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山脱掉自己的军大衣,刚要撸起袖子,旁边一名十七八岁,长相还很稚嫩的张家男孩突然走上前说:“佛爷!还是让我来吧!”
张起山闻言抬头看向那名男孩说:“去一边警戒去!小孩子凑什么热闹?!开哨子棺有多危险其他人没跟你说么?!”
小男孩倔强的看着张起山说:“佛爷!您跟我过来一下可以么?!”
小男孩说完就调头走向了院子里一个无人的角落,站在那里等着张起山过去。
张起山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王子玉看着眼前的一幕,小声问副官:“副官,这个小男孩是谁呀?!怎么敢这么跟你们家佛爷说?!”
副官回答道:“这是佛爷的侄子,是佛爷从张家老家带出来的。”
王子玉听了副官的话,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怎么跟自己知道的一点都不一样?!
这时,张起山和小男孩走了回来。
只是张起山的脸色不是很好,表情很凝重。
在看那个小男孩,显得就很兴奋,脸上带着雀雀欲试的表情,快步走进帷帐,然后脱下军装上衣,把右胳膊上的白衬衫撸了起来。
“小智!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大意!”
张起山见小智的表情,语气严肃的叮嘱了一句他。
小智点了点头,接过副官递过来的烧酒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然后看向张起山。
张起山同样撸起袖子,用烧酒把自己的手臂也抹上了烧酒,然后转头对着齐铁嘴说:“老八!持啰!”
副官听了张起山话,把手里的铜锣塞进了齐铁嘴的手里。
齐铁嘴看着手里的铜锣,哭丧着脸对张起山说:“佛爷?!真让我来持啰呀?!可不可以换个人呀?!”
张起山瞪了一眼齐铁嘴,说道:“快点的!别废话!”
齐铁嘴没有办法,只能提着铜锣走到了战马的边上,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战马和琵琶剪,他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琵琶剪,之前他一直以为要战马跑一段路才能转动刀锋。可是现在看战马和琵琶剪的距离,只要战马往前一跑,琵琶剪就会立即闭合,非常的灵敏。
小智见齐铁嘴站到了战马旁边,跳上了哨子棺上。
就在他刚要把手臂伸进哨子棺上的洞时,眼角余光却看见齐铁嘴把头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了。
小智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副官。
副官走到齐铁嘴身边,对着齐铁嘴说:“八爷,你得看着!”
“哦,我看!我看!”齐铁嘴说着转过了身,看向了哨子棺上的小智。
可是一看小智那只有十七八岁稚嫩的脸庞,心里更紧张了。他有点害怕,害怕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而让这个年轻的小孩出现什么意外。
这时,王子玉走到齐铁嘴身边,夺下了齐铁嘴手里的铜锣和啰锤,对着张起山说:“佛爷,还是我来持啰吧!别一会儿因为八爷紧张再出什么意外!”
张起山看了王子玉一眼,点点头,说道:“那就有劳了!”
王子玉对着张起山点了一下头,对着齐铁嘴说:“八爷,你上一边站着吧!”
齐铁嘴感激的看着王子玉说:“谢了,子玉!”
王子玉见齐铁嘴走开了,对着小智说:“开始吧!”
小智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把手伸进了哨子棺上的洞里。
只见小智缓缓把手臂伸进洞里,很快整只手臂都伸了进去。小智身上的烧酒因为体温上升快速蒸发,尽然出现了水雾。
这几分钟时间,小智的脸色忽然一变,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几乎是瞬间,他发起抖来。抬头看着张启山。
张起山立刻站起来,死死的盯着他,见孩子的另一手开始比划了几个指语。
齐铁嘴看到小智的样子,心脏几乎跳到了胸口,他心中开始祈祷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但现在看来,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棺材中确实有异,但是小智到底摸到了什么,他因为看不懂张家的指语,所以无从所知。
张启山看着小智打的指语,脸色阴沉下来,他做了个手势,让小智把手取出。
但发着抖的小智却露出了倔强的表情,似乎还要继续。
就在这时!小智忽然浑身一震,叫出了声来。接着就见他的整个肩膀猛的往哨子孔里一沉,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了进去。他用另一手死死压住棺身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但似乎棺中的力量极大,他毫无办法,瞬间半个肩膀都被拖了进去,王子玉站在战马旁边都能听到整个肩头被挤压而发出骨头爆裂的声音。
剧痛让小智大叫了起来,张起山连忙一跃上棺材,托住小智的脖子,用力一抬。手上的血管鼓出,将小智的手臂从棺中拔出了二十多公分,就见小智的手臂上一片红疹爬向肩膀。
张起山急忙转头对着王子玉大叫道:“子玉!!!”
王子玉知道张起山是让自己敲响铜锣,但王子玉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知道,哨子棺中的尸体没有起尸,小智只是不小心中了机关。所以他两个大跨步,直接跳上了哨子棺上,对着张起山说:“别动!我有办法保住他的胳膊!”
王子玉说罢,对着小智说:“别怕!听我的话,你的胳膊和命都能保住!”
小智闻言点了点头,强忍着疼痛不再慌张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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