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其实知道在安家这部剧里,房似锦的爸爸,撞死了人。
可是在这个紧要关头,才发生这件事,这不是闹呢吗?
房似锦看向潘贵雨。“早不撞人,晚不撞人,非得我爷爷做手术的时候撞人是吗?”
“那八万我已经不要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你到底还要要我多少钱你才能满足!!!”
房似锦有些崩溃,为什么她会有这么一个妈妈。
潘贵雨看着房似锦,“我没有骗你。我也是刚刚知道的,这几天我都在陪你爷爷看病,我也没给家里打过电话啊。”
“我刚才准备回去了我才打了一个电话,我才知道你爸他前两天撞死人了。”
“人家现在在家门口堵着要钱呢,你赶紧,赶紧筹钱救你爸啊!”
房似锦皱着眉,“救我爸?我爷爷都这样了,你让我去救我爸?你疯了吗?”
“何医生,麻烦你把我爷爷带进去手术。我妈在医院出什么事,我来负责。我不会给医院添麻烦。”
房似锦说的不错,如果潘贵雨09真的在医院死了,那房似锦不追究的话,医院也不会有被告上法庭和医闹的麻烦的。
“小井,小井,那可是你爸啊。人家堵在家门口,不给钱,他们会把咱们家砸了的小井。”
潘贵雨爬着过去,抱着房似锦的腿,就是一顿嚎啕大哭啊。她也没辙了,因为她自己知道,如果她要是真死了,还就是房似锦说了算。
“你爷爷他今年都八十多了,你给他做手术的钱,那就是浪费了。他哪怕是做了手术成功,回去也是躺在床上,得让人伺候,他没用了。”
“可是你爸可还年轻,家里还有你弟弟要养。”
“小井,你得救你爸爸啊,你得拿钱救我们一家啊。”
“你够了!”房似锦看着潘贵雨,她的神色有些无法接受,又变得有些冷漠。
她累了,真的被眼前这是她妈妈的人,折腾累了。
这么多年了,为了爷爷能在家好好的。她心甘情愿的被她压榨,吸血。可是换来的是什么?
她在她这个所谓的妈妈眼里,永远都只是一个工具,赚钱的工具。
所有的人的人命,好像都不值钱。只有她,她男人,还有她儿子,可以理所应当的,花这些救命钱。
“口口声声是我爸,口口声声我们一家,你们什么时候拿我当一家人过?”
“从小到大,你们给过我一丝,父母的关爱吗?。”
“从我刚出生,你就差点把我扔进井里,不是爷爷及时出现,把我救了下来,我还有命站在你面前吗!”
“在家里生活的18年,我成了全家的出气筒,谁不高兴了都可以揍我,你们有人拿我当个人吗?”
“还有,是谁撕了我的大学通知书?是谁让我那个年纪就来社会上打拼,工作。你们想象过我会遇到什么人吗?”
“这么多年,一桩桩一件件,我计较过吗?”
“为了爷爷,我拼命赚钱,心甘情愿被你吸血,就是希望爷爷在家的日子,能好过一点。”
“现在我爷爷都快没命了,就等着手术呢,你在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告诉你潘贵雨,从今以后,我跟你断绝母女关系。我爷爷我自己照顾,不需要你管。”
“哪怕我捡垃圾吃,我也会想尽办法让爷爷能够活着!”
“你们家的事,就算死人了,我都不会再管。”
何天看着这一幕,不免有些唏嘘。房似锦其实从小到大,都很缺爱。以至于,她更想在那个家里,得到一些关爱。
可是忍让和退步换来的,从来都是得寸进尺。
她的身世令人唏嘘,她的经历,更不是一般人能够经历的挫折。而她,依旧越挫越勇。
房爷爷被推进了手术室,潘贵雨想去拉,但是被赶过来的保安,给拉开了。
“小井,救你爸爸,你得凑钱救你爸爸啊,小井。”潘贵雨被拖出去,她的话,让房似锦捂住耳朵。
她被这一家嚯嚯成这样,却依旧有恻隐之心。
可是眼下她更明白,孰轻孰重。更冷静沉着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房似锦看向手术室,手扒在门上,往门缝里看。
以前她之所以让爷爷在家里,是想自己赚更多的钱,给爷爷过好日子。
可现在看来,房爷爷就是回去了,受到的也不可能是照顾,只能是虐待。
为了悲剧不会发生,房似锦决定以后搬离这个城市,换一个不被潘贵雨找到的地方,跟爷爷相依为命的过日子去。
可能她会因此丢了工作,可能好的工作没有时间照顾爷爷。那都没关系,那她就找有时间能照顾爷爷的。
或者,努力赚钱,给爷爷找一个好的专职保姆,照顾爷爷。
反正无论怎么样,只要爷爷150活着,什么样的苦,她都能吃。因为她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吃苦。
手术室里,房爷爷的手术,已经开始。
孙主任主刀手术,已经切了切口出来。
房爷爷的腹腔,出现了大量的血性腹水。现在何天正在给房爷爷吸干净,腹腔里的血水,手术才能继续进行。
为了探查孙爷爷胰腺,何主任提出,切开大网膜从而进入小网膜腔,再将胃向上拉开,横结肠向下拉开,即可显露胰腺。
“吸引器。”
房爷爷的胰腺,暴露出来之后,孙主任,何建一,何天,他们同时皱了眉毛。
何天让护士拿吸引器过来,把房爷爷胰腺周围的浓肿,尽可能的吸出来。
“生理盐水。”
何天忙着处理房爷爷胰腺周围的脓液,而孙主任和何主任,准备给房爷爷做引流。
“止血钳。”
房爷爷是急性坏死性胰腺炎,胰腺包膜肿胀,坏死严重。所以,他们要将包膜切开减压,使血运改善,减少坏死,防止病变恶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