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脸红了?
“狼月,差不多了啊!”
郎易辞无奈。
狼月这丫头,就是喜欢好看的!自己是主子,她不好下手,晚晚这样甜美可爱的,她就差直接上手了……
“狼月?你起的都是什么名字啊?”晚晚笑了笑,顺手拿出一个药盒递过去:“月月来,送你的!”
同样都是名字里带个月字,怎么一个这么可爱,一个看着那么可恶呢?
晚晚心里念叨。
狼月笑开了花,原本有些清冷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柔和和天真:“谢谢郡主!谢谢郡主!嘿嘿!”
晚晚被她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脸。
狼月微微低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晚晚。
晚晚不由得想起了小黑小白,抬手摸摸她的头:“月月笑起来真好看!”
轰!
狼月直接红透了脸,整个人跟喝醉了酒似的,晕乎乎地拿着药丸傻乐。
安荣月都看懵了:“狼月,晚晚姐姐给了你什么东西?你怎么这么高兴?就是个药丸,不至于吧。”
晚晚点头:“不过就是个小还丹,确实不至于。”
贺云和安松几乎是同时开口:“什么东西!小还丹?!”
传说中的小还丹?
“是啊,小还丹啊,很难弄吗?”
晚晚一脸奇怪,顺手又拿出来两个,一个给了贺云,一个给了安松。
“你……为什么还给我一个?”
安松震惊之余觉得十分奇怪,虽然自己和她没有什么大的冲突,但是这丫头绝对不傻,知道自己来的目的,也知道女儿留在这儿的目的,那为什么还有自己一份?
“你是阿辞的师父,理应有你一份,至于别的……”晚晚扬起嘴角,“那就随缘呗!”
“师父,我说过,晚晚很好,她值得我守护一生!”
郎易辞开口。
人已经见过了,想必师父也已经明白了。
安松点头:“好,的确是个好孩子,这次是我心胸狭隘!”
安荣月脸色一白。
爹爹的意思是要放弃自己和师兄的婚事了吗?可是自己喜欢了师兄那么多年,为什么……
不,绝对不能就这么放弃,虽然眼前这个女人确实处处比自己强,可是……
不能放弃,这是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男人啊!
再说,他现在可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就算不是未来国君,也一定是会封王的!
只要自己能和师兄在一起,以后的好日子那不是唾手可得吗?坚决不能让这个女人留在师兄身边,无论如何,站在师兄身边的女人只能是自己!
晚晚见安松松了口,眉眼之间冰雪消融。
郎易辞握住她的小手,在她掌心挠了一下:“这回知道我叫你来是什么目的了吧。”
“哼……”
郎易辞听她嗔怪,轻笑一声:“进门的时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你也不想想我什么时候委屈过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