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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沛县刘季,见过兄台!
    算卦先看人。

    眼前这中年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皇帝。

    “史料记载,秦始皇的身高在两米左右,此人虽然也算比较高了,但离两米还差的老远。”

    “并无威严、沉稳、杀伐果断等任何位高权重者之气,反而……颇像个无赖子?”

    “浑身上下能和秦始皇搭上边的,也就只有年岁差不多大而已了。”

    看着眼前那人敞开的衣服,放浪不羁的走路姿态,还有路过小摊时顺手偷走的一颗苌楚(猕猴桃),秦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即便史料记载会有出入,即便他是在微服私访,如果他真的是秦始皇,也不会在大街上袒胸露腹,甚至偷小商小贩的商品吧?”

    那可是秦始皇!

    那可是千古一帝!

    那可是华夏最出众的帝王之一!

    他特么的怎么可能偷小贩的东西?

    但最终,秦云还是迈步上前。

    万一呢?

    毕竟,这种龙形气运实在是太罕见了。

    “这位兄台,好雅兴。”

    秦云笑着迈步上前,将两枚秦半两放在小贩的摊上,点了点男子手中的苌楚。

    “这果子,秦某请了。”

    男子先是一怔,随即爽朗大笑:“秦兄果真豪爽!”

    话落,男子又从摊上接连拿了好几颗苌楚。

    “十二颗苌楚,两钱!”

    “店家你赚大了!”

    对着小贩笑了一声,男子豪爽的给秦云递来两颗苌楚。

    “来,秦兄,一同享用!”

    看着男子脏兮兮的手,秦云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接过苌楚交到了英布手中。

    男子也不在意,很是自来熟的问道:“秦兄可是咸阳人?”

    秦云笑道:“秦某才来咸阳不到一年,不过也算是在咸阳安家落户了。”

    男子顿时双眼放光:“秦兄,豪奢啊!”

    “竟然能在咸阳购置房产,定是非凡之人!”

    “哪像某,连在咸阳住一夜的钱财都无,天色一黑,某就得灰溜溜的离开咸阳城。”

    男子长叹一声:“可怜某**通今、阅览群书,却为一枚铜板所困!”

    “惜哉!痛哉!”

    话落,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秦云,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忍心么?

    快邀请我去你家住一晚啊!

    秦云越发觉得眼前这人绝对不是秦始皇了。

    这无赖的劲儿,秦始皇豁出全部演技估计都演不来!

    秦云也懒得再周旋,拱手笑问:“兄台难道并非咸阳人士?”

    “不知兄台所来为何?”

    男子得意的说:“秦兄既然是咸阳人士,想必定然听说过秦云秦君子的大名吧。”

    英布差点直接笑出声来。

    我家家主就是秦云本人,还用得着听秦云的大名?

    秦云更是心中好像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脸色僵硬的点了点头。

    “自然听说过。”

    男子愈发得意:“某一老友乃是秦君子府中门客,秦君子从某那老友处听了某的名声,当即邀请某来咸阳。”

    英布缓缓收敛笑容,只是看向男子的目光颇为古怪。

    英布很清楚,暂时秦云府中只有他和樊哙二人。

    英布自己不认识此人,那也就是说,此人是樊哙找来的?

    樊哙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男子对着天拱了拱手:“秦君子这般人杰相召,某自然不会拖沓。”

    “如今,便是应邀而来。”

    “只可惜,如今天色渐晚,尚未寻到秦君子府邸,唉,只能明日趁早入城,再寻秦君子所在了。”

    男子一脸得意,但心中却在叫苦。

    如果不是张耳被通缉,遣散了所有门客,男子才不想来咸阳呢。

    毕竟樊哙根本就没寄信邀请他。

    他是自己回沛县之后听同乡人提起此事,知道樊哙混的不错,才想来借着樊哙这根线,投奔秦云的。

    对于秦云愿不愿意收留他,男子很是自信,毕竟他能成为张耳最宠信的门客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现在只担心那位秦君子家财几何,能不能让他吃香喝辣?

    秦云却是已经确定,此人,绝对不可能是秦始皇!

    秦云当即拱手问道:“聊了许久,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男子举起手掌抹了抹用猪油保养的头发,彬彬有礼的拱手道:“沛县,刘季,见过秦兄。”

    秦云瞳孔猛然收缩:“沛县刘季!”

    沛县刘季这个名号,知道的人或许比较少。

    但此人后来改的名字却是绝对的如雷贯耳。

    怪不得此人头顶气运如此旺盛,怪不得此人气运隐隐已经有了龙形。

    因为此人,就是汉朝开国皇帝,大汉高祖,刘邦!

    “秦朝一直尚水德,但汉朝却并非一直崇尚火德!”

    “刘秀以后,汉朝才开始尚红色火德。”

    “汉武帝之后,汉朝开始尚黄色土德。”

    “而在汉高祖时期,汉朝崇尚的……也是黑色水德!”

    秦云低声喃喃:“原来如此!”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刘季见秦云陷入沉思,低声喃喃,略显担心的拍了拍秦云的肩膀。

    “秦兄?”

    “秦兄你怎么了?”

    秦云回过神来,随意的说:“无碍,不过是想起了刘兄的一些故事而已。”

    刘季闻言颇为兴奋:“秦兄也听过刘某的名声?”

    秦云笑着点了点头:“自然听过。”

    而且,耳熟能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