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独处,羲和臉上的羞紅越发分明了些。
她也没挣脱开莫白的臂弯,娇软后背仍轻轻倚靠着他,身子还是一如既往,微微发凉。
真是很棒的觸感,让人瞬间怀念那段醉酒时光!
莫白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此前醉酒,我多有轻佻之举,责任全在于我,过错也全在我身,只求羲和妹子莫气莫恼!”
这话一出,羲和的螓首当即低(了下去,羞得都不敢再抬头了!
“月桂酒酒性太大,放心,愚兄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羲和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仍以后脑勺对着他。
“哦!对了,天婚一事,我一定全力谋划,定不叫你嫁入太阳星!”
这时,羲和幽幽的声音便响起了。
“我不嫁那太阳星,那我嫁谁?”
这话便是逼宫了!
可紧接着,莫白双手便缓缓环抱了上去,轻轻扣住羲和细腰,温声道。
“你还能嫁谁?你还想嫁谁?你我都已如此了,前程漫漫,自当是伴我身侧。”
听到这话,羲和心里当即掀起无尽欢喜!
其小手便搭落在莫白的大手上了,不自知地摩(挲着其(手指。
“那小妹怎么办啊?”
“呵,呵呵!”莫白笑得有些心虚了。
“羲和妹子啊,你知不知道那洪荒大陆上,大都是一夫多妻制的,我乃洪荒生灵,你嫁我得入乡随俗才是。”
“真的?”
羲和一直守护着嫦羲,未曾去过洪荒。
最远也就是去远方星域采摘星辰罢了,竟轻易便被忽悠过去了。
“可你此前不是说洪荒妖族无有伦理道德,结亲混乱,这才需要天婚教化吗?
“这天婚也没说一定对的嘛,咱们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要允许多种婚约制度存在,这样才是真正的公平合理嘛!”
羲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也说不过莫白。
她便就默然了,似乎默认下来了。
还是这两个不谙世事,一直宅在太阴星上的宅女容易搞定啊!
莫白见状,缓缓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便好奇询问了起来:“羲和妹子,那个你应当是第一次喝酒的吧,怎么会比我还要先醒过来啊?”
“哪有,我分明比你晚醒。”
羲和装睡那么久,自然不会承认。
莫白轻笑了起来:“比我晚醒,那还会故意锁我喉,不让我起身?”
听到这,羲和刚抬起几分的螓首便又低(了下去。
莫白连声道:“别在意,我只是想了解下酿造出来的‘神仙醉’的酒性,你告诉我即可。”
听到是这问题,羲和沉吟片刻,便小聲开口了,声若蚊丝般,不仔细听还听不明白。
“我法力精深一些,大概是早你五十年醒来,其实也不是自然转醒的,是被你闹醒的,你就跟个孩子一样,一直动口……”
说到最后声音都听不清了,莫白只觉得脸臊得慌!
他便忍不住惊呼起来:“五十年,那你干嘛不起身啊?”
羲和的幽幽声音便响起了:“你枕着我,手还抱著我,我掙扎不开嘛。”
推托,完全是推托之辞!
你这女人可是准圣大能,大小如意术法何等精通,随手采摘的星辰都能化为芥子大小,怎么可能掙扎不开,只是压根没想掙扎罢了。
我就知道,你是馋我身子!
“所以你就假寝着,当枕头,给我枕了五十年?”
“也没有啦,中间还有小睡一些时日,不过很快就又被你闹醒了。”
很好,很强大,果然不愧是洪荒生灵!
“下次若是如此,你直接叫醒我就行了,莫要委屈了自己。”
羲和便轻轻按住了莫白的大手,轻声道:“不觉得委屈!”
都这样说了,莫白还能怎样啊,便只能越发将羲和抱紧了些:还真是个傻女人!
“就是下次,你别一直抓著小妹的脚掌不放了,看着很奇怪。”
“我醒来后没过几年,小妹也跟着醒来了,好像是你把她痒醒的。”
莫白当即有些欲哭无泪了,我真不是恋足癖啊,冤枉啊!
真是太丢脸了,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不说这些了,咱们先去看看芸娘吧,日后谋划还需要她呢。”
说着这话,莫白便拉着羲和往宫殿中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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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菜园子中,一只黑白二色的兔子正犹豫地发呆,日常怀疑人生中。
旁边一只玉色的兔子亲近地叫唤着:“娘!娘!”
黑白二色的兔子越发忧郁了,一蹄髈将小兔子踢开:“我不是你娘,我是你爹。”
玉(兔便红着眼睛,一副要哭的模样了。
芸娘则越发忧郁地望着那堆积如山的灵果,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听到莫白这样说,羲和便忍不住拍了下其大手。
“芸娘都这般可憐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乖,芸娘,吃蟠桃了,吃了你能变得更厉害,还能修成人形。”
黑白二色的兔子耷拉(下长耳朵,晃着脑袋,就是不肯吃。
不活了,不活了,化成人形也是不男不女,活着还有什么盼头,让我饿死算了!
莫白便轻笑了起来:“看来芸娘是得了性别认知障碍症,现在有点向忧郁症发展了?”
这话听得羲和云里雾里的。
“何为性别认知障碍,何为忧郁症?”
“简单点说,就是当了几十万年的母的,一下子变成公的,接受(不了,郁闷了,有点想要自毁神魂了。”
羲和当即急了起来:“那怎么办啊?”
“没事,我来劝她!”
莫白接过蟠桃,走进菜园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