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苏温婉眼中闪过一丝皎洁。
看你个臭男人还装不装的下去。
“没,没事,我就是觉得这画怪漂亮的,弄坏了多可惜啊!”
“是么?这画漂亮?”
苏温婉不屑的一笑。
看向那副画,不禁翻了翻白眼。
“你是不知道,老娘早就看这幅画不顺眼了,这画的什么玩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跟个鬼一样,半夜看到还有点惊悚的感觉,要它何用?”
这番话,苏温婉说的是理直气壮。
因为这幅画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此,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以她的眼光,实在是欣赏不来。
而且,她可以肯定,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对这副画,都欣赏不来。
为了印证自己的眼光没问题。
他不待叶天发话,已经将摄像头对准了画。
“大家看看,这能叫画?让个三岁小朋友画都比他画的好吧!”
“擦,辣眼睛,敢把这种画挂墙上,主播你的心理很强大。”
“这种风格的,我倒是看到过,当时心里跟你一个感觉,什么玩意儿!偏偏,有一堆老外还追捧的很,完全莫名其妙。”
“也有可能是我们艺术细胞不够吧,完全欣赏不来,主播我支持你,赶紧砸了。”
“看看,我没乱说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将手机弹幕递到叶天面前,苏温婉鄙视道。
“这叫抽象画,不懂别乱说!”
叶天不服道。
“真够抽象的,那你自己看看,有人欣赏的来么?没人欣赏的来,还抽个什么象。”
”等等,主播,你再把画放好我看看呢!”
叶天正要说话,忽然发现,有几句同样的话语飘过。
赶紧让苏温婉自己看屏幕。
“还看?这画能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话,苏温婉还是将摄像头对准了油画。
“擦,居然是这副!”
几秒钟后,一个粗口飘过。
“《多拉马尔和猫》!”
“啥马儿和猫,这位朋友,麻烦你说清楚点。”
苏温婉懵比道。
“说这幅画的名字,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画他的人,你们觉得如雷贯耳。”
又一个如雷贯耳?
众人一惊。
期待下文。
“毕加索,大家知道吧,这副《多拉马尔和猫》就是他画的。”
“毕加索?那个世界闻名的油画大师?”
“没错,毕加索因其本性中富有争议的人格,及其画笔下完美的技艺而闻名于世。
在这幅创作于1941年的画作中,他表达了自己对于情妇多拉马尔无条件的爱,多拉马尔也是当时一位先锋艺术家。
2006年,这幅画在苏富比拍卖行拍出了的9520万米元的天价,超出预估价一倍之多。”
“等等,多少?9520,万,还是米元?”
“对,真品就是这个价。”
“可关键是,它凭什么值这个价?”
苏温婉问出了直播间所有人的心声。
“我是一名美术学院的学生,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老师,它究竟美在哪?为什么能拍卖这么高的价位?
的确,这幅画并不好看!毕加索本人也说过这句话。
但是从文化史的角度来看,知名度的高低与美丑、价格始终没有任何关系。
包西的《人世的乐园》、波特莱尔的《恶之花》、卡夫卡的《变形记》、勋伯格的《华沙的幸存者》、罗丹的《欧米哀尔》、杜尚《L.H.0.O.O》、毕加索《亚威农的少女》都不美,但她们都是时代的经典。
这些时代的“经典”在形式上打破了传统常规的和谐,在审美上打破了人们概念中的虚幻,改变了人们理想地看待事物、看世界的方式。
从只注重物质形态的外观到注重内在特征。
从只注重外在客观到注重主观内在。
《多拉·马尔与猫》即代表了20世纪40年代,在造型艺术领域,形式上和审美上探索与试验的巨变。
所以,他才能值这个价!”
洋洋洒洒一大段,没有一个人去打断他的话。
而后,直播间才开始有弹幕出现。
“虽然还是一脸懵比,但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其实,刚才说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副花,价值几个亿!而且出现在了主播家!”
“几个亿的私房钱,我的天,主播腿上还缺挂件不?”
“主播求包养!”
“行了,你们就别开玩笑了,我这怎么可能是真品!这种价值的东西,是我这种普通家庭能有的?肯定是仿品,现在不是很多墙上都有类似的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