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定睛一看,地上多了一个肥胖的,头发稀疏的男人,眼光上移到他的脸庞,这不就是我们的谢尔盖教授吗?
“他——”
“他被我打晕了。”洛菲特显然很自豪。
在这间屋子中沉浸在洛菲特的豪言壮语,听他惊心动魄的冒险经历时,一会儿队伍悄悄溜进了科多斯多瑞兹学校。
一串脚印出现又消失,茫茫的大雪又将被抹去的痕迹尽数覆盖。
为首的那个人,显然是疯疯癫癫的疯女人贝拉,她自愿作为排头兵,为我们亲爱的伏地魔先生扫除所有障碍。
“主人,马上要进入城堡了,我们接下来。”
所有的食死徒都开始蠢蠢欲动,他们渴望在这方混乱的战场上,争取多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天下豪强辈出,这是纷争必争之事。
“听着,你们就一个目的,打碎这所学校所有,长成这个样子的东西。”
伏地魔的手上突然浮出一个淡淡的光影,里面映射着各种各样的娃娃。
“主人,那些没有到来的——”
“他们会有自己应得的下场。你能明白吗?”
他锋利的眼眸扫视全场,没有一个人敢和他对视,除了满眼爱意的贝拉,这个燃烧了自己生命和灵魂的疯女人。
汤姆不自觉的别过头,他虽然冷漠无情,手段狠辣,但毕竟不是原先那个丧失自己七魂六魄的卤蛋,心中还是依稀存在着一些人类的情感,自然对这种赤诚的爱意无法抗拒。
贝拉心中一喜,她能够感受到主人对她自己的不同,这让她不禁更卖力了。
食死徒渐渐走远,红色的围墙,雪白的地面,皎洁的月光,还有中间站立的那个人。
汤姆眼神凝视着灯火明亮的室内,一层,二层,三层,四层,大理石柱再往旁边的第三个家,哈利应该就住在那儿。
希望他,能够把握了自己给他们制造的这个机会,而我可怜的部下——
汤姆心中冷笑,要么和他们一样都变成瓷娃娃,要么,反正没有多少人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
他们许多人最近声称,自己感受到胳膊上黑魔印记在发烫,然后纷纷看向了汤姆,非常奇怪,为什么自己就在主人的身旁还能够感受到召唤?
这明显另一个伏地魔,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面复生了。
仆人的肉,父亲的骨头,还有仇敌的鲜血,邓布利多没有刨坟的习惯,尽管他曾经去到过伏地魔父亲居住的小屋,但也没有将他的尸骸移走,仆人的肉,凭借着伏地魔蛊惑人心的技能,拿走这些再容易不过。
还有仇敌的鲜血,在这个举世皆敌的地方,这种材料就跟空气一样触手可得。
必须要找到伏地魔,这是汤姆离开邓布利多,游走在这世界的最大原因。
他与别人拯救世界的任务不同,他必须要遏制住原先那个世界存在的最大反派。
本来以为自己的存在,可以代替伏地魔的位置,可是随着空间裂痕的修补,自己的位置也变得极其微妙,原本的大反派渐渐复生,那些忠诚的手下也逐渐回归。
比如说,他最近就接到了来自诺特家主的投诚,还有白佑那一方势力的联系。
城堡每个灯渐渐都暗了下来,他们都进入了梦乡,十分安静。
但是下一秒,疯狂的食死徒们拿着魔杖在里面肆意的搞破坏,他们渴望用鲜血来昭告自己的回归,于是纷纷推开了寝室的大门,但是里面却空无一人,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套娃。
死寂且诡异。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十分警惕的,往自己和贝拉的身上施加了铠甲护身。
“四分五裂!”贝拉乱糟糟的头发遮挡住了罗道夫斯的视线,他只能听见几声清脆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惨叫。
他们这个队伍中少了一个人。
狂欢还在继续,猎物和猎人的身份早已互换。
“所以说,你发现谢尔盖的身份有疑,又发现他在校长办公室里面待的十分自在,别人干脆利落将他打晕带了过来。”
哈利十分精简的总结了洛菲特这半天的行程。
“这应该也证明不了什么吧。”洛哈特慢悠悠的说。
洛菲特似乎有些着急,他跟这个吊儿郎当的人呛声,“你今天下午又没出去,信息也没有去搜集,怎么还有脸质疑我发现的成果?”
“哈利,他真的有问题,把他给办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这几天待的真是太烦躁了。”
可怜的谢尔盖先生此时才慢悠悠的转醒,可惜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怒的盯着那个将自己拐过来的家伙,还有旁边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家伙。
果然这个家伙的品格和他家的洗发水一样无耻,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洗掉以后,还要追到这个国家来,祸害自己。
他的眼角甚至隐隐出现了泪花。
“话说——我们要让他说话吗?”
“不用了,昏昏倒地!”刚醒来的谢尔盖又被哈利以昏迷咒击晕了。
“小子,你可以啊。”
哈利没有搭理, “先将他藏起来,看看这所学校是什么反应?”
“哈利,哈利,你快听。我怎么感觉很吵?”罗恩将耳朵贴在门上,依稀能听见尖叫,以及花瓶打在地上的声音。
众人屏息凝神,侧耳倾听,声音在不断放大地上的谢尔盖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猛的惊醒,开始拼命挣扎,眼里浸出泪花。
我的魔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哈利看着自己的手陷入怀疑。
一旁的塞德里克有些不正常,身体微微颤抖,眼眶发红,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安娜——不要——”
尖叫,刺耳,揪心。
伊万十分痛恨突然的闯入者,他此刻呈现一副非常怪异的样子,上半部分是人类的躯体,下半部分却是花瓶的样子,碎掉了一半。
而他口中的安娜,一半是美丽的瓷器,另一半则是人类的躯体。
“这个婊子,哦不——是怪物——”安东宁·多洛霍夫捂着自己鲜血凌厉左眼,显得恼羞成怒。
塞德里克推开了门,立即闯了出去,眼前发生的这几幕让他目眦欲裂。
“别,不要冲动。”
塞德里克气喘吁吁的被洛哈特摁在了墙上,“你脑子是不是有坑?你怎么知道这一幕,不是他们布下的陷阱?”
“不,肯定不会的。她——”
塞德里克就跟着了魔一样,此刻满脑子都是那个漂亮的女生,明明他们还没有见过几面,明明他们所谈的话也不多,就只是用一次下午茶,就已经将她爱的刻骨铭心。
“他该不会是喝了迷情剂吧?”
哈利一句话提醒了众人。
“可是这里应该也没有粪石吧。”
“那就只好委屈塞德里克在这个房间里等一等了。”
情况紧急,眼见塞德里克没有什么大碍,他们将他击晕,留下洛哈特看守,然后离开了房间。
又变得安静了起来。
但是走廊上那些套娃们都不见了,只留下满地的碎片,混合着血液。
汤姆站在草坪上看好戏,接着刺眼的光芒从天中划过,他变成了一阵灰烟,从这所学校消失,只留下为他忠心耿耿,奋斗在前线的食死徒。
正在厮杀的贝拉似有所感,但是一道绿光划破了她的头发,打在了身旁的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上,这个陪伴了她将近大半个人生的男人,在此刻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板上。
贝拉冷冷的看了一眼,心里没有丝毫波动,废物,果然是拖累的主人,死有余辜。
她大步的往前跨,另一个自己却在无声的抽泣,她在追随伏地魔的过程中,杀死了曾经一个又一个的自己。
贝拉从见到伏地魔的第一刻,就明白这个人更阴险狠毒,起初是为了家族,为了在这位摄魂取念大师的眼皮子底下好好生存,她催眠了自己。
真真假假的贝拉,天真,单纯,情感这种无用的东西早就被自己亲手掐死,只留现在一个名叫贝拉的疯女人。
透明的水滴出现在她的脸庞,而她只能大步的往前跨。
“你们都给我去死——”
狠厉的阿瓦达索命一道接着一道,在这中间也有另一方势力加入了进来。
一个浑身冒着黑烟的小孩儿突然出现,他身后跟着几个黑巫师,对这方城堡开展大肆屠杀。
这个小孩儿战力非常的强悍,这座城堡此时竟显得无比脆弱。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哀歌。
被他们再一次打昏,扔在地板上的谢尔盖,重新睁开了眼,他双目猩红,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勾画自己的办公室,那个曾经他待过许久的地方。
看守塞德里克的洛哈特察觉到了,他看到画像上的人影突然间变少了,但是他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着被捆住的赛德里克一遍又一遍诉说,自己对这个陌生女孩儿的情感。
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言语不详,对另一个人的爱慕,他此刻分成了两半,一边爱着一个男人,另一半爱着一个女人。
似乎到达了极点。
塞德里克的表情冷漠了下来,看着洛哈特,“他已经被我塞回去了,你给我松绑——”
“你——”
“没错,就是我,你也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周身捆绑的绳子断了,塞德里克揉了揉,自己发酸发胀的胳膊,“我们去帮助哈利。”
“这还有一个呢——”
“不必了,让他待在这里自生自灭,听天由命。”
“我们用不用把他弄醒?”
“随便,不过告诫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
“啧啧啧,你这个人怎么冷冰冰的?一点儿也不像原先那个小可爱。”
想起了另一个自己中了迷情剂的蠢模样,塞德里克就忍不住的找一个地方钻进去。
他努力板着脸,“走吧,我瞧着今天这晚上的阵仗不算小,一不小心整所学校都没了。”
“不一定。”洛哈特神神叨叨的说。
“哦?你有什么高见?”
洛哈特笑而不语,没有回答塞德里克的问题。
哈利,罗恩,还有洛菲特出来的时候,尽管战场十分安静,但是依稀能听见远处的打斗声。
“小心罗恩,离这些娃娃远一些。”
哈利将罗恩扯到自己和洛菲特的中间,这里还有一个没有被打碎的娃娃,十分惨白,在黑暗中特别显眼,却完好无损。
“我就知道是你们,这群肮脏的政客!吃腐食的秃鹫!”
看见哈利几人,保尔终于绷不住了,他忍着自己每分钟快到达200下的心跳,狰狞的向众人张开了自己血盆大口。
“通通石化——”
罗恩打出了这样一个咒语,可惜没有用。
“快走,不要和他在这里纠缠,他的身体原本就是石头,石化对他没有作用。”
“四分五裂!”
保尔侧身躲过去,变得更加愤怒。
天上的几个光芒落在地上加入了战场,他们都是学校资深的教授,被校长以一个名头派出去交流学业,然后又有一封信突然告诉他们,有人今天偷袭。
他们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副混乱的场景,感觉天都要塌了。
“这里怎么会有默默然?怎么会有?!”
眼尖的教授发现了这座城堡现在最大的破坏者,浑身化成了钢铁洪流,直直的朝着这个小孩儿冲了过去。
伊万搂着安娜,坐在城堡的角落中,神情恍惚,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眼前一亮,充满哭腔的吼出了声音,“爸爸——”
一道光分到了伊万这里。
“我去——”罗恩发出了感叹,一边狂奔一边喊,冷风灌进了他的嘴里,已经感觉肋骨两侧开始抽痛。
果然常用魔法的巫师身体素质就是不好。
“哈利,我们现在干什么?唉?洛菲特教授怎么不见了?”
“你不用管他了,我们先去人多的地方,在这种混乱的时刻,我们必须在场。”
哈利拉着罗恩就往默默然爆发的地方赶去,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情处理不当,自己这一方会被扣上屎盆子。
邓布利多怎么还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