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个电话？
手机里传来了嘟嘟挂机音。
钟明也没压力，直接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几乎在响起的第一声就被接通。
那头传来了很温和平静的女声：“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嘛？”
“你好，我叫钟明，我这想着要是城里再有妖魔，是不是可以出一份力，可现在是法制社会，武器怕是不能随身携带，我刚刚打电话常浩然局长，他让我打这个电话。”
“钟明先生，是这样的，现在国家已经出台了新政策，觉醒者有权在公共场合佩戴武器，不过必须登记，一旦犯法的话会以普通人两倍的罪责论处，你要是想办理的话我们这边就能帮忙办理。”
“那给我办理。”
“好的，你的证件会在中午的时候给你邮寄过去，外出的时候请随身携带好证件，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么顺利？钟明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不知为何，这种事给他的感觉像是网上某鹅的心心会员有个私人电话。
超级服务、超级解禁！
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
联想到两个有那么多共同点，他神使鬼差问了句：“能充值买武器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仿佛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奇葩。
要不是很细的电流声还在响起，钟明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挂了电话。
“钟明先生，你需要什么样式的武器？第一次购买打八折。”
“我……那就来一把刀吧。”钟明选择了比较宽泛的武器。
“好的，钟明先生，到时候会连同证件邮寄给你，钱也会从你账户上扣，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好的，拜拜。”电话那头选择了挂掉。
明亮空阔的办公室，一大群人围住了戴着耳机的可爱女生。
大家面面相觑，这个野生的觉醒者是把他们当成了游戏客服。
充值买武器？
这也能想的出来。
“部长？”可爱女生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穿着ol装的黑丝眼镜御姐。
“上头有了命令，要让他当个模范典型吸引隐藏起来的觉醒者们，我们这里只会越来越忙，以后就按照这种标准来进行。”黑丝御姐推了推眼镜，“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最公平的事就是最不公平。”
可爱女生满脑子都是问号。
………
昨天还蜂拥的记者们也被那名刚下机的埃尔·卡斯岚娜吸引了。
前往学校的路上，钟明都没碰到一名记者。
《恭贺本校钟明同学成为觉醒者》
巨大的横幅挂在校门口。
带着口罩的钟明抬头看着校门口的一幕，脚步一滞。
低垂着脑袋，担心被人认出来的他慢悠悠跟随着其他同学走进了校园。
深海大学，身处两千万人口的重点学校，备受青睐。
各种肤色的留学生交错在一起。
能考进这里，已经是钟明拼尽全力的结果。
这些留学生满口都是流利的中文，要是不看肤色相貌，低头的钟明都无法分辨谁才是留学生。
此时，兴奋的同学高声相互攀论着。
“那个钟明长什么样？”
“是哪个班的不更重要？”
“其实我也是觉醒者，我的能力是特长。”
“我还特粗呢。”
“呸，男人！”
这让钟明加快了速度。
心里也在琢磨着这大学自己还需不需要上了。
刚走进教室门口，喧哗声戛然而止。
其他学生不认识他，但班上的其他同学却认识他，哪怕戴着口罩。
死寂，急促的呼吸声悄然变沉。
诡异、羡慕，各种各样的眼神，目送着他坐到了后排。
地理系，这里几乎有接近一半多是留学生。
在外国，很多人喜欢华夏的大好江山，地理系算是个热门。
反而因为后期找工作的原因，本国的学生几乎少有选择。
经历了生死，心态悄然间，更加稳重。
自顾自打开书本的他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单人单座没有太多的人交际。
“早上好，钟明同学。”
双眸抬起，平静的目光对上了面前的班长。
高高瘦瘦的，戴着眼镜的对方开口说道：“学校说等下在操场上开个典礼给你颁个全年学生奖，让你心里做好个准备。”
“哦。”钟明应了声。
心却在吐槽，全年学生奖，这学校还有这个奖？
反正有好处收着。
自己又不傻，有奖给自己为啥不要。
面前，班长并没有着急走，他有些拘谨：“话说钟明同学你觉醒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四周的学生也纷纷竖起了耳朵，觉醒！要是从这当事人获得经验的话那岂不是自己也能觉醒。
觉醒？
放下了书本，钟明开口回道：
“看到那么多尸体，加上当时无路可退，我想着能不能杀死那头怪物，脑袋一热就跟对方打了起来。”
话，十分模糊。
因为钟明也不知道其他觉醒者是怎么觉醒的，那就选择模拟两可的话，抛出去迷惑其他人。
至于真实情况，怎么可能会告诉对方。
平静的笑容下，看不透真与假，钟明再次拿起了书本。
“多谢了。”班长收回了欲要说下去的话。
这些话也让班上不少人纷纷打开了手机，想要找点图刺激下自己。
也有那么些人无动于衷。
这一拨人不太相信钟明的话，昨天那么多人已看过直播，有谁觉醒了？
更不说平时大家的关系如水般平淡，哪可能赤果果告诉自己等人。
相信者有，不相信者也有。
只是身边越来越多人开始搜索，保持理智的人也有些不淡定了。
其他人都在看，自己要是不看岂不是亏了，万一钟明说的是对的呢？
不看白不看。
羊群效应不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