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败退，秦淮茹洋洋得意的扬起了嘴角，同时看向姜雨夜目光也是带着一副我‘吃定你’的神色。

    “小姜马上开工资了，这钱你是借还是不借吧？”

    她这一次主要是来借钱的，没工夫跟何雨柱扯皮，所以矛头也是直指姜雨夜。

    在轧钢厂她是一个临时工，姜雨夜技术斐然有被提拔的资质，反正她一个寡妇天不怕、地不怕的。

    只要能把一家老小养活明白了，她觉得就算是胜利了，至于其他人，抱歉，爱死不死、爱活不活，反正跟她秦淮茹没什么关系。

    “不借，秦姐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呢，我可给你留着脸呢。”听到秦淮茹的话，姜雨夜也是冷下了脸。

    秦淮茹这个人给脸不要脸，真以为他是冤大头啊，平日里是看孩子小、老太太都快要饿死了，适当的救济一下，没想到时至今日竟然还得寸进尺了，这家伙是真不把自己当吸血鬼啊？

    “……”

    瞧见姜雨夜这么强硬，秦淮茹那股子牛脾气也上来了，其他人她不太敢得罪，但是姜雨夜跟自己有亲戚关系那就不一样了。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自己真的做的不太对，他这个当弟弟辈儿的也不应该这么绝情。

    大家反正都是吃大锅饭的，给公家干活的，她秦淮茹就是个临时工，但姜雨夜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轧钢厂的明日之星，是完全可以提拔上去的，她就不信对方不主意影响。

    “大家快来看看啊，这就是我那死鬼丈夫的远房表弟啊，我拉扯一大家子人多不容易啊，这个月实在是有些撑不下去了才借点钱，结果你们瞅瞅、你们瞅瞅这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根本不讲情分啊。”

    秦淮茹演技精湛，打了一个迂回战术，撒泼也是撒的恰到好处，用亲情来说话，用悲惨的经历博取同情。

    如果是不明所以的人还真容易被忽悠过去，但是轧钢厂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不了解谁啊？

    吃瓜的工人们或同情、或鄙夷、或钦佩、或无奈……不过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一来这里是公家的地盘、是工作的地方，二来这也算是人家的家室跟他们也没啥关系，如果贸贸然的开口惹得一身骚就没必要了。

    大家窃窃私语，不过也没谁上来主持公道，吃瓜群众比较多，包括何雨柱也不敢惹秦淮茹这个寡妇。

    倒是轧钢厂内姗姗赶来的一大爷看到食堂围了这么多人，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秦淮茹，这可是轧钢厂、是工作的地方，你这是要干什么？”

    作为轧钢厂内两名八级钳工之一，一大爷易中海说话还是比较有分量的，更何况有些事儿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所以他觉得和稀泥就得了，都是一个大院的没必要闹的那么僵。

    当然，这话说的也没什么毛病，而且确实秦淮茹有错在先，不过秦淮茹是何许人也，聪明的她自然明白想要说服一大爷必须要打悲情牌。

    “一大爷，您老说话我肯定听，不过小姜跟我们好歹也算是一家人吧，我拉扯三个孩子、一个老太太是真的有点活不下去了，要不然谁愿意借钱啊？”

    秦淮茹这个时候开始酝酿泪水，泪眼婆婆的样子，他知道跟一大爷不能撒泼，必须要讲道理，虽说她没理，但没理也得占三分。

    “小姜你看——”

    “一大爷啥都别说了，既然秦姐今天打算吃定我了，那有些事儿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姜雨夜刚才自始至终的冷眼旁观秦淮茹撒泼，如今看到这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模样，他也是被恶心的不行。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治秦淮茹，既然你不仁、那么别怪我不义了，到时候把事儿都说出来之后，看到底谁被戳脊梁骨。

    六十年代讲究的就是名声和仗义，秦淮茹用亲情来捆绑姜雨夜，那姜雨夜也同样能用道理来打击对方。

    缓缓的站起身，姜雨夜一米八二的大个，站起来还真得让秦淮茹仰视，不过他没有给秦淮茹说话的机会，直接像是机关枪一样的噼里啪啦的开始爆豆。

    “秦姐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借给你的钱没有几千块钱，也得有个千八百块钱了吧，结果你是怎么干的呢，直接在工作地点撒泼。”

    “你家三个孩子、还有老太太，偶尔帮衬一下我也没什么意见，但你为什么要让孩子过来偷东西呢？”

    “还有大哥生前一直说做人要有情有义，你为了拉扯自己的孩子、婆婆那就努力赚钱呗，凭什么拉着我一个外人不放？”

    “另外何大哥是个厨师，平日里也没少帮衬你们家吧，结果你随口开玩笑污蔑何大哥的名誉，这要是传出去还有谁愿意嫁给他？”

    他说的话铿锵有力，甚至不给秦淮茹任何反驳的机会，而且说完之后他环视了一圈四周，顿了顿继续说道。

    “正好今天大家都在这儿，大家倒是给评评理，有这么坑人的吗、有这么祸害自己亲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