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司徒王允府邸。
烛火摇曳。
桌上摆着小菜,温着一壶酒。
王允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一杯接一杯。
喝着喝着,酒意上涌。
“啪!”
他猛地站起来,摔掉手中的酒杯,一脚踹翻身前小桌,上面的酒菜倾洒一地。
“可恶!可恶!”
“先是董卓专权跋扈,为祸朝纲。”
“现在好不容易董卓死了,却又冒出个张成,此人比之贼董有过之而无不及,持剑威逼天子,下诏封王,稍有异议者,直接乱刀砍死。”
“简直是大逆不道!”
“恨我无力阻止,难保汉室!”
王允面色通红,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他的胸膛快速地起伏着,发泄一通后,顿时感觉酒喝多了,有些尿意。
于是微微有些晃悠地出了门。
门外月光皎洁。
王允屏退左右跟随,只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就在这时,牡丹亭畔传来长吁短叹声。
王允一愣,迈步走近。
一看,月光下一位国色天香,有着倾国倾城之容貌的女子正面带忧愁地仰望夜空。
因从小习以歌舞,身段亦是绝佳。
此女名叫貂蝉,年方二八,是王允的义女。
王允喝了酒,脑子不太清醒,见貂蝉这副模样,不禁心中一恼,踏步而出,喝问道:“深更半夜为何在此长吁短叹?是不是跟谁有了私情?”
貂蝉一惊。
转头见是王允,连忙跪地道:“义父错怪,貂蝉知礼仪廉耻,怎敢与人私通?”
王允面色稍缓,道:“那你为何如此惆怅?”
貂蝉解释道:“貂蝉是见义父您昨日回府后便心烦意燥,一直喝闷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貂蝉一介弱女子,蒙受义父养育教导,有心分忧却无能为力,因此惆怅。”
“原来如此......”
王允的脸色这才彻底缓和。
随后他双手虚托,道:“起来吧,义父却是错怪你了。”
貂蝉款款起身。
而后,王允转身背对着貂蝉,跟她刚才那样抬头仰望月空,长吁短叹。
貂蝉不禁问道:“义父,您有何烦心之事,不如跟貂蝉倾吐一二,出您口,入我耳,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王允回头看了她一眼。
忽然,神色一动。
他正色道:“貂蝉,如今董卓虽死,但那凭空冒出的洛阳王张成不是猛虎胜似猛虎,天下百姓仍有倒悬之危,君臣仍有累卵之急,处境堪忧,你愿不愿意舍生忘死报效家国?”
貂蝉再次跪地,道:“义不容辞。”
“好!好!好!”
王允激动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而后让貂蝉起身,道:“你且随我来。”
......
两人来到书房,王允直接喝退他人。
然后,他让貂蝉坐下,自己突然扑通一下跪在貂蝉面前。
貂蝉大惊,连忙起身去扶。
“义父您这是干什么?您这样貂蝉怎么受得起?”
貂蝉惊道。
没想到,王允却坚决不起,摇头道:“这一跪,是为天下百姓而跪,是为大汉天子而跪。”
说着,他解释道:“那洛阳王张成手段狠辣,又比董卓还要年轻许多,如今他杀死董卓,取而代之,若不能尽早将其铲除,恐怕汉室江山要因此改姓。”
“可义父,我一介弱女子......”
“不,你不弱。”
王允打断她道:“那张成毫无根基,能取代董卓,皆因董卓义子吕布。”
“若吕布叛,则张成一个人断无可能镇压董卓旧部。”
“而吕布此人,世人皆知其自私自利,先杀其义父丁原,如今又跟了杀死董卓的张成,恐怕是因为他从张成那里获得了什么好处,并无忠心可言。”
“既如此,就有可乘之机!”
说着,王允目光湛湛地看着貂蝉,道:“孩儿,你有闭月羞花之容,倾国倾城之貌,善歌舞,能识人,那吕布本就好色,若是见到你,必定垂涎三尺。”
“我再引你与张成结识,你周旋在他们二人之间,加以言语挑拨,必能令吕布心生间隙。”
“届时,便大事可成!”
王允越说越激动。
貂蝉美眸中似有异彩流转,点头道:“既是义父所愿,貂蝉自然会竭尽全力。”
“好!我的好孩儿!”
王允大喜。
......
第二日,原丞相府,现洛阳王府内。
萧逸看着手上的帖,若有所思。
王允请自己去赴宴?
什么情况?
莫名的,他想起了王允用来对付吕布和董卓的那一招连环计,想起了大名鼎鼎的貂蝉。
该不会......王允要用连环计来对付自己吧?
萧逸的眼神颇有些古怪。
仔细想想,现在董卓死了,自己取而代之,恐怕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作为一个lsp,哪有绝世佳人送上门而不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