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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无门
    眼前的这群狗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猎犬啊,都是大部分勋贵用来做猎犬的那种细犬,还有一些则是从北方弄来的獒犬。

    这些狗长得都一样。

    戚元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狗换了?

    向玠立即就问养犬人:“你们驯养的这批狗多久了?”

    养犬人比他还懵:“四年了,这些狗都是五岁左右,正是反应最快也最凶猛的时候。”

    养了四年了,狗哨从来没出过错。

    结果今天就在狗群失控的时候,狗哨一点作用都不起了?

    他原本觉得这些狗是被过度惊所以才疯狂得连主人都不认了。

    可现在,原来这些狗的主人,根本就不是他们向家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

    背后的人把向家的狗全都换了,是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戚云徵跟沈嘉朗,就是背后的人的目标。

    是谁?!

    凌初寒从戚元说出那句眼前的这群猎犬,不是你们本来的那批猎犬的话之后,便在心里骂了一声贱人。

    真的是这个贱人!

    她竟然也懂得训狗!

    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

    不,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这批狗如何听狗哨的指令?

    每家每户的养犬人训狗的方式都不一样,哨子吹出来的节奏不同,指令也不同。

    这也是为什么,向家的这批人不管怎么吹哨子,都没办法将那群狗制住的原因。

    可戚元为什么会知道成国公府训狗的哨子的节奏和指令?

    他猛地抬头。

    戚元的视线也正好在人群中逡巡,当看到凌初寒的时候,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而后轻说:“向大哥哥,其实要知道这批狗是谁的,也很简单。”

    她说着,看了身后的那群狗一眼,缓缓地开了口:“狗都是认主人的。”

    一句话刚落,她笑眯眯的看着那群养犬人:“这些若不是你们的狗,而你们又要它们去找狗主人,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

    向玠的右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有些不对。

    养犬人不假思索:“一个个的闻过去,狗的鼻子最是灵敏了,它们见到主人,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

    戚元顿时便笑了:“是啊,在场的客人就这么多,那就一个个闻过去吧,总要知道,这批狗到底是谁养的,谁换的吧?”

    她慢条斯理的说:“否则,今天能悄无声息的收买下人换掉所有的猎犬,下一次,说不定就能在别庄放把火,甚至放些不该放的犯忌讳的东西,不是吗?”

    向玠没有任何迟疑,当即便问养犬人:“你们能不能制住一条狗,带着它认人?”

    这帮狗现在是平静下来了,但刚才的凶猛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

    戚元没等养犬人回答,便挑眉说:“我有法子。”

    她一面说,一面拿起那个狗哨放到嘴边作势要吹起来。

    而后,她忽然猛地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凌初寒问:“凌公子,是你啊!”

    凌初寒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原本要抬手吹哨子将这些狗都驱走的,可谁知道,戚元根本就不是真的要让那些狗闻什么主人,而是要看看这场中是谁在吹狗哨!

    真是狡猾多端的贱人!

    其他的人却全都已经看到他的动作,都有些不可思议。

    向玠更是冷冷质问:“凌初寒,你是不是应该要给我一个解释?!”

    凌初寒二话不说,勒紧缰绳调转马头转身就走。

    不过就是一群狗而已,只要他走了,谁能说这些狗就是他的,是他换的?

    什么让狗闻味道认主人也可笑的很。

    狗又不会说话,他只要到时候发出指令,那些狗只会乖乖的坐着,连尾巴都不会摇一下。

    是戚元那个贱人诈他,他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草场外面便是大路,只要从这大路穿过去,他就能甩脱这些人。

    到时候大可随意推个替死鬼出来。

    温明峰就很合适。

    他才不会留在这里!

    戚元劈手拉过了旁边人的马,飞身上马立即飞奔出去。

    所有人都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忽然就成这样了?

    不,凌初寒肯定是真的有些什么蹊跷在的。

    若是真的没什么事,那他跑什么?

    不过,戚元也是,凌初寒跑了,她追上去能干什么?

    她又不是什么大内高手。

    也不是顺天府或是大理寺的,她还能断案不成?

    向玠浑身都紧绷着,见状二话不说,也抢了一匹马飞奔出去。

    谢营不放心,顾不得安慰戚云徵,也跟着找了马跟出去了。

    远远地,向玠就看到戚元伏在马背上,心中一时思绪万千。

    他一直都知道戚元的骑术好,但是确实不知道她的骑术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

    同样是用尽全力,戚元却飞快的赶上了凌初寒。

    而自己却始终落后戚元几乎四个身位的距离,不管怎么努力,始终没有办法完全跟上。

    好身手!

    他在心里赞叹,随即就看见戚元已经追上了凌初寒,而且一点点的朝着凌初寒靠近了。

    两个人的马儿几乎都贴在了一起,并排而行。

    凌初寒愤怒至极。

    他几次都想要勒住马缰撞向戚元的马儿。

    可戚元却始终能够完美避开。

    这个贱人!

    他心中愤怒的无以复加,但却只能骂出一声贱人。

    真是流年不利!

    这个贱人竟然还会狗哨!

    他单手勒住缰绳,恶狠狠地盯着戚元,找准时机,猛地策马越过了前面倒下来的一棵树,而后猛地拉弯了一截树枝,又放开来。

    这树枝弹力巨大,马儿在急速奔跑的情况下被这么一弹,一定会摔倒。

    他就等着看戚元被马给踩死。

    可是预想当中的惨叫声并没有来临,他忍不不安的回头,就见戚元已经勒住了缰绳轻笑出声。

    他心中不安的预感顿时更加强烈,向玠却大声喊:“小心!前面是山涧!是山涧!”

    凌初寒终于知道问题是出在哪里了,他一时之间须发倒竖,死死的勒住缰绳,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马儿根本收不势,猛地踩空落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