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小何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嘛？”
虽然心里知道何雨顺来找自己多半没有什么好事，但时面子上的客气还是要做的。
再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杨厂长，不对，应该是大领导器重的人。
何雨顺微微一笑。
问了一个看似毫无关系的问题：“李副厂长，我想问问，厂里头的男女风气怎么样？”
李副厂长心头一震，额头差点渗出汗来。
好家伙，这是上来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这问题问的，不就摆明是讲自己昨天做的那事嘛？
不过好在当了这么久的副厂长，他沉得住气。
“我们红星轧钢厂的风气好着呢，男男女女之间，自然都是友好和谐，风气蔚然。”
李副厂长装模作样地说道。
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妙了。
就好像自己将会一步步走进何雨顺设下的坑里，但是没办法，他是何雨柱亲弟，何雨柱昨天回去肯定和他提了那件事，不然他也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和自己说这些话。
李副厂长盯着何雨顺，想要看看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但是何雨顺表现的却一点也不急。
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一点也不着急。
他知道，只要李副厂长欺辱秦淮茹的事情还在，那么他的生死小辫子就抓在自己手里。
慢慢来，自己总能让他把食堂主任的职位给吐出来。
“李副厂长，我最近听说了点有关你的风言风语，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你昨天好像喝了点酒，做了点不太好的事？”
何雨顺这话说的，里面藏着几个意思。
其中一个，那就是我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我哥和我说了，所以你不用装傻。
第二个，就是我说你是喝醉了做了不好的事，那就说明这件事情是还有回转的余地的。
不然的话，我直接把你送进号子里，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是凌辱妇女，那都是要吃枪子的。
特别还是这么一位已经守寡多年的寡妇。
传出去，祖宗三代人的脸面都丢光了。
李副厂长多么人精的一个人，自然知道何雨顺的意思。
他也就这么就这何雨顺的话说下去：“这样吗？我昨天好像是喝了点酒，就是不知道小何同志，要不要也来点好酒尝尝？”
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承认我是喝了酒，酒后发疯乱性，那我自然也就会给你好处，这样一来两全其美。
至于何雨柱何雨顺不告发他后，秦淮茹会不会硬着骨气告发他，这点他倒是不担心。
自己进了号子对她们一家没有任何帮助。
把自己送进号子，还不如找自己要赔偿来的划算。
所以，李副厂长第一反应，就是何雨顺是代表秦淮茹来朝他要赔偿的。
结果，事情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只听何雨顺说道：“李副厂长，我哥在食堂当炊事员当了挺久，你是食堂主任，也知道我哥这人不会表达。昨天我回家的时候，他就拉着我说了一晚上的食堂主任是他毕生的梦想......”
李副厂长心里凉了半截。
这小兔崽子，可真鸡毛的够黑啊！
这上来就想要走自己食堂主任的位置？这特娘的简直就是狮子开大口！
李副厂长的心痛的厉害。
这食堂主任可是个肥差，算是轧钢厂岗位里油水最丰富的了。
所以相比起自己这个只有一点行政权力的副厂长职称，他甚至更舍不得这个食堂主任的位置。
他正想着怎么措施，何雨顺又开口了。
“昨天呢，我就和我哥说，这食堂主任的位置，那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是他的。他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李副厂长早就有辞去这个岗位，专心为轧钢厂做贡献的心思了。”
“李副厂长，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何雨顺微眯着眼盯着李副厂长看。
这眼神，就像是一头狼啊。
李副厂长心里想到，他甚至一时间分不清，平日里看到的那个温和客气的何雨顺，和眼前这个咄咄逼人，逼自己让位的何雨顺，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但最终。
他还是叹了口气，准备妥协。
没办法啊，不妥协的话，人家把自己做的事一说，闹到批斗大会上去，自己绝对立马就被送进号子里。
哪怕不吃枪子，起码也得关上个十年二十年的。
到时候别说是食堂主任了，就连孩子可能都要改口叫别人爹了！
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的心痛少了点。
“那这样，岗位的变动需要轧钢厂的工会来决定，我和杨厂长说说，就说我当了这么多年的食堂主任，有些腻歪了，说自己看中了何雨柱，让他接任。这样你看行不？”
李副厂长开始用商量的语气和何雨顺说话，体现出了他的心虚。
人一旦虚了，那就是可以随便骑在他头上撒野。
但是何雨顺现在还不想吃相太难看，于是也就点点头。
“那李副厂长，我就先告辞了。”
何雨顺起身离开。
来之前，自己大哥还是个食堂的炊事员。
走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预备的食堂主任。
这票买卖，做的舒服。
何雨顺想到，心情灿烂。
总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至于开工人大会的时候能不能通过老哥当任食堂主任的决定，何雨顺根本就没有考虑。
李副厂长，杨厂长，自己，加上一大爷。
这几个人的意见就已经足够左右形势了。
他们自然都会同意老哥成为食堂主任，所以这件事算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何雨顺走回自己的科室。
科室里。
何雨顺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资料，拿出纸笔开始计算。
在进行自己计划的同时，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只要自己手里的技术足够好，那也将会成为自己手中的有力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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