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兰看着驴很无语,“你要这些驴干嘛?”
三丫正宝贝这几头驴,“驴多好啊,又能干活又能卖钱,要是闹饥荒了还能吃肉。”
三丫的决定很有远见,没过多久朱副将就传了好消息来。
“北戎人在大名府吃了败仗了,听说他们的马突然病了,不是拉肚子就是不吃草,严重的竟然都瞎了,北戎人没了马,打仗时也不敢硬拼了,就连运东西都没法运了,骡子和驴倒成了金贵东西了,那价格一天一翻,听说隆德府的百姓都把牲口杀了,就是不卖给北戎人,咱们这次是真的出气了。”
宋章得意的和众人分享喜讯,三丫笑而不语。
朱副将已经给那几位兽医请赏了,说明他们在此事上是立了功的,这件事已经有了好结果,三丫开始期盼北方也能有好消息传来。
天气一日暖过一日,三丫换上了单薄的衣衫,换下来的衣服全被锁进了箱子,屋里也换了很多东西,尤其是那些带标记的物品,全被藏进了地道里。
这日三丫刚到家,正准备吃晚饭,宋章带着李小山进了正院。
“出什么事了?”
宋章扶着下巴,“村外有人找你。”
三丫想不出是谁,“谁来了?怎么不放人进来?”
“燕州过来的,说是姐夫派来的,但我没见过他,就没让他进来。”
秦钰的人宋家基本都认识,没见过的确实需要防备。
三丫去村口见了来人一面,三丫认出了他,“你不是朱娘子的护卫吗?你怎么过来了?”
朱娘子派人来找三丫,竟然还假装是秦钰的人,这是什么操作?
来人也不多解释什么,直接告诉三丫,“我们娘子让我来和宋娘子说一声,北边不太平,草原上闹羊瘟了,宋娘子给秦公子说过这个病,越王知道了,打算骗娘子去燕州呢,您千万小心些,秦公子出征了,谁来喊您您都别去。”
原来是这个原因,怪不得朱氏要派人回来报信,越王不喜欢三丫,朱氏是怕她吃亏。
事情果然如朱氏所说,三丫收到了好几封“秦钰”的信,邀她去燕州相见,三丫把信丢到一边,继续忙自己的事。
三丫忙的很,大名府的战事打的火热,她不但要忙着制衣厂的事,宋长生那里也遇到了麻烦事,那位状告宋长生的知府又病了,整个大名府的重担又落在了宋长生肩上,战时物资短缺,三丫要在这边帮着购买物资。
三丫挺着肚子东奔西跑,实在去不了的就安排宋章跑腿,宋章一连跑了半个多月,人都瘦了一圈,终于把宋长生要的东西凑齐了,亲自送往了大名府。
宋章一去十来天,回来时一脸凝重,看的三丫心头一紧。
“怎么了?”
“爹在大名府艰难的很,那个知府总为难他,底下的人有样学样,就连姐夫也跟着受气。”
“你见到何师爷了吗?他有没有办法?”
何夫子那么聪明,应该能帮上宋长生。
“师爷不在大名府了,他去朱将军身边做谋士了,唉,我想就是为了这个,知府才忌惮爹的。”
何夫子去了权利中心,按宋长生和他的关系,确实容易被人记恨,知府的身体都那么不好了,依然会忌惮宋长生,看来上次的事也有何夫子的原因,有人怕宋家崛起壮大,所以才出手对付他们。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三丫只能安慰宋章,“官场本就如此,除了自己全是敌人,你要是一辈子默默无闻也就罢了,只要你想冒头,那周围的人肯定会出手打压你,不被人嫉妒的人才不算人才,躲是躲不过的。”
宋章长叹一口气,“咱们家数我没用,什么也帮不上你们。”
三丫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不要气馁,凡事都有个过程,经历的多了就好了。”
刚安慰完宋章,三丫又收到了燕州的信,依然是“秦钰”写给她的,这次换了一种策略,不再催促三丫去燕州相见,而是提起了一位姑娘,“秦钰”在信中大赞这位姑娘,说她是名门闺秀,温柔贤惠,容貌昳丽,品性高洁,实乃高门主妇的最佳人选。
三丫看信看的直想笑,这算个什么事?你搞不定你外甥就想搞我?笑话,我这么牛的人能被你搞心态?
三丫怀孕后少了很多乐趣,越王的这封信给三丫找了点乐子,三丫闲的无聊,提笔给“秦钰”回了一封酸了吧唧的信,信里像倒了陈年老醋一般,从里到外都透着酸。
越王听到汇报总算笑了,“这女子都易嫉妒,本来不上心的事,只要有另一个女人和她抢,就会立刻转变态度,你们做的很好,继续写信给宋氏,要想办法说服她,只要她能退一步,待主母进门后,她也可以进门,从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手下领命而去,继续给三丫写信规劝,扯了一大通女子要恭顺柔和的屁话,三丫看了两封就腻了,连回信都懒的写,这可把越王的谋士们愁坏了,完不成任务那可不行,越王肯定会责怪的。
所以三丫就收到了一封威胁信,信上威胁她,如果再不听话就要给她一封休书,省的三丫恃宠而骄,目中无人,耽误了自己的大事。
三丫看到信冷笑三声,提笔写了一封回信,一招就把对面干蒙了。
“宋氏那里说通了吗?”
越王已经寻摸好目标了,只等搞定了三丫,就可以出发去给秦钰提亲了。
几个谋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回应。
越王看出了不妥,“怎么?她还是不肯退让吗?”
谋士把三丫的回信交了上去,“属下们不敢说,还是王爷自己看吧。”
越王接过信纸一看,眉毛都要起飞了。
“可恶 !这刁钻的女子果然不识抬举,竟敢戏耍于我 !”
也不怪越王那么生气,三丫那么会气人的主,气越王那是一点难度都没有的,那叫一个手拿把掐。
因为被恶心到了,三丫的回信格外的不客气,直接挑明了“秦钰”的身份,说越王一把年纪了老不羞,嫉妒外甥夫妻和睦,假装外甥给自己写信,这些信三丫都留下了,说要拿出去给众人看看,让大家知道越王有多不正经,最后还强调了一句。
“秦钰入赘宋家,赘婿只有被休的份,还请婿舅自重,越字虽好,越俎代庖却不是什么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