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子:“天师张道陵,你这人太婆婆妈妈,干不了什么大事。”
吾乃始皇帝:“就是么,还品行与悟性……这娃娃自己能守在深山老林里看着这个破道观,能说出‘追求大道无论年龄’的话,这还不够?”
精绝妹妹:“就是,不偷着乐就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过分。”
江南沈万三:“也许天师心里已经偷着乐了,但偏要得了便宜卖乖。”
天师张道陵:“……”
林川:“好了,既然是张天师的家务事,咱们也不好插手,照做就是。”
天师张道陵:“还是群主小友明白事理!”
道观外,林川蹲下来,摸了摸小道士的脑瓜,和颜悦色:
“小道长,刚刚是我不对,不该以貌取人。我叫林川。不知道小道长如何称呼?”
小道士被摸着脑瓜显然挺舒服,脸上刚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忽然觉得不对,连忙晃晃脑袋,用力从林川的魔爪下挣脱,
他稚气的小脸上努力作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奶声奶气地道:
“原来是林信士,贫道境缘子。我看信士风尘仆仆,一定是长途跋涉而来,快快请进,用些餐饭再说正事不迟。”
林川确实也是饿了,闻言眼睛一亮,笑道:“请!”
小道士在前面引路,虽然已经努力做出沉稳的样子,但偶尔蹦跶的一两下还是展示着孩子的天性。
也没走几步,小道士就停下脚步,在门口做个手势,让林川先进去。
林川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屋里靠墙角有个柴火锅灶,旁边摆了口大水缸,看来是平常做饭的地方。
离门口不远的窗边,摆着桌椅,看样子平时吃饭喝茶都在这里。
屋里飘着米香,大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小道士用粗瓷大碗盛了两碗米饭,分别放在林川和自己面前。
“林信士,观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只有些粗茶淡饭,怠慢勿怪。”
“……”
林川看了看面前,有些无语。
这是“真·粗茶淡饭”啊,一碗米饭,一杯茶水,别无他物。
小道士已经捧着碗,香甜地吃了起来,满脸幸福。
看样子他每天就吃这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哪行啊?
再苦不能苦孩子!
林川的如山父爱猛然发作,心里盘算着临走之前得留多少钱,才能让这小道士成天吃香喝辣。
林川半天没动静,可把张天师急坏了,疯狂在群里他催促,让他赶紧问几句有用的。
“小道长,观里为何只有你一人?一直都是这样吗?”
“唔是。”小道士咽下嘴里的米粒,喝了口水顺顺:
“我本来是跟我师父住在这里的,我师父上个月驾鹤西去了,我还没有收到徒弟,所以暂且一个人住。”
???
自己还是个孩子,就想着要收徒弟的事儿了?!
又沟通了几句,林川得知,这间道观从一千多年前就在这里了,传言是张天师的亲传弟子所建。
张天师的这一脉弟子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间破道观里,从不离开一天以上的路程,也从不外宿。
收徒这事儿全凭机缘,有撞上门来的就收,没有就继续等,
以这种不靠谱的传承方式,这一脉竟然绵延至今没有断绝,不得不说是奇迹。
不过……这从不离开道观的规矩,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镇压山里的邪祟!”
小道士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含混地说道:“山里有几千年的大邪祟,早晚做法事一天都不能断,否则就镇不住,会出来害人呢!”
林川一听就知道小道士说的是鲁王宫。
不用说地宫里面了,就是走在外面,万一踩到九头蛇柏的地界,被拖进山洞吃掉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那你住的离邪祟这么近,就不害怕吗?”
“怕,但是怕也没用啊!”
小道士把米饭扒拉到嘴里吃完,喝了口茶顺顺,咕噜咽了下去。
随后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奶声奶气:
“如果我们都害怕跑了,邪祟跑了出来,那还不天下大乱?谁让咱是修道之人呢,那就得替天行道,护佑黎民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