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一进堂屋，一名刑警立刻将屋门关上，接着便是一脸严肃地问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张凡一脸坦然地坐了下来，“我有权保持缄默，有什么可以去问我的律师”
“哈哈”
张凡的话引起屋里一片大笑声。
“小伙子，”一个年龄稍大的刑警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来，“你是老天派来搞笑的吧”
“他是香港电视剧看多了”另一名刑警摇着头一脸感叹道。“港剧害死人啊”
“小伙子，不要幼稚了，”张凡面前的刑警冷冷地说道，“你最好乖乖地说实话，外面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爷爷奶奶，没事的”
让刑警们愕然的是，张凡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竟然直接开始安慰起爷爷奶奶来。
“小凡啊，你赶紧说清楚吧”
爷爷奶奶哪有这个心情，担心地看着孙子，不停地说道。
“几位，我说了他就是一个刁民，”张怀远适时地向几名刑警说道，“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直接带回局里吧347”看着张凡的背影，一名刑警恶狠狠地说道，“看到了局里他还能嚣张得起来。”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张凡转过头来，依然一脸从容。
“不给你点教训还不行了”
一个刑警脸皮一抖，握紧拳头就要向张凡走来。
砰砰砰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行了，局长来了”
一旁准备看热闹的刑警赶紧制止那人，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小子，算你运气好”那名刑警狠狠地瞪了张凡一眼，冷笑着说道，“等到了局里，看你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其实你应该庆幸的是你自己运气好”
张凡一脸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
门刚被打开，樊副局长黑着脸走进来，“外面闹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你们躲在屋里干嘛”
“樊局长，我们抓到张凡了，”张怀远赶紧凑过来，弯着腰笑道，“正在审问这个家伙，太不老实了”
说着，用力地指了指张凡说道。
“情况清楚了吗”樊副局长脸色阴冷，对着几名刑警骂道，“还没摸清楚情况就在这里乱审什么”
“嗯”
几名刑警都是一愣，一个个莫名其妙地看着樊副局长。
“已经初步勘察过了，好像是什么动物撕咬的”
一个刑警小心翼翼地说道。
“既然案件的方向不是人为，”樊副局长生气地喊道，“你们抓着个人在这里乱审问什么”
“樊局长”
几名刑警互相看了一眼，那名年龄最长的刑警小声喊了樊副局长一声。
“刚才我接到电话报案，”樊副局长看了众人一眼，“说村子里面有黑社会行凶，还向局里了影像资料，局里面要我们进行核实”
“黑社会”
几名刑警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张怀远，张权”
樊副局长目光一转，冷冷地看了看张怀远父子，“报案人可是说了，你们在村里恣意妄为，豢养黑社会大手，欺男霸女”
“樊局长，冤枉啊”
张怀远吓得一哆嗦，噗通一下跪倒在樊副局长，“樊局长，您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他的话里已经有其他意味了，甚至可以算威胁了，毕竟这个樊副局长可是收过他家大红包的，他要兜出来樊副局长也没有好果子吃。
“院子外面的两个人，”樊副局长冷哼着说道，“平时和你们bdcg走得比较近吧”
“只是普通的朋友，偶尔走动一下而已”
张怀远赶紧辩解道。
“我刚才在路上可是听到村民们议论了，”樊副局长冷冷地说道，“村民都在替张凡鸣冤，说这两个人都是你张怀远的走狗”
“樊局长，那些人平时就看我不顺眼，现在是故意报复”
张怀远连忙解释。
“局长，先将他们控制起来”
一名刑警走到樊副局长的面前，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
“人命关天，在案件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让他们乱说话，免得流言满天飞”
樊副局长也咬着耳朵对那名刑警说道。
“我懂”
那人用力地点点头。
显然，这人应该是樊局长真正的心腹。
“起来吧，”那人一脸公事公办地来到张怀远父子面前，“事情还没有无法转圜的地步，有什么事情到局里再说吧”
“局里再说”
看着那人的表情，还有这么模棱两可的语言，张怀远的脸上又露出一丝希望来。
“难道我们会为难你们”
那名刑警去拉张怀远的时候，小声说道。
“对对”
张怀远连忙点头，赶紧爬起来。
“你们两个跟着去吧”
见张怀远父子乖乖地跟着那名刑警离开，樊副局长又对着两个人使了使眼色。
“知道了”
这个时候用的自然是最心腹的人，哪会不懂他的意思。
“真是委屈你了”等张怀远父子走出院子门，樊副局长满脸堆笑地走到张凡面前，“都是我工作不到外，还请您见谅”
“委屈倒没什么”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张凡撇撇嘴道，“就是被你的手下吓坏了”
“嗯”
樊副局长顺着张凡的目光看去，只见刚才准备打张凡的刑警一脸惶恐地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
樊副局长脸顿时黑了下来。
“局长，我”
那人真是有冤叫不出，他也是顺着局长的意思对张凡的，可是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伸出手来，猛地对着自己甩了两巴掌，“都怪我不长眼睛”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他干脆也不解释了。
“您看”
樊副局长回过头看着张凡，一脸讨好的表情。
“算了，滚吧”
张凡挥挥手，淡淡地说道，“记得自己好歹是个刑警，做事要凭点良心”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