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听着大哥何雨柱的叮嘱和基本的厂区大人物介绍，何雨沧的内心极为平静。

    人物关系和自己熟知的剧情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一路走来，他就跟看稀奇一般，欣赏着这颇具年代色彩的服装以及上班的人潮人海。

    都是走路上班，骑自行车的他只看到了一个。

    听大哥何雨柱的介绍说，那人是杨厂长。

    “雨沧，这东西可是稀罕货啊，咱整个厂区有自行车的高工以及主任什么的，有自行车的不超过二十人！”

    何雨柱看着杨厂长骑行的自行车，满眼的欢喜和艳羡：“雨沧，你说咱什么时候能够买得起一辆自行车？”

    “这还不简单？”

    何雨沧看了一眼大哥道：“只要你不再接济秦俏寡妇就行，咱买个自行车不出两月就可以了。”

    “……”

    听到这话，何雨柱语气一滞：“雨沧，我觉得你是在肆意调侃我，你哥我那是做善事，什么俏寡妇不俏寡妇的……”

    “还有，现在一辆自行车的价格是127块钱，咱哥俩的工资加起来才65块钱，两个月不支出才买得起，还要有自行车票才行。”

    “说这些有些远了，今天你就跟着我好好做吧，今天你就负责打下手吧。”

    “大哥，我不能炒菜吗？”

    “雨沧，你先打下手吧，熟悉熟悉，今天第一天上岗，有纰漏就不好了。”

    何雨柱的语气有些犹豫：“今天看情况吧，到时候有机会可以给你炒一下，你这胳膊有点儿细啊，颠勺拿得动吗？大铁锅可重了。”

    “放心，完全没有问题。”

    何雨沧自信一笑道：“而且，老哥，不是我吹啊，你现在的臂力还不一定有我强，在我们知青队里，扳手腕，我就没输过。”

    “哈哈哈！！”

    “行，上岗吧！”

    说说笑笑之间，哥俩就进了厨房。

    “早啊，师父。”

    旁边一个机灵的小伙立马对何雨柱打招呼问好。

    “来，我来介绍一下。”

    何雨柱：“你们几个都停一下，咱有新同事了。”

    话落，在那边剥烂菜叶的女人用围裙擦了擦手走了过来，三十来岁，长相普普通通。

    “傻柱，这位是？”

    何雨柱拍了拍手，然后指向了旁边的何雨沧介绍道：“这是咱们的新同事，何雨沧，10级炊事员。”

    “今后会和咱一起为厂区的工友们做菜。”

    “雨沧，这位是马华，我徒弟，负责配菜的，别看他长得挺机灵，就是炒菜挺不机灵的。”

    那马华被何雨柱说得有些不好意挠了挠头，笑着伸手道：“你好，何雨沧同志。”

    “你好！”

    “傻柱，这位新同志叫何雨沧，他就是你弟弟吧？”

    “不错！”

    何雨柱笑了笑又介绍道：“雨沧，这位是刘岚，和你一样，也是10级炊事员，这个季度就要升9级炊事员了，手艺不行，纯靠瞎混，唠嗑第一名。”

    “……”

    “傻柱，有你这么介绍人的吗？”

    刘岚顿时有些不乐意了：“我承认我的手艺还有很多的成长空间，但也不至于那么差吧？”

    虽然这么说着，刘岚还是冲何雨沧笑道：“以后咱就是同事了，有啥不懂的尽管问我，话说，你比傻柱长得顺眼多了。”

    “嘿！我说，刘岚，你这是对我有意见啊。”

    “没有，就是你弟弟真的好！”

    何雨沧在旁边笑着，也没有搭话。

    这女人他没有接触，不好说，看起来和大哥的关系还不错。

    上午的时间都在帮忙处理中午要炒的菜！

    大部分的都是青菜！

    肉有，但是很少。

    基本上是用很少的肉和土豆一起炒个味，有肉香就可以了。

    调料不多，配料的菜，比如说蒜什么的还是备得很足的。

    大哥何雨柱的炒土豆的时候，他看在眼里，发现技术还真不错。

    虽然是大锅菜，但并不是类似于后现代的用铁锹锅铲，而是大铁锅大铁勺，这就就很讲究手臂的力量了。

    难怪说颠大勺需要力量！

    中午的时候，众人都在忙着。

    刘岚就负责收饭票打菜，马华不用配菜了就负责拿饭。

    只有何雨沧看着好像没什么事情做，为此，他见缝插针帮忙打下手。

    中午还是没有机会颠大勺！

    只是熟悉了一下！

    同时，通过中午打饭的这个环节，何雨沧也观察到了，这硕大的白面馒头五分钱的饭票可以兑换一张，一份菜也是同样的价格。

    如果没有饭票，是厂区的工人，那么…就可以用二两的粮票加上五分钱兑换。

    这个中午打饭也是他们几人最忙的！

    哪怕是何雨沧打下手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各种递东西，而且他还注意到，这打菜的刘岚人气值很高。

    这掌勺打饭的就是有地位，顺眼的就在打菜上有倾斜。

    看不顺眼的就小手一抖，那一份菜就有些尴尬了。

    这就是一个小小打饭人的权力！

    中午消停之后，他们的伙食就是一顿两个白面馒头，以及打菜剩余的一些残羹冷炙。

    别看这些残羹不咋样，但是配着大白面馒头还是很不错的。

    “傻柱！”

    “易忠海找你！”

    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呼唤声：“说有事跟你谈一下，让你有空去他车间找他。”

    “好勒！”

    何雨柱刚好吃完：“雨沧，我去一大爷那边一下，有事喊我。”

    说完，就走了。

    这让何雨沧有些疑惑：“一大爷找？有什么事情吗？”

    他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随即就没多想了。

    忙活着整理时，食堂主任，一位标志性中年地中海发型男人就慌忙走了过来：“傻柱，傻柱……”

    “傻柱，你赶紧整三个菜，厂长这边要请客……”

    “主任！”

    “主任！”

    刘岚和马华喊道，旁边的何雨沧也跟着叫了一声，打着招呼。

    “傻柱呢？”

    “我哥出去了，您很着急这炒菜吗？”

    “嗯？”

    主任微微一怔看向了何雨沧：“你是傻柱的弟弟，你哥呢？厂长要谈一个钢材的大单子，马虎不得，留号了吗？”

    “我哥出去了！”

    何雨沧解释：“主任，您这边很着急的话，我可以先炒两个小菜，先端过去，我哥回来之后炒荤的，这样也不想谈生意，您看如何？”

    “你行吗？”

    主任问这个话的时候，旁边的马华和刘岚也看向了何雨沧。

    “放心，主任，我没问题。”

    何雨沧自信道：“何家祖传的手艺。”

    “好！！”

    “那就你了，速度要快……”

    说完，主任火急火燎就走了，一边走一边叮嘱道：“放点儿辣，但不能太辣，注意了！！”

    “好勒！”

    听到这话，何雨沧翘起了嘴角，自信走向了旁边的大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