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安静。
何雨柱冷漠，不说话，其他人也没有说话。
马华倒是知道秦淮茹和自家师父很熟，上前好奇问：
“秦姐，你怎么来厨房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闻听此言，秦淮茹虽知解释有些无力，依旧想解释一下。
“我正在车间工作，调令就下来了。”
看看何雨柱依旧冰冷的态度，明显不信，秦淮茹心里特别难受，不由上前，凄苦委屈道：
“何雨柱，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李副厂长没有任何关系。”
“……”
和我解释的着吗！
并且，李副厂长是弱智吗，没关系，把你调来食堂。
何雨柱皱眉瞥了她一眼，低眉喝水没搭理。
秦淮茹不说这句还好。
马华想起她和师父不知真假的传言，想想李副厂长的作风，在看师父都不搭理，态度立即冷了下来。
立场自然站在自家师父这边。
食堂处于一种异常凝重的氛围，都没说话，各忙各的。
秦淮茹明显感受到了一种排挤，孤立，心里委屈的不行。
什么没做，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这样。
其他人她不在乎，只想何雨柱能相信。
虽知解释很苍白，很无力，却比什么不说强。
“何雨柱，我真的和李副厂长没什么，你要相信我。”
秦淮茹神情凄苦，委屈看着他。
“……”
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
在这演什么。
何雨柱眉头皱的更紧了，看了她一眼，一阵厌烦，冷冷道：
“你的事，我不想关心，来到厨房就好好做事，以后也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搭理你，马华你带着她，给她安排一下工作。”
“好嘞，师父。”马华应声。
秦淮茹紧咬嘴唇，喘不过气的难受。
这直白的话语，似一把利剑插入她心中，也斩掉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为什么就是不愿相信我，我真的什么没做。
这一刻，秦淮茹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秦淮茹，走吧，别站这，去那边择白菜。”
看她一动不动，马华冷冷道。
秦淮茹低眉，没有在说什么，去白菜堆，拿起一颗白菜，默默剥着外边的枯叶烂叶。
去掉了枯叶烂叶的白菜，水嫩晶莹，仿佛世间最美的珍宝。
秦淮茹出神看着，心中越发凄苦。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颗烂白菜，却无人愿意为自己剥离这层层的枯叶烂叶。
既然如此，那就不剥了，烂到底吧。
……
很快，第一笼馒头蒸好。
何雨柱简单炒了白菜和土豆，配上热气腾腾的馒头就是厨房的早饭。
“秦淮茹，吃早饭了。”
马华招呼道。
秦淮茹看看那冒着热气的白面大馒头，心莫名跳快了。
她已经不记得白面馒头是什么味道，很想很想尝尝。
但很快，她就抑制住了这种想法，她记起刘岚说过，在食堂工作，每顿可以吃两个白面馒头，不由确认道：“每顿饭可以吃两个馒头吗？”
“对。”马华点点头。
“那，那……”秦淮茹咬着嘴唇，低眉问：“我要是不吃，可以把两个馒头带走吗？”
“可以。”
马华不由看了她一眼。
秦淮茹家什么样。
以前师父经常接济，他知道。
此时，师父态度冷漠，作为徒弟，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同仇敌忾。
但听到秦淮茹不吃饭想带回家，他心中却很不是滋味，态度也不由好了一些，提醒道：
“你还是吃一点吧，半个，或者一个，我们食堂一般都是一两点才吃午饭，不吃会很饿。”
“没事，我是吃了早饭上班的。”
秦淮茹摇摇头，心里盘算着，早上省两个馒头，中午可以吃一个，不，吃半个就可以了，坚持两个多小时就下班了，那样就可以省下三个半馒头，带回去给孩子吃了。
“你，随便吧……”
马华没有在劝，迟疑了下道；
“那你去吃点菜吧，土豆可以垫垫肚子，我师父炒菜很好吃。”
此时，厨房的小桌子上，已经放好一大碗白菜，一大碗土豆。
秦淮茹看着很心動，不是因为别的，这么久以来，她都没有吃过何雨柱炒的大锅菜。
她知道也听说大锅菜很好吃，从没有买过，五分钱饭票一份菜，太不划算了，买一个白面馒头多好。
而此刻，何雨柱也坐在桌前。
想想可以和他一桌吃饭。
秦淮茹莫名期待，走了过去。
平日间，几人都是围坐小桌，一起吃早饭午饭。
何雨柱看她过来，皱皱眉，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去了长椅那。
为什么！
连一起吃饭都不愿，都厌恶吗！
看他这样。
秦淮茹紧咬嘴唇，口中发苦。
只是苦着苦着。
看着何雨柱冰冷的模样，想着他厌恶的态度，秦淮茹灵光一闪，心田不由泛起丝丝温柔。
其他人看待自己的目光虽有异，却又哪会向他这样厌恶冷漠。
他这样的反应，是因为误会自己和李副厂长有什么，在生气。
生气，是因为在乎，如果不在乎一个人，又怎么会生气。
他是在乎自己的。
秦淮茹看到了一丝曙光，心怦怦跳快。
只要能澄清和李副厂长之间的事，他明白误会了，一定一定会很愧疚，机会又回来了。
但如何澄清呢？
秦淮茹苦恼，最好的证明，肯定是。
但都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什么也无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