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傍晚。
一只鲜衣怒马、气势非凡的队伍,由南向北,行进在鲜卑地界。
即便是夏末秋初的季节,夹杂沙土的朔风吹在脸上,很是生疼。
队伍之首,两位身穿白色盔甲的武将。
左侧武将肩挎大弓,手提一口斩马刀,面色偏黑,年纪在四十上下。
右侧小将面容俊朗,气宇非凡,手提一杆长枪,年纪在二十左右。
他们身后,乃是一支身穿黑甲,骑着白马,皆挎着大弓的骑兵。
骑兵后面,则是数万步卒,手持枪矛,艰难行进。
这正是得到幽州牧刘虞命令,北上援助刘风的白马将军公孙瓒!
那小将正是下山不久,从未经历沙场的赵云,常山赵子龙!
气势非凡的队伍,自然是名震边关的白马义从!
在公孙瓒眼里,一点用都没有,刘风根本瞧不上。
与玄甲军、白袍军相比,白马义从就是小弟弟。
“主公,这气味儿似乎有些不对。”
赵云突然开口,且,轻嗅空气。
公孙瓒不解,跟着吸了吸鼻子。
下一秒,公孙瓒眉头微皱,“是血腥味道。”
“我们一路行来,并未见到半个人影,这难道是……”
赵云不等说完,双眼望向前方,瞳孔不由得放大。
前方数里外,一座矗立许久的京观,在赵云眼里逐渐变大。
“是京观!”
“将军出现过。”
“将军就在附近!”
“………”
公孙瓒吃惊之余,白马义从纷纷感叹。
赵云从未经历沙场,只是听闻京观,却从未见过。
如今亲眼看见,赵云不由得想起京观的寓意,以及那位传说中的武将。
京观是刘风的符号,亦是保护附近乡民的符号!
换句话说,这附近有刘风要保护的人。
“全军加速前进!”
“驾!驾驾!!”
公孙瓒首当其冲,策马在前。
赵云率领白马义从与大军,紧随其后。
公孙瓒只得到刘虞的命令,并不知道刘风的具体去向。
是以,公孙瓒率领大军盲目行走,今天终于见到京观了。
半个时辰后。
公孙瓒大军越过两座山丘,穿过一座胡杨林,来到拔拔氏五里外。
此时太阳即将落山,部落四处燃起火把,将部落内照的一清二楚。
“来人,速去查看,将军是否在此。”
在幽州百姓和军卒眼里,只有一位武将能称为将军,那便是刘风。
所以,公孙瓒说出将军这个称呼,斥候并没有追问,策马前去查看。
一盏茶后。
斥候去而复返。
“禀主公,前方是拔拔氏部落,已被将军占领,可将军并不在此。”斥候如实说道。
刘风攻占部落,并不奇怪。
可将士们依旧羡慕、嫉妒这份能力。
诺大的部落,方圆足足有两百里!!
不是什么人,都能在短时间内攻占!!
一时间,刘风高大的形象,在将士们心中逐渐升高。
“可知将军身在何处?”公孙瓒追问。
“回主公,将军正在丘敦氏部落,该部落也被攻下!”
“什么?丘敦氏部落也被将军攻下?!”
“将军真乃战神也!”
“鲜卑骑兵纵使再勇猛,真不是将军的对手!”
“将军无敌!!!”
“………”
全军将士七嘴八舌,对刘风的仰慕无以复加。
赵云同样感到心惊,并不是谁都有这份战绩。
“走,随我直奔丘敦氏部落。”
公孙瓒说完,全军再次出发。
斥候先行一步,向刘风传信。
…………
一个时辰后。
丘敦氏部落,亮如白昼。
刘风站在瞭望台上,双臂抱在怀里,望向北方的俟亥氏部落。
瞭望台下,李存孝亲自带着八千将士,演练改进的军伍刀技。
是的,即便是在夜里,将士们依旧在演练刀技。
将士们的呼喝声,一浪高过一浪,大有响彻云霄之势。
殊不知,此乃刘风有意为之。
全军分为三批次,将士们全天轮流演练刀技。
为的,仅仅是震慑敌军,让他们自乱阵脚。
按照最初设想,刘风会快速攻占俟亥氏部落。
没想到,大人俟亥嵩是只老狐狸,不与刘风硬拼,打不过就撤退。
一来二去,让刘风很恼火。
李存孝先后两次率领玄甲军硬冲,却遭到敌军密集的箭雨袭击。
虽然玄甲军与战马身披重甲,但却防不住箭雨密集,导致军卒与战马有不小程度的受伤。
玄甲军是刘风麾下的王牌部队。
刘风着实不忍心,看着他们硬拼。
…………
这时,一位军卒跑到李存孝身边低语。
不多时,李存孝登上瞭望台。
“主公,公孙瓒率领白马义从和两万大军来了。”
“哦?来的正是时候,继续演戏。”
刘风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笑意。
“末将明白。”
李存孝拱手,依然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