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接完线人的电话后,沙头角警署又恢复平静。
一直到下班,都没有电话进来过。
下班后,陈家驹便急匆匆地离开警署,驱车返回大埔。
其他几名警员,大多都是附近的村民,也各自回家。
这样一来,就剩下李泽一人独自留在警署内。
李泽嫌弃地看了一眼警署内的环境,连厨房都没有,想要离开此处的想法顿时变得更为强烈。
沉吟一会,李泽也叫来一辆出租车,连夜赶到尖沙咀。
除了吃饭外,他还打算买一部照相机和一支录音笔。
因为接下来的计划中,他要拿到文建仁是黑警的证据。
匆匆地吃完饭,李泽在电器街买了照相机和录音笔,便随便找了一间旅店住了一晚。
一夜无话。
翌日,李泽一大早便赶回沙头角警署。
他是新入职的警员,属于军装警察,报到了就要按时上班。
胡署长昨天已经跟他说过巡逻的时间和范围。
李泽回到沙头角,心不在焉地巡逻一遍,然后回到警署。
他要盯着陈家驹的行动。
可惜,第二天一整天,陈家驹都没有接到线人的电话。
直到第三天,午饭的时候,陈家驹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警署。
李泽一直留意着他,从他急切的表情不难猜到,应该是有线索了。
因为,李泽立刻叫来一辆车,尾随陈家驹而去。
沙头角是个偏僻的村子,李泽早已经考虑过这种突发的情况,所以前两天已经和一个出租车司机约好,包了他三天,让他一直在村子待命。
为了包这辆车,李泽足足花了两千元。
两千元在80年代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足够让司机心甘情愿地守在村子。
司机的车技不错,始终跟在陈家驹后面。
半小时后,李泽便尾随陈家驹来到大埔的玫瑰村。
陈家驹停好车,步履匆匆地走进村子。
李泽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或许是焦急的原因,陈家驹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他很快便来到一栋三层半的别墅前。
陈家驹看了一下门牌,再左右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李泽当即闪身躲在一棵树后。
陈家驹没发现有人,然后飞身爬上铁门,驾轻就熟地翻过墙壁,跳进别墅的院子。
随后,他鬼鬼祟祟地摸到别墅侧边,左跳右腾地爬了上去。
而此时,李泽已经爬上路边的一棵大树。
大树的位置刚好对着别墅二楼的客厅。
李泽接着枝叶的阻挡,仔细地查看着客厅的情形。
此时,客厅里,一名流里流气的男子正在翻看着杂志,而他旁边的凳子上,绑着一名长发女子。
就在这时,陈家驹已经发现了这名女子。
随后,他急匆匆地从阳台爬进别墅二楼的客厅。
一进客厅,陈家驹便偷袭了那名流里流气的男子,然后给长发女子松绑。
李泽倚在树干上,尽管没有看到那名女子的面容,但从陈家驹给她松绑的举动,猜到这名女子应该就是莎莲娜。
这时,七八个男子冲进客厅。
这七八个男子应该是朱滔的手下。
陈家驹刚刚解开莎莲娜的绳索,抬头看到那几名男子,立刻和他们打成一团。
和电影里一样,陈家驹还是十分勇猛的,轻松把这几人打倒在地。
正当他准备带莎莲娜离开的时候,又涌进近十个男子。
这一次,陈家驹就打不过了。
“别动!”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握着枪,走了进来。
朱滔那十几名手下当即被镇住了。
陈家驹看清来人的模样,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走到那人旁边。
一直观战的李泽见状,立刻举起照相机,关掉闪光灯,调好焦距,对准客厅。
“都站好啦,不许动!”
陈家驹大咧咧地呵斥着朱滔的手下,然后对着莎莲娜招了招手。
莎莲娜连忙跑到陈家驹身边站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陈家驹控制好朱滔的手下后,这才对着持枪男子问了一句。
“我当然知道啦!”
那名男子突然掉转枪头,对准陈家驹。
“咔嚓!”
李泽立刻按下按钮,拍下这个情景。
拍完这张照片,李泽又拿出录音笔,对准客厅的方向。
不过,从距离看来,录音笔恐怕起步了什么作用。
草率了!
李泽暗暗吐槽了一句。
而此时,陈家驹一脸懵逼地看着文建仁,他完全搞不懂眼前的状况。
莎莲娜却十分害怕地躲在一边。
“哈哈哈……”
就在这时,朱滔的手下一边放肆地大笑,一边围了上去。
其中领头的男子走到陈家驹身边,从他腰后摸了一把,将他的警枪拿了过去。
随后更是缓缓地举起来,似乎要瞄准陈家驹。
然而,就在这时,那名男子的手腕一转,点三八已经瞄准文建仁。
李泽立刻再次拍了一张照片。
而此时,文建仁的脸上露出愕然的神色,张着口似乎说着什么。
李泽没有听到,毕竟文建仁说话的声音有点小。
不过,看过原剧的他,大概猜到文建仁要说什么。
这时又一名男子走了过去,夺走文建仁手里的点三八。
而指着文建仁的男子,也缓缓把枪抬起来。
李泽立刻举起照相机,对准客厅。
砰!
一声枪响,文建仁缓缓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