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后。

    何雨柱看看通知，今天蒸窝头。

    轧钢厂体力工作居多。

    玉米面的窝头不抗饿，食堂的窝头是掺着面粉蒸的。

    口感方面好很多。

    价格方面，五分钱饭票两个窝头。

    实际换算的话，窝头其实比白面馒头划算。

    所以说，即便是蒸窝头，同样是紧俏的。

    更会有很多厂外的人，专门拿着粮票来买窝头。

    除了白面馒头换成了窝头。

    食堂的工作和往常一样。

    午饭后，炒了几桌招待。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何雨柱悠哉的喝着茶，坐等下班。

    好巧不巧的，下班的音乐激昂响起时，杨厂长有事找。

    “小何，有件事请你帮个忙……”

    何雨柱有些为难，都下班了，他就想回家猫着刷经验。

    不过，杨厂长刚给涨了工资，也不好拒绝，就应下了。

    事情很简单，和昨天一样，外出去别人家做菜。

    这次杨厂长没有一起去，有专车来接。

    对方是钢铁厂的股东，也是公私合营的有钱人。

    轧钢厂是对钢铁的二次加工，原材料都是来自这家钢铁厂。

    也因为这业务来往，杨厂长请对方在食堂吃过饭。

    吃过后，对方一直念念不忘，这才想邀请去家里做一桌家宴。

    ……

    汽车停下。

    何雨柱下车，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独栋别墅，在女佣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各式样的食材已经备好。

    鸡鸭鱼肉只是普通，火腿花胶也算寻常，何雨柱竟然还看到了几个一头干鲍鱼。

    看着眼前的食材。

    回想昨天那简单的三菜一汤。

    何雨柱一时间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何师傅，没有什么特别要求，这些食材中，做出十二道你最拿手的菜就可以。”

    见他在打量食材，女佣人道：

    “如果你有其他要求，可以和我说，我在厨房给你打下手。”

    何雨柱看了一眼这位有些上了年纪的佣人，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做菜不难，众多食材中，何雨柱随便选了选，就凑足了十二道。

    菜做完，也端走了。

    何雨柱看看女佣人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何师傅，还请稍等。”

    女佣人客气道：“我去问问还需不需加菜。”

    “好。”

    何雨柱应下，等女佣人离开厨房，他随意看看，本想找个杯子喝口水，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顺眼的。

    有些怀念食堂的搪瓷杯子了。

    ……

    别墅餐厅。

    娄晓娥眼睛扑闪扑闪的特别开心。

    前天老爸说轧钢厂食堂炒的菜多好吃多好吃，她还不信呢。

    不就是菜吗，在好吃能有多好吃。

    从小到大，一些名厨做的菜肴，她也没少吃，觉得也就那样。

    一个工厂食堂的厨师，能比名厨还厉害吗。

    但现在，她相信了，真的好好吃，人生中，她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菜肴。

    “老爷，太太，小姐，何师傅要走，还需要加菜吗？”

    女佣人走到餐厅问道。

    “不用了，你替我谢谢何师傅，安排车送他回去。”

    娄父摆摆手。

    一旁，娄妈妈拦住道：“吴妈，拿二十斤全国粮票送给何师傅，在送他一只鸡。”

    “知道了，太太。”

    吴妈回了厨房。

    娄父皱眉道：“你送那么多東西做什么？”

    “都这么晚了，又耽误了人家这么久，你好意思让人家空手而回吗？”

    娄妈妈责怪道：“真这样的话，你下次在请人家来做菜，还会来吗！”

    “来不来，还不是给杨厂长打个电话的事，杨厂长指派，他能不来吗！”娄父不在意道：“你不该送那么多東西。”

    “朽木。”

    娄妈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爸，我妈做的很对，人家帮着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送一些東西感谢是应该的。”

    娄晓娥吃了满满一嘴，含糊道：“有了这些東西打底，知道有好处拿，下一次，即便不通过杨厂长，对方也肯定愿意来，你总不能每次请人家来做菜，都打电话找杨厂长吧，还是说，你觉得菜做的不好吃，不打算请人家来做菜了。”

    “行，行，说不过你们娘俩，吴妈去拿粮票，我不也没拦着吗！我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娄父无奈摆摆手，投降了。

    就在这时，吴妈匆匆跑了来。

    “老爷，太太，何师傅没拿粮票和鸡，也没让司机送，已经走了。”

    “……”娄父有些懵。

    “……”娄晓娥不由眨眨眼。

    “……”娄妈妈皱皱眉头，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