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日一日过去,这天他在庭院中练完枪,回到后堂洗个热水澡,才发现
府中下人们个个开始忙碌了起来,
里里外外细致的打扫每-个房间的卫生,早早的在祭祀所用的偏厅中摆起了
供台,张武好奇之下找来下人一问,才知道已经腊月二十四了,再过六日便
是正旦。
过了年,张武便来到东汉有四个年头了。
不过这一次倒是有了一些家的味道,虽然府上仍有些冷清,再怎么说也有房
安身,有衣避寒。
安放好铁枪、佩剑,张武就坐在正厅前的台阶上发呆。
第二武魂彻底融合之后,他的武艺基本上已臻化境,可是第三武魂开启的进
度条至今仍是0%。
“零四零”按理说自己练武进度条开启的或许会慢一些,但是怎么着也会缓缓
走动,这都快要二十天过去了,那进度条仍旧纹丝不动,第三武魂仍旧漆黑
一片,看不到下面真实的动静。
这叫张武有些诧异。
即便他做好了开启第三武魂很难的准备,可也未曾想过会这么难。
&夫君哥哥,我来了。”
张武-抬头,就看到曹节穿着厚厚的小棉袄,迈动着小短腿向他跑来,后面
跟着的曹昂一- 脸歉意的笑笑:“舍妹无状,可是打搅到子谦参悟武艺?“
府中下人早就习惯了丞相家的三天两头串门,故而根本无人通传。
张武一把抱起曹节原地转了两圈后将她放在地上,小丫头晃晃悠悠的一一个屁
墩坐在地上,打发了曹节,张武才向曹昂拱拱手:“子确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
里串门了。”
“年关将至,许多先生都准备折返家乡祭祀,家父于府中设宴,故而造我邀
子谦过府一叙。”
天下虽然纷乱,但各路诸侯之间除了互相征伐的之外,其余的还未彻底撕破
脸面,这可能天下最后一个安稳年了,等来年战火一燃,像费诩这种家比较
远的,可能就再也没法回家团圆了吧。
不过曹老板还真是完美的诠释了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无论要宴请何人
都得捎上自己。
正好张武一一个人在府中呆着无趣,只当出去散散心。
想到这里,张武重新抱起曹节,乐的小丫头咯咯直笑: &既然丞相相邀,那
边走吧。”
除了骠骑将军府,对门就是丞相府,这般串门倒也方便。
守门兵卒见着张武,也不通传,直接放行,目光中带着狂热的崇拜。
“喂!喂!老张头,刚才那个就是冠军侯吧!这么年轻。“
年长的老卒不屑的撇撇年轻的士兵:“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第一天
值门,以后见着冠军侯的机会还多着呢。
“那可是冠军侯啊!”
老卒整整衣甲:“就算是神仙,见的多了也会觉着稀松平常。”
张武没有去正厅,而是熟门熟路的来到议事堂,以曹老板的习惯,只要是宴
请谋士,开宴之前都会在这与人商议军政大事。
果然,典韦、许褚二人,一人执刀,一人执戟,好似两座铁塔般守在堂外。
见张武寻来,典韦咧嘴一笑:“你小子今天怎么寻来丞相的议事堂,我记得
平素里你可不爱来这。”
张武放下曹节打发她去别地玩闹,冲着典韦一笑: &总不好一个人坐在正厅
等着开饭,怎么看都像个饭桶。
许褚眉头一挑: &话说清楚,你道谁是饭桶。”
张武上前捶捶许褚坚实的胸膛:“嘿嘿,谁是饭桶谁知道。”
张武确实能吃,看似不壮,却有十人份的饭量,可和许褚比,那就是小巫
见大巫了。
许褚腰大十围,- -次能吃三桶饭,外加十斤肉,简直就是个会移动的饭桶。
听了张武调侃,许褚当即就要跳脚,奈何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推开议事堂
的大门就跨了进去,曹昂笑笑,赶紧跟上。
张武敢随意取消他父亲手下的猛将那是因为张武本身就是猛将,又是所有武
将之首,许褚就算跳脚也不敢怎样,他虽贵为丞相公子,奈何在军中毫无威
信可言,若是惹得许褚不快,到时候真不给他面子,到最后就算是曹操,也
只会训斥他
议事堂内,里面众人已经吵开了锅。
吹胡子瞪眼的有之,怒目而视的有之。
张武见怪不怪,也没出声打搅,随意找了个特角旮旯坐下。
“公达此言大谬!徐州陶谦不过家中枯骨,抬手可灭,倒是冀州袁绍拥兵数
十万,不趁着他与公孙瓒交战之际出兵灭之,难不成还要等他坐大?”
“仲德细想, 莫州袁绍虽与幽州公孙交恶,看似良机,岂不知兖州同样也是
四战之地,周围袁术、刘表之流虎视眈眈,那荆州刘表素来以二袁马首是瞻
若出兵讨袁,我等岂不是要腹背受敌?
荀或皱着眉打断了荀攸与程昱之间的争吵:“不妥,不妥,不论北伐袁绍,
或者东讨陶谦都不妥。&随手指向议事堂中央的沙盘: &诸位且看,我军虽坐拥
兖州全境,豫州半境,而豫州最富庶的汝南郡仍在袁术手里,- - 旦战事起,
袁术只需精兵五万,便可长驱直入直击许县,当务之急,便是取回汝南4.7。
“文若说得轻巧,那汝南是袁氏发祥之地,根深蒂固不提,就说我等兵发汝
南,袁术必然起兵不提,那袁绍恐怕会立刻与公孙罢兵,转而攻伐兖州,那
又如何是好?,
张武被人吵得头昏脑涨,却见郭嘉如同他一般,窝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一言
不发,顿时心生好奇,寻了过去。
“郭大蠢,人人为丞相献策,你却在这偷懒!
郭嘉不甘示弱怼了回去:“张蛮夫,此地乃是智者议事之地,你如何来得?”
“呸,就凭你还智者,怕不是个下笔千言胸无一策的草包。”
郭嘉掸掸长衫起身抱拳: &诸位!诸位!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