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爱上了阿强
我为什么要存稿,删也删不掉,很烦。
这是最后一章定时。
真的很鸡肋,弃之可惜,食而无味。
为了凑字数,贺鸢番外1送上
贺鸢番外1
(跟主线略有不同,就当圆许肃、贺晚几人一个执念吧。)
昌平元年。
朔关。
贺鸢醒来时还有些懵,她仿佛还沉浸在生产的痛楚跟头脑昏沉的窒息里。
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起来,“嘶——”
前额一阵钝痛,贺鸢下意识伸手抚上额头,摸到一片纱布。
这,
怎么回事?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贺鸢的目光在房中打量了一圈,十分陌生,也不是皇家格局,余光瞧见梳妆台前的铜镜。
她下床,趿拉着鞋走到铜镜前,镜中的人只着亵衣亵裤,面容清秀憔悴,额间围了一圈纱布。
贺舒双手抚上自己的脸,这不是她。
她不长这个样子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在做梦吗?
狠狠一口咬在自己手腕上,皮肉绽开的疼痛让贺鸢瞬间清醒。
不是做梦!
她一颗心脏怦怦狂跳,对如今的处境不明所以。
正在此时,房间大门被人推开,贺鸢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警惕得看向来人。
门外走进一个端着汤药的小姑娘,见贺鸢醒来有些惊喜,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二姑娘醒了?真好,奴婢这就去告诉夫人?”
“等等,你是谁?”
我是谁?
这是哪里?
夫人又是谁?
贺鸢实在有太多疑问了。
小姑娘仿佛这才反应过来,将汤药放在桌上,“回姑娘,奴婢名唤凝冬,是夫人让奴婢来照顾二姑娘的。”
凝冬见贺鸢站在原地,上前两步过来扶她,“姑娘先喝药吧。不用害怕了,夫人已经将姑娘接到曾府了,姑娘以后不用再怕王家那些恶人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姑娘了。”
贺鸢有些僵硬的被凝冬扶到桌前,语气晦涩,“那个,我好像撞到了头,不太记得了,曾府是谁家?王家又是我什么人?”
凝冬一听贺鸢如此说,有些焦急就要去找大夫,被贺鸢伸手拉住,“你先跟我说说,再去找大夫也不迟。”
“是,姑娘名唤王姒鸢,是王家二姑娘。姑娘的姐姐便是曾府的主母了。”
王姒鸢有一个姐姐叫王姒琦,姐夫是朔关的县令曾枫桥。
王家是朔关商大户,却不怎么疼爱女儿,王姒鸢这次受伤便是因为王家家主想要将她卖给幽州地主,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
王姒鸢不愿意,一时想不开投了湖,还好王姒琦及时赶到,救下了妹妹的命。
用县令之名威压,将妹妹带离王家。
王家虽有不服也只能忍着,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曾枫桥升迁在即,他们惹不起。
贺鸢了解以后又出声询问,“凝冬,如今是圣治几年?”
此言一出,凝冬的脸色有些难看,“二姑娘,如今是昌平元年。”
贺鸢瞳孔微缩,昌平?
她从未听过。
“当今圣上是何人?”
“姑娘慎言,奴婢怎敢大不敬议论圣上。”
贺鸢轻咳一声,掩饰心中焦急,努力扬起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没关系,这里就你我二人,没有其他人知道的。如今我什么都不记得,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往后麻烦才更多不是?”
凝冬闻言觉得有理,却又隐隐觉得不对劲,二姑娘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又为何记得年号圣治?但她也没想那么多。
“是。”凝冬压低声音,“去年底,三王剑指京都,伪帝自戕,靖王登基,改国号宁阳,年号昌平。”
贺鸢脑子里紧绷的弦瞬间断裂,她一时愣在原地。
伪帝自戕。
靖王登基。
“哈哈哈哈哈哈......”贺鸢疯狂的笑了起来,眼角都泛起了泪花,“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凝冬一时有些害怕,却还是伸手给贺鸢拍着背部,“姑娘,你怎么了?没事吧?”
贺鸢伸手擦去眼角的泪,她没事,她好得很。
尉迟昀煦死了,而她,死而复生!
老天有眼!
老天有眼啊!
贺鸢捧着药碗一饮而尽,她现在整个人都被一种莫名的兴奋裹挟,就连肩膀都不自觉的发着抖。
她迫不及待的想回京,她想见父亲、母亲,弟弟妹妹。
她们看到她,会不会很惊喜,还是会害怕?
都无所谓了。
贺鸢想要亲眼看到自己的亲人,想要产生一点真实感。
凝冬看贺鸢喝了药,出门去找夫人过来,又去请了大夫。
王姒琦是一个温柔和蔼的人,看贺鸢的目光满是慈爱,“阿鸢不要怕,有姐姐在,以后没人能在欺负你了。”
阿鸢。
阿鸢。
贺鸢喉头翻滚,酸涩从舌根蔓延,她有多久没听见别人叫自己阿鸢了?
虽然她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借王姒鸢的身体死而复生,对王姒琦也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但王姒琦散发的善意让她莫名心酸酸的疼,“嗯。”
她用着王姒鸢的身子,那王姒鸢本人呢?
还活着吗?
王姒琦摸了摸贺鸢的头,吩咐凝冬给她准备些清淡的吃食过来,目光都没有从妹妹身上移开过,“阿鸢,你姐夫即将升迁,你跟我们一起进京吧?不然你一个人留在曾府我也是不放心的。”
王家人以利为先,她们在朔关,王家还能投鼠忌器,她们若是离开,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她这个妹妹。
她只有将人带在身边才放心。
“好。”
贺鸢原本就是想要进京的,即使王姒琦不提,她也要想办法回京。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父亲母亲、祖父祖母,阿舒阿晚。
还有,许肃。
近三年未见,许肃还好吗?是否回京了?
当晚,贺鸢做了一个梦。
梦里,王姒鸢跟她面对面而立,对她说,“其实,姐姐来晚了,我已经死了。”
贺鸢心头一疼,原本要问的话也堵在喉头。
王姒鸢释怀一笑,看向贺鸢,也就是自己原本身体的目光有不舍、有怜爱,“既然你能借用我的身体活着,那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
“好好活下去吧,替我活出不一样的精彩。”
贺鸢点头,泪如雨下。
“我只有一个要求,帮我照顾好姐姐,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想办法庇佑我,是我不争气。如今只能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