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桌子应声而碎。
楚王握紧的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幕僚看了楚王一眼,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王爷,如今不是生气的时候,既然知道是端王动的手,礼尚往来,有了机会,再反击回去。
但是如今,咱们要想的,是如何把损失降到最低。”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是啊王爷。”
楚王,“如何降到最低?”
被问的人一滞,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实……,粮食买了也不会亏,不过是没有赚头,咱们原价卖出去就好了。”
另外一个幕僚立马反驳,
“你说的简单,五十万两的粮食,那得全京城的人都来买,而且买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卖完,那怎么可能呢。
而且,零售费心费力,按照常规的办法,得一年才能卖完,还得保存得好,不长虫,不发芽,不生潮……”
楚王听着这一件一件的前提条件,心里无比急躁,听了一会便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那个幕僚的话,
“别说了,即刻卖掉。
可以不赚钱,只要把本钱收回来,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
一位年纪稍长的幕僚想了想,
“估计最晚下个月,江南那边的消息就会传过来。
江南收成好,粮食肯定会跌一些价格,咱们卖的话,只能卖这几天。
等消息传回来,价格下跌,我们就没有了任何竞争力。
而且,只卖几天,也卖不出多少。
如果我们大幅度地抛售,引起了百姓恐慌。粮食和民生息息相关,御史那边必定大做文章。
届时,陛下问起,王爷怕是讨不了好。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既然是端王早有预谋,他们一定在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
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利用,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损失怕是更大。
最好是及时止损,不要被这五十万两打乱脚步。确实是很多钱,但是和王爷的大业比起来,微不足道。
我们现在在事上,更要稳住不慌。
在这件事情上,咱们确实已经是处于劣势,吃了大亏。”
众人一听,皆面色凝重。
“如此说来,那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明明白白吃暗亏又无可奈何了?”
“是,端王处心积虑做的局,哪能那么容易就让我们逃了。
不过,怎么却可以降低损失。
降低损失,办法有两个。”
大家纷纷看过来。
楚王也看向他,显然这一番话是听进去了,面色稍霁,“说。”
“第一,捐给军营,得个好名声,自己亏损五十万两。
第二,找个冤大头,把粮食卖给他。端王怎么让我们花了这个钱,我们就怎么让下家花这个钱。”
众人安静下来,看向楚王,
第一个办法,五十万两买一个名声,过几天大家就不记得了。
而且朝廷出面,将士们记得的,可不一定只是楚王。
第二个办法……
谁能有这个钱,而且,还能被他们坑……
“闲王。”楚王抬头,眼色晦暗不明。
“清风剧院和醉香楼都是大生意,这段时间以来,肯定挣了不少钱。”
“这,闲王……会入套吗?”
楚王冷哼一声,
“他不是总做出一副天真直爽的样子吗?这一回,本王就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天真。
闲王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幕僚,“咱们盯着的人传回来的消息。
闲王把清风剧院和醉香楼,都交给了王家公子。”
说道王麒麟,楚王嗤之以鼻,“见钱眼开。
那闲王在做什么?”
幕僚,“派人去了南边沿海城市,咱们的人正跟着,说是其要做一个新材质的饰品生意。
那种饰品,在沿海地区很是风靡,但是内地这边,好像还没人知道。”
“这生意,咱们要不要抢过来。”幕僚的手横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抢的手势。
楚王想了想,苏白做生意确实有一手。
特别是对这些新东西,有很敏锐的嗅觉,看清风剧院就知道。
而且,苏白居然放下了京城的两只金鸡,去做那个新兴饰品生意,那么,肯定就是有大利可图。
不过,楚王刚刚上了一回当,还是惊弓之鸟,不敢贸然。
“这件事,等等看,先把手头上的这些粮食解决掉。”
幕僚,“那,那我们如何做?”
楚王,“本王记得,闲王从醉香楼棋局那一回,赢了十万两银子,开的第一家铺子,就是粮食铺。
就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