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姜小米拿着信封出去找许然。
乔茉香应了一声,“你姐和于静已经去中心上班了。你昨天喝了多少,现在身上都是酒气。”
姜小米亲了亲贺子煜,去批发中心找许然。
“文钊后来又来过了?”
“没有啊。”
“那怎么会有一封信放在我床头?”
许然想起这事来了,“昨晚路上碰到,他让我转交给你。你这么紧张,是心里写了什么东西吗?”
“我还没看。”
“没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许然不解,“先打开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姜小米拿出信封,以为是一封厚厚的信,可里面全部都是钱。
“这么多?”许然惊诧,“起码一千块。”
姜小米也被惊到了,“他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
“你管他要钱了?”
“怎么可能?”姜小米急了,“我现在自己能赚钱,我怎么管他要钱?再说,我们俩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然也没看懂。
“这么多钱?”于静走进来,看到都是崭新的十块钱,忍不住说道,“小米,你发财了?”
“文钊给的。”
于静十分羡慕,“贺工真大方,有钱还舍得,这是一次性给你的生活费吧?这要是月月一千块,小米你还工作什么啊,回家躺着去都行。”
于静的话提醒姜小米了,“姐,这里起码是二十个月的生活费,以前我不上班的时候,他每个月给我五十块零花钱。”
难道他要出去二十个月那么久?
这什么水库,居然要修那么久?
姜小米去楼上找谭月兰,哪怕她还在应酬客人,“月兰,我问你件事情。”
“这儿有客人呢,等……”
“我有急事,”姜小米拉着谭月兰去一边说话,“你现在去报社,帮我问问看,最近襄城或者附近什么 地方有水库要修的。”
“现在?”谭月兰不解,“这还有客人呢。”
“我来,”姜小米推着谭月兰回家,然后调整好情绪陪正在看婚纱的的客人。
越等越心急,连客人的话都没听清楚,让客人很不满意,“你怎么都不想刚才那人一样给我意见?这么多款式,我怎么挑的过来?”
姜小米才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完全不集中,全部都在想贺文钊。
陪好客户,又耐心等到谭月兰,她没问话,眼神却骗不了人。
“看你急的……”谭月兰故意逗姜小米,“现在担心他了,你这叫不珍惜,懂不懂?”
“到底什么情况,快点告诉我,”姜小米没有心情和谭月兰斗嘴。
“城郊是有个大项目,牵涉到那一带十来个村子,等他们都搬迁,然后修建一个水库,这样附近五个市,包括省城的用水,都会得到解决。”
“这么大的工程,他怎么不和我说呢?”姜小米有些懵。
“告诉你干什么呢,”谭月兰问道,“你会挽留他还是会拉着不让他走呢?”
姜小米皱着眉头,自己也想不明白会怎么做。
“反正都分开了,急也没用,”谭月兰道,“现在没有人管着你了,你更加轻松了。”
“他后来本来就没管着我。”
“那你回心转意了喽?”谭月兰试探问道,“想复合呢,也容易,给他写信,跟他说你的心意……”
“我姐好像叫我来着,我先下去了……”姜小米落荒而逃。
谭月兰的话直击她心底。
她心里一直有贺文钊,但喜欢他不代表可以放弃自我,所以才宁可分开也要将工作进行到底。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襄城的十月有点冷了。
贺奶奶托人带了两床新弹的棉花被,姜小米看着还带着棉花气息,第一个反应就是给贺文钊带过去。
她了解过在修水库的地理位置,是个多山水的地方。
到了冬天,会比较湿冷。
如果没有御寒的棉被,冬天会冻死。
姜小米又去找谭月兰帮忙。
“要不要带一封信过去?”谭月兰提醒他。
姜小米想了下,打算寄棉服给他,“我再准备两件衣服,还有裤子……要不要带点吃的,山上肯定很少吃的……”
谭月兰看姜小米嘀咕,便拿了张纸给她,“写下来,免得忘记了。”
姜小米便在纸上写下需要带去给贺文钊的东西写下来。
不写不知道,一写吓一跳,写了半张纸,连袜子都想到了。
“内裤?”谭月兰瞠目结舌,“小米,你也太夸张了。连内裤都要给他带?”
姜小米想起一开始山上的时候,贺文钊的内裤是破的。
“他和你们家小季不一样,小季是他妈妈合乎下长大的……”
“行了行了,姑奶奶,你可别说了,我觉得恶心,”谭月兰连忙打断姜小米的话,“你要带就带吧,提我们小季干什么。还嫌我不够恶心他妈妈吗?”
姜小米又检查了一遍,去酱料店给贺文钊准备两瓶酱。
山上条件差,有这些东西,吃饭也香一点。
因为太早下班,许然回家就去乔茉香面前告状,“干妈,我说吧小米是不懂得惜福,人文钊在跟前就拼命往外推,现在人不在身边,又事无巨细地准备这个准备那个,连工作都不好好干了。”
“她就是抽风了,”乔茉香怎么会不知道姜小米怎么想的,“干妈跟你说声辛苦了,回头小米和文钊要是和好,干妈给你包个大红包。”
两床被子加一些衣物,装满了谭月兰的后备箱。
“还有其他吗?比如信之类的。”
“我也不知道写什么,就不写了。”姜小米写不出肉麻的话,“反正给他带这么多东西了,应该会照顾好自己。”
“心肠真硬!”谭月兰没想到姜小米没有只言片语,“主动提出和好,会死吗?”
“会死,”姜小米顺着谭月兰的话回答道,“离家的是我,要工作的人也是我,我很满意目前的生活。文钊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所以给他准备这些东西。”
“我怎么和你这样的倔驴成为朋友,”谭月兰嫌弃又无奈,“行吧,回头我给文钊好好物色物色,有好的女同志,撮合一下,赚个媒人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