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反正三人是都没有吃好。
唐胖子想吃不敢吃,实在是被疼痛折磨怕了。
而李时珍则是一直想着苏天所说的话,吃不进去。
反观苏天,在想怎么准备呢,毕竟说出去的话,就要兑现才行。
看来有点闲钱时候酿的那些酒,自己是无福享用了,回去蒸馏蒸馏,弄成高度的酒精再说吧。
“忠义伯,这是我给唐老板写的药方,请过目……”
小李时珍见苏天也不吃了,便取过自己开的治疗唐淳的药方,想请苏天看看需不需要改动。
他此刻就医道方面,已经把自己当做是苏天的晚辈一般了。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待遇,毕竟寻常大夫,可不入李时珍的眼。
他也想看看眼前这忠义伯,有没有什么更加神奇的方子。
“诶,我不是说了么,我不懂医学一道。你开的方子,我连上面的药材都认不齐。”
苏天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大大方方的说道。
术业有专攻,这不懂医术又不丢人,不懂装懂的那种才丢人。
不过这方子上面的字,苏天确实看懂了。
“对于中医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看你这方子上没有柳皮。”
“对于这胖子来说嘛,想要缓解疼痛,我建议你用新鲜的柳树皮,榨出来的汁水擦拭患处。”
“然后发病的阶段,疼痛难忍也可以喝放了柳树皮煮好的开水,就当做茶喝了。”
苏天见方子还给李时珍,然后随口给唐胖子说了一下土方法。
柳皮?
听到只用这个就能镇痛,唐淳简直欣喜若狂,立刻命人去砍一颗柳树回来。
而李时珍则是被苏天所说的柳树皮一事弄疑惑难忍。
“请问忠义伯,这柳树皮能治病的方法。也属于科学的一种?”他带着疑惑的问道。
历史上的李时珍,确实不知道柳树皮能治病,也或许是听说过,但没有具体论证过。
在本草纲目上,有关柳树的只有一味药,就是以啃食柳树树干为食的天牛,可以入药。
但苏天知道柳树皮能治病,也是了解到这个土方法后在网上通过白度搜到的。
新鲜的柳树皮里,百分之30都是水杨咁,也是天然的止疼药,有退烧止疼的功效。
后世的常用药,阿司匹林之类的,就是相同的成分。
“没错,这也是科学的一种,同样是柳树皮中,带有肉眼不可见的物质,可以退烧止痛,用来缓解痛风自无不可。”
苏天对着李时珍说道,此刻他觉得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模样真的有点可爱。
“那忠义伯总说肉眼不可见的物质,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李时珍立刻举一反三的询问道。
那唐胖子也竖起了耳朵听着,也想知道苏天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
“你要真想知道,这也不难,过几天来西山找我,我想办法给你看看肉眼看不见的那些东西。”苏天微笑且自信的说道。
制作显微镜而已,他初中时候的生物老师就教过了。4个老花镜镜片就能搞定一个简单的。
当然显微镜需要密封镜筒之类的专业东西,暂且不表,这都难不倒学霸出生的苏天。
“真的!?”李时珍惊骇的说道,那表情好像不敢相信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这两天在试窑,琉璃你知道吧,我在烧制无色的琉璃,成了之后就可以制作显微镜了。”
烧制玻璃其实公元前就有人做过,不过古人不懂原理,烧不出来透明的玻璃。
而苏天在找石灰石的地方时,意外发现了一处石英砂矿,这可是烧制无色玻璃的材料。
然后他可以通过人工吹制法,尝试大规模生产玻璃了,没有塑料的年代,想在冬天吃菜离不开透光玻璃阳光房。
“我一定到!”李时珍坚定的说着。
见时候不早,苏天也就告辞回家去写训练计划。
同时将自己知道的高嘌呤不能吃的食物,都给唐胖说了一遍,比如动物内脏,菌类,豆类肉汤等等。
而李时珍也没有离开,就想看看苏天所说的柳树皮,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连唐家仆人煮好的汤药,都被他拦了下来,免得让人难以分辨到底是哪种起了效果。
在李时珍亲自将榨出的柳树皮汁水,扶在了唐胖子患处的以后。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唐胖子欣喜若狂的说道:“好像是好很多。”
或许是第一次用药,药效非常显著,就连他走路,都不像刚才那么瘸了。
既然苏天说的是对的,这唐胖子也就开始考虑,真的按照苏天所说,开始吃粗粮吧。
验证过他不是心理作用之后,李时珍彻底被苏天震撼住了。
“这忠义伯所言的科学……竟然有如此奇效……”
以至于他回想起苏天所言,觉得有种仰望星辰般的渺小感受。
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没有在想看医书的心情了。
……
李言闻这天下值回家,就看到儿子呆坐在那边,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出诊也没有看研究医书。
还以为是儿子病了一般,急忙上前询问查看。
李言闻乃是太医院的吏目,虽然是从九品的官职,在大明朝来说也只有10人而已。
其实他不太想让儿子走学医这条路。
毕竟再厉害的医生,最多也就是升为八品的御医到头了,那太医院院使五品职位,可比考状元还要难得多。
“父亲,我今天出诊碰上了忠义伯,他竟然有完全不同于医治之法,许多我们处理不了的病症,他都能解决。”李时珍仿佛受了打击一般,向自己的父亲诉苦。
“有这种事?完全不同的医道?”李言闻有些吃惊的说道。
这也正常,自神农尝遍百草之日起,华夏的医术也就大致在这个范围内传播着。
现在突然在井边上落下一只鸟来,告诉你天远比你看到的大的多,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在听闻儿子的讲述之后,李言闻一言不发的想了许久,然后对李时珍说道:“会不会是忠义伯原先就知道这个方子,只是看你是孩童年纪,逗你玩一下。”
这个年代许多信息没办法互通,有些地方的大夫确实试验出一些治病方法,但苦于传播不开。
所以李言闻觉得这事也很正常,想要让儿子看开点。
至于苏天所说的那些方法,李言闻也不敢背地里说他坏话,只能记下来后,明天去太医院里上班了再说。
但是李时珍却一直惦记着苏天所说,那肉眼看不见的微小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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