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前面有打斗声!”
却说周安和怀真公主前往天女殿的路上,途径鸿胪寺,便是听到前方传来兵刃碰撞之声。
“皇宫里动武?走,公主,咱们去看看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周安带着几名随身的小太监,率先行了上去。
拨开草丛一看。
只见前方不足百米处,一名梳着“地中海”丑陋发髻,脚踏木屐,身穿宽大青色长袍的肥胖男子,双手持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刀,正与几名锦衣卫模样的人,激烈打斗。
东瀛人?
周安心中一凛。
战斗越来越激烈。
尽管几名锦衣卫以多对一,呈合围之势,但对方的刀法实在太过刚猛,再加之修为已至宗师之境,每一刀劈下,总能破开缺口,力挫一人。
渐渐地,这些锦衣卫竟然落了下风!
在角落里,几名衣衫不整的宫女,正在哭泣着,显然是受了强暴。
周安暴雨梨花针现出,正准备出手,却被一旁的怀真公主拦住:“咱们才别管!蔡无欢这家伙来了!”
抬头一眼,果然看见一名面如冠玉,腰悬龙鳞绣春刀的男子,运起轻功而来。
“我讨厌死这个人了!他能解决的,咱们走吧。”
怀真公主撇着嘴,看向蔡无欢的目光,满是厌恶。
周安当然知道萧怀真的心情。
当初蔡无欢迷恋萧怀真,各种强行献殷勤,还向女帝多次请婚,引得后者非常反感。
“不急,看看。”周安眯起眼睛,眼神锋锐。
他现在身为东厂厂公,跟蔡无欢平起平坐,也想看看对方的手段,方便日后一起收拾了。
与此同时。
蔡无欢黑刀拔出,已然进场!
嗤!
刀风过境,虚空震荡!
这一刀,乃是用了他大宗师的五分真力!
那东瀛胖子也是察觉到了什么,荡开锦衣卫小卒之后,转身一刀劈去!
铛!
一道震天之响后!
东瀛胖子手中的长刀,轰然碎裂!
“畜生!就凭你,也敢在大玄皇宫伤人?”
蔡无欢冷眸直视,欺身上前,掐住胖子脖颈,轻松的单手将之提起!
“都统大人威武!”
“咱们家都统大人不愧是大内第一高手!”
“杀了他!杀了这死胖子!”
周围被打残的锦衣卫顿时士气大涨!
“杀不得,蔡都统!此人万万杀不得啊!”
就在这时,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便是看到一名身穿朝服的中年文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正是礼部尚书,朝廷正二品大员,胡墉进!
“胡大人?”蔡无欢皱起眉头:“此人皇宫行凶,伤我手下,本都统理应当场诛杀!有何杀不得!”
“杀不得!杀不得啊!”
胡墉进摇头道:“下周便是神州精英大会,这几日各国的代表已经进宫!而眼前的这位,正是东瀛国天皇之子,笑川一郎!”
“这.......”
蔡无欢脸色黯然。
他现在非常纠结!
其实宫女被玷污倒没什么。
若是放了这家伙,自己手下已经被打伤,他大都统以后的颜面何处安放?
但若是动手抓了这家伙,只怕又会引起两国的纷争!
“哈哈哈哈!天朝?懦夫罢了!我东瀛崛起在即,就凭你们也敢杀我!”
那胖子竟然用极为蹩脚的汉话,叫嚣了起来。
“笑川皇太子,请您少说两句吧!”
见蔡无欢脸色越来越难看,礼部尚书胡墉进赶紧用东瀛话劝说道。
嗤!
一道凌厉的剑光,从远处闪来!
蔡无欢慌忙躲避,将那东瀛胖子丢了出去,闪到了一边。
与此同时,背后脚步声泛起。
真正的东瀛高手出现了!
“我们笑川皇太子,酒后失态,得罪天朝诸位了!深表、抱歉!”
又是一道蹩脚的汉话响起。
众人回头看去,便是见到两名衣装怪异的男子,并肩而来。
其中一名身材瘦高,浑身包裹着严严实实的黑色劲装,头戴面罩,只露出一双精悍的双眼,在他的腰间,则一左一右插着两把回旋形的锋锐刀刃。
赫然是一名东瀛忍者。
而另外一位,梳着浪人发髻,身穿东瀛剑道服,容貌英武,背后插着八柄东瀛太刀。
应该便是盛名在外的东瀛幕府大将军之子,八刀流·源义生。
源义生上前一步,对着礼部尚书胡墉进道:“胡大人,我汉文不好,麻烦你,转告给这位,我们的,歉意,请放了,笑川皇太子。”
胡墉进点了点头,将蔡无欢拉到一边,说了几句什么。
蔡无欢脸色难看至极!
最终,他咬了咬牙,对着众位手下道:“全体撤离!今日之事不许对外人提及!”
“是!”
周围锦衣卫纵然是面色愤恨,但也只能听令。
“哈哈哈哈哈!懦夫!娘娘腔!花姑娘!哈哈!”
那肥胖的东瀛皇子,气势更加嚣张了,对着蔡无欢作了一个猥琐的鬼脸,回到了同伴身边。
咻!
便在这时。
一道致命的寒芒,穿破虚空,自百米开外,激射而来!
一旁的忍者和源义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纷纷拔出兵刃,然而——
还是晚了一步!
嗤!
那寒芒贯穿东瀛皇子笑川一郎的手臂之后,余劲不减,直接将他整个人带得飞起,钉在了后面的宫墙上!
最可怕的是,一股森然的寒气,呼啸而出,将笑川一郎肥大的身躯,冻成了冰雕!
“天子脚下,悍然行凶,岂容你说走就走!?”
“蔡无欢!你枉为天朝大宗师!”
“也罢!你锦衣卫不敢杀的人,由我东厂来杀!”
一道冷厉霸道的声音,仿佛自九天传来。
全场骇然!
所有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头戴峨冠冕帽,身穿九纹龙蟒玄袍的俊美少年,双手负在身后,神色凌厉,踏风而来!
“是东厂厂公!”
“不,西厂已灭,他现在已经是大玄厂公了!”
“周督主大义凛然,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周围受到欺辱的宫女,神色崇拜,宛如膜拜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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