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原本在严壁治理下欣欣向荣的大魏也从此走向衰落,至今也没能缓过这口气来。
如今严壁已走,年少的严歌才刚刚夺回大权,若是匈奴真的再次南下,大魏又拿什么来抵挡呢?
严歌环顾一周,见底下那些大臣全都听到匈奴的名字就吓破了胆,不由怒火中烧,他正想出言呵斥,殿前就已有人出列高声道:
“诸公闻听匈奴之言变惊惶失措,未免太过软弱可笑了吧!”
严歌一看,见到苏鸿满脸不忿地站在台阶下面。
“陛下,匈奴人虽然强悍,但并不是没有弱点。匈奴以西的柔然,匈奴再往北的斯拉夫人,都与匈奴是世仇,再加上我大魏朝在南面牢牢把守着他们南下的路线,可以说,被三面围攻的匈奴人自己才是最苦恼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有识之士纷纷点头。
“更何况,匈奴悍勇,我大魏难道没有如狼似虎之兵卒,精忠报国之将帅吗?就拿镇北将军戚芸来说,她虽是一介女流,但却已率手下龙武军镇守山海关五年,五年之间,匈奴未曾跨过山海关一步。以致匈奴闻听戚将军的名号,便自动退兵离去,这又是何等威势。我们何须妄自菲薄!”
听了苏鸿的话,严歌心里也暗暗称是。
而提到这个戚芸将军,他除了欣赏她作战勇猛,为国恪尽职守以外,更是有一股发自内心的馋意,馋什么?当然是……呵呵!
戚芸应该比严歌大个十几岁,根据前任的记忆,在七八岁的时候严歌就见过这位女将军,而他一见面就被这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给吸引住了。
不知道现在的戚芸会是怎样的呢?
严歌倒是很期待有机会能够见到这位女将军。
“啪啪啪!”此时严歌忍不住给苏鸿鼓掌道:“苏将军所言极是,大家都应该有苏将军这种觉悟嘛。区区匈奴有何可惧,朕想诸位保证,三年之内,必灭匈奴!”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又切切私语起来。
这也难怪,严歌一个新兵蛋子,上来就说我要灭掉匈奴,还只用三年,说出去谁会相信。
如果不是碍于他皇帝的身份,恐怕此时台下一斤哄堂大笑了!
“可是陛下,戚芸将军说镇守山海关的龙武军的军饷都已经拖欠了几个月了,将士们士气低迷,作战积极性很低。若是再不发放军饷的话,恐怕没等匈奴人来,我们就不战自溃了。”
见严歌一吹起牛逼来都刹不住车了,疏密副使陈磊忍不住给正在夸下海口的严歌当庭泼了一盆冷水。
“拖欠军饷?”
严歌当即变了脸色。
哪朝哪代,拖欠军饷对一个国家来说都是最最恐怖的事情之一。
无他,士兵是保家卫国的核心力量,连这股力量你都不能合理正常地维持,那国家会堕落到什么地步?
更何况现在被拖欠军饷的这支部队还是威名赫赫,镇守北疆的龙武军,要是这群爷怒了,放匈奴人南下,拿不等于重演当年吴三桂放清兵入关的情景吗?
“这是怎么回事!”严歌重重拍了一下龙椅,“大司农何在?!”
天子震怒之下,大司农张枫连忙屁滚尿流地跪倒在地上:“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可怜这家伙昨天还作为有功之臣被点名表扬,甚至老当益壮地抱了一名美人回家,今天就要当庭承受严歌的怒火。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不是我们太府寺有意拖欠军饷,而实在是国库连年亏空,入不敷出,我们财库穷的叮当响。现有的钱都要掰成两瓣花在最要紧的地方。老臣也知道拖欠军饷之恶劣,可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除了龙武军的军饷,西南绿柳营的军饷,还有西北诸位藩王的岁赏也都欠着,江南东道二十八座河堤无力修缮……处处都要钱,老臣根本应付不过来!”
张枫一向严歌诉起苦来就有点没完没了的意思。
听到张枫的话,严歌顿时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可这还没完,马上又有另一位大臣出列跪倒在地:
“陛下,关于国库空虚一事,臣尚书仆射葛建章也有奏要禀。”
“你说你说。”严歌无奈地挥挥手,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今天就要看看还会遇到多少烦心事。
“陛下,吉州水灾,百姓饿殍遍野,流离失所,急需大量钱粮赈灾却迟迟无法到位,再这样下去,会有民变的可能啊!臣多次向张大人申请索要钱财,张大人都已国库空虚为由拒绝,臣倒想问问张大人,国库为何总是空虚,这国库的钱都到哪里去了?!”葛建章说完逼视着张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