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只是幻影？其实并不真的存在？

    怎么可能呢？那一个个好朋友哪个没自己的性格？

    那一个个好女孩，谁又不是真正的有血有肉的活人？

    他们是不能抛弃的，那整个世界是不能抛弃的！

    而且退一步说，就算秦牧完全没道德，没感情了，

    完全不在乎所有这些人，可哪怕他还在乎自己，

    那也是放弃不得的，

    什么！说秦牧现在有一个现实身体了？

    拜托，别说这个汤姆是只是个外形邋遢，

    让他有点讨厌的老男人。

    哪怕秦牧想这么作也不行，

    因为被杀死的汤姆留下的这具身体，

    其本质并非小白所说的分身，

    只是秦牧掌握下的一个提线人偶罢了，

    这具身体承载不了秦牧的生命，

    只要那缸中的大脑被干掉了，

    秦牧的所有一切，

    那两个世界，以及他自身的生命，都将不复存在。

    最悲哀的是，秦牧哪怕明明知道这些，但却无法阻止。

    还好，投票结果很快出来了，离杀死秦牧还差的远呢，

    93%要求继续实验，3%弃权，4%要求杀死秦牧。

    还行，邪恶科学家们大部分还是想要继续实验的。

    但秦牧听到了某人的抱怨。

    “唉呀呀！怎么还是只有这么点人想要放弃实验啊！”

    “反正要消灭秦牧的人已经比上次多了。”

    “这多来几次迟早还是要决定解决秦牧的。”

    “那不如一次性就决定彻底放弃了，拖延什么啊！”

    “我是早就受不了了。”

    “实验早点结束我也能回家陪老婆孩子去！”

    ……

    上次？还有上次？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想要赶紧研究下这些邪恶科学家是怎么研究自己的，

    可是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处开始。

    他杀死汤姆的时候可没拿到对方半点记忆，

    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那纯粹就是个啥也不懂的外来人。

    总算秦牧本身也是现代人，至少衣食起居方面不会显得太傻气。

    但哪里敢和别人多说半个字，只能独自沉默，

    想要装作去睡觉躲避别人的视线……

    可是！卧室在哪儿？不知道啊！也不敢乱问。

    幸亏厕所离的近，标志明显，

    不然就只能靠裤子来默默承担了，

    尽管这只是一具提线人偶式的分身，

    秦牧也不想啊，何况那样也必定不能持久的。

    不知不觉间半个昼夜就过去，

    秦牧也渐渐发现两边的某种差异，

    缸中世界的时间尺度明显快了十倍，

    在葱油饼市那边，整整过去了五六天啊。

    可半天也不少了，渐渐的有人查觉汤姆的异样了，

    说起来这已经算是拖了不少时间了，

    若换了是在他的家里，和他的亲人在一起，

    怕不是要不了半个小时早就穿帮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他自身的神色，性格，

    哪里能长时间骗的了他人。

    还好这个地方人人都是来研究缸中之脑的科学家，

    没谁太过注意他人的行为举止，才让秦牧撑到现在。

    但一个人总要结交几个熟人的。

    “汤姆！你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你什么话也不说？”

    “是啊，出啥事了？刚才经过也没跟我们几个打个招呼。”

    “那儿有些工作是该你作的啊，你也没干！”

    “就是！怎么突然傻掉了，光会呆坐着发愣！”

    ……

    几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最后得出结论，

    他们的朋友汤姆，也加入了顶不住压力进而发疯的行列了。

    之前还看到他在缸边傻站，

    以为他要自杀，制止他的时候他还突然晕过去了来着。

    看来真的是不行了，那大概真的就是想自杀，

    亏大家制止的及时他没自杀成功，可怜啊！

    还好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这次实验而自杀的，

    以及发了各式各样不同疯病的人不在少数，

    可哪怕发了疯，也依然只能被迫留在这里，

    其中还有些人因为作了些什么而被处决的呢。

    但正因为实验室中这种气氛，很多人状况不佳，

    所以上上下下谁都不会对他人要求多高，

    真有谁出了啥问题，只要不是破坏性的，

    那人人都不管他了，他的工作自然也由别人来兼作。

    否则若是这次实验开工早期出现秦牧操控的汤姆这情况，

    必定会被严格盘查，那可分分钟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