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秦淮茹惊恐地看向何雨顺,将棒梗拉到身前护住,生怕他做些什么。
何雨顺看到秦淮茹的反应,笑了笑:“秦姐,你这是干什么?害怕我对你们做什么不成。”
何雨顺的笑容人畜无害,但是秦淮茹却是心有余悸。
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何雨顺的眼神已经让她害怕了。
“那你给我看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说的是那张纸条,宣布丢失了的母鸡所有权的纸条。
何雨顺收回纸条,不急不缓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从许大茂那里买了一只鸡。而且,从我买下那只鸡开始,丢东西的人就不再是许大茂,而是我了。”
听完何雨顺的话,秦淮茹还是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何雨顺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慢地说着:“我丢了东西,并且我知道是谁偷的,那我要是把事情告到街委会那里去,想必棒梗就会被送到少管所去管教一段时间。”
“什么?”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何雨顺。
这个不久前还和一大爷一起帮着她找工作的何雨顺,这个时候居然说出了要将棒梗送到少管所去的话?
那可是少管所啊!不良少年的收容点,一旦进去了,棒梗这一辈子就算是完蛋了!
秦淮茹害怕,实在是太害怕了。
但是她有没有别的办法,她知道何雨顺说的话是真的。
在这个年代,街坊邻里的风气十分好,盗窃罪那是要被严重追究的责任。
况且棒梗可不止是偷了这一次,而是许多次,一旦还有别人出来指认这件事,那棒梗可以说是铁定要进去了的。
怎么办才好?
秦淮茹心中乱成一麻。
她想到了找傻柱帮忙。
可是傻柱真的能够帮得到她嘛?
别的不说,就连傻柱说的话何雨顺会不会听,这可能都是个问题。
不知不觉中,何雨顺似乎已经成为了何家的发言人。
当然,何雨顺本人是丝毫没有这种意思的。
他并不想要所谓的话语权,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都是为了何家能够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大院里能够有一个比较好的风气而已。
这点,他不知道秦淮茹能不能看得透。
如果不能的话,自己之前和她讲的故事就算是浪费口水了。
秦淮茹心中一团乱麻,棒梗更是瞪着眼睛,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鸡,就要上前去撕咬何雨顺。
还好被秦淮茹拦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急,不太讲人情道德,但是这终究是自己的儿子......
“我的好孙儿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躺在床上的张氏下了床,颤颤巍巍地走到棒梗身边,将棒梗搂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指着何雨顺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人真的不是个东西,你看我的乖孙儿才多大?你就要送他进少管所?你好狠毒的心呐!”
张氏一边哭哭啼啼,一边指着何雨顺骂娘,可以说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何雨顺反倒还是神色如常,甚至说了一句让张氏差点吐血身亡的话:“对啊,也就是你的乖孙儿年纪小,不然的话只能进监狱了,哪里还能够进少管所呢?”
何雨顺说着看向张氏怀里的棒梗。
果然,那只小白眼狼此时正在用一种十分恶毒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十几岁出头小孩该有的神情。
这让何雨顺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棒梗已经走上了歧路,现在就是要好好地教育他一波。
正在何雨顺又要说话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秦淮茹看了眼何雨顺,何雨顺没有反应,他差不多猜到了是谁。
能够来秦淮茹这里继续管事的,除了一大爷以外,就是自己的大哥了,要么,就是两个人一起来。
秦淮茹打开门,门外站着的自然和何雨顺猜的一样,一大爷易中海带着何雨柱,一同来了。
秦淮茹看见一大爷和何雨柱后,眼眶瞬间就红了,刚想开口,就被易中海打断。
“有什么话进去说。”
两人进了房间。
看见了早就在里头的何雨顺,何雨柱的神色复杂。
至于易中海,也同样的脸色变换。
最终,还是何雨顺开口:“一大爷,哥,你们来了。”
一大爷点点头,看了眼躺在地上哭的婆婆张氏,还有那朝着何雨顺龇牙咧嘴的棒梗,心底一沉,沉声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秦淮茹因为是自己的儿子偷了鸡,自然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得由何雨柱来说。
“是这样的,那天我从食堂回来的时候,看见棒梗带着他的两个小妹在吃叫花鸡,我当时就知道这鸡的来路不正常,但是我看三个娃都饿得慌,身体瘦弱,也就没阻止......”
何雨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省去了何雨顺的那句“我去治一治这白眼狼”这句话。
听完后,一大爷紧皱眉头,看了眼棒梗,又看了眼何雨顺,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个时候,婆婆张氏看见一大爷来了,知道自己的孙儿肯定是有救了,于是就在地上撒泼打滚,故作可怜地哭喊道:“我的乖孙儿啊!这个心毒的家伙要把他送进少管所啊!我好苦的命啊!我那早去的儿啊,你的儿子就这么毁了!”
听到张氏的哭喊,一大爷和何雨柱显然都是一惊。
他们是根本没想到,何雨顺要来这么一手的。
何雨柱还好,他相信弟弟,知道无论他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家里人好。
但是一大爷易中海就有些不太乐意了。
人家这孤儿寡母的,把儿子送去少管所,这是什么说法?
再说了,大伙都一起住了十几年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道真要闹成这样?
亏自己之前还觉得何雨顺这小伙情商高,现在看来,怎么是这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