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不欢而散。

    李副厂长越想越气。

    他清楚何雨柱绝对是故意的。

    关键的是，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是私人招待。

    杨厂长严令食堂不许采购肉类，这事闹大，不好交代。

    并且，只是炒菜没味，也一点把柄抓不到。

    “别落我手里……”

    李副厂长又气得拍拍桌子，起身要走，看到这一桌子菜，心中一动，不由讥讽冷笑。

    他算是明白了。

    公报私仇是假，故意炒的这么难吃是假，想要这桌子菜才是真吧。

    那就随你的愿。

    ……

    招待散了。

    马华带着秦淮茹收拾包厢。

    看着这么一桌子没动过的菜，秦淮茹呼吸都不由急促了，不由问道：

    “这些菜，一般怎么处理？”

    “喂猪啊，还能怎么处理。”马华不在意道。

    之前，剩菜之类，他也经常带回家。

    何雨柱提醒过刘岚的事，就没带过。

    “喂猪？”

    秦淮茹痛惜道：“这也太可惜了。”

    “能不能带回家？”

    想到以前何雨柱经常带，秦淮茹期待又问。

    “这种事，就看查不查，刘岚带剩菜回家时，被李副厂长看到，说是盗窃工厂财物，因为这个，调去了车间。”

    马华瞥了她一眼，古怪道：“以你和李副厂长的关系，带回去，没什么大问题。”

    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淮茹很想反驳，但看着这一大桌子菜，她更心动。

    ……

    下班的广播响起。

    何雨柱立即就溜了。

    老是想着要坑李副厂长，倒是忘记约会的事。

    他打算先去和冉秋叶见一面，在去处理李副厂长的麻烦。

    回到家，换了衣服。

    何雨柱到站牌时，冉秋叶已经到了。

    没法约会的事一说。

    虽然冉秋叶微笑说没事。

    何雨柱依旧看出她神情间的几分失落。

    有那么一瞬间，都想把事情推后了。

    推着车送她回家时，大白天的，何雨柱也没好意思抱回来，先记在了心里。

    随后，何雨柱骑车去了黑市。

    所谓的黑市，就在城门附近的一个小胡同。

    黑市的存在也很简单，有需求。

    此时，城里的居民有粮本，每月定量用不到，就可以换成粮票，也可以领其他票。

    有些人不够吃，则需要买粮票，总不能饿着。

    而公社的村民，赚的是工分，用工分换粮食，粮票没有，什么票都没有。

    如果需要日常物品，只能用种的一些菜，养的鸡鸭等物品来城里换其他票。

    平常需求，每个公社都有供销社，供销社出售简单的物资，也用钱收购鸡鸭等。

    而城里人有的觉得吃粮食不划算，也会拿着粮票去公社换地瓜干吃。

    这类交换，是明令打击的，会破坏稳定市场。

    但如果只是小打小闹的，一般都会睁一只闭一只眼，并不会管。

    即便如此，也查的很严格，各个街道的工作人员，四处巡逻，打击黑市的存在，就似现代社会的城管，不过不会收东西，一般都是驱散。

    一旦这类交易变大，相关部门就会介入。

    因为计划类稳定经济，一个萝卜一个坑，是一张非常清晰的输送网，当出现大量票，各种物资，就说明，有人公饱私囊，占了国有物资出售谋利。

    所以说，黑市卖只鸡没事，买只鸡也没事。

    鸡蛋等也没事，小打小闹的粮票换钱也没事。

    但出现半匹猪，一头羊，就问题大了。

    猪羊等是不能私自屠宰的，只有肉联厂有这个资格，各大菜市场，工厂需要的肉类，也是肉联厂配额，一般情况下公社工厂杀猪，都要打报告，写明猪的来历，杀猪用途等等，请示审批，限制规定不能销售。

    也等于说，杀猪过年分了吃可以，不能买卖。

    何雨柱推车在黑市转了转，下班的点，黑市人比较多，他逛了一圈，问了几个卖鸡的村民，大多要求换布票之类。

    也有卖的，价格很高。

    菜市场4毛一斤，凭票排队购买，去晚了买不到。

    黑市8毛一斤，轻松购买。

    如果有大量票，从菜市场买了鸡，拿来黑市卖，轻松赚一倍。

    试问这种破坏行为，又怎么会不被严格限制。

    即便公社村民售卖的鸡，也被严格限制着，只能卖给村里的供销社。

    外人去收购，等于破坏，会被民兵抓了开批斗大会。

    何雨柱到处逛逛，用肥皂票和一斤糖票一斤糕点票换了两只鸡。

    这类票之前那什么钢铁厂董事送了不少。

    何雨柱换起来倒是不心疼，比花钱划算。

    两只鸡都不大，三四斤的模样。

    正宗的农家土鸡。

    ……

    激昂的广播中。

    秦淮茹抱紧手里的包，目不斜视，正要走出工厂大门。

    保卫室。

    李副厂长冷冷的一挥手，几个保安立即上前拦住了秦淮茹。

    看到秦淮茹惊慌的模样。

    李副厂长心里这个痛快。

    之前，何雨柱离开时，手里空空，没拿那些剩菜，就猜是秦淮茹拿的。

    这模样已经不打自招了。

    李副厂长阴森冷笑。

    何雨柱，看我如何炮制你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