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隔间，便是相对而坐。
“佛爷有话直说便是。”
听到卫川的话，张启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先前卫爷所问的张家是何意？”
“张家人问我问张家是何意？”卫川突然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在张启讪左肩上拍了拍：“一眨眼，你就长这么大了，活着就好啊。”
闻言，张启讪身躯一颤，低着声说道：
“卫爷的真名..可是姓张？”
见到张启讪眼中的期待目光，卫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指着自己脖颈处的蛟头纹身说道：“我不是张家人，只是和你爷爷张瑞桐，也就是上代起灵有过旧往。说起来，若是按以前的辈分规矩，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大爷爷。”
听到此处。
张启讪心中非但生不出半点熟悉之意，反而有些警惕。
知道他的身份的人可不多，至少在当初这件事还算是族中丑事，绝对不可能传出去。
除了本族人之外..也许只有那潜藏在本族中，导致了张家大乱的人才知道。
甚至他还想到了，传言他爷爷非正常死亡，连传承之秘都没传给下代起灵，也许就和卫川有关！
“卫爷是上代的人物，还和上代起灵有故，不知道卫爷可知张家为何分崩离析？”
张启讪身躯绷紧，看向卫川，眸子深处透着一抹杀意。
意味深长。
感知到张启讪身上的煞气，卫川丝毫没有在意，而是摇摇头，笑了起来。
“不必如此，我不是那家人。瑞桐的事是那家做的，哎..也幸好你爹带着妻小走了啊。”
“那家人？”
听到这里，张启讪眼中精光一闪，有些急促地问道：“卫爷还知道些什么？”
见状，卫川嘴角扬起，轻声说道。
“这一代起灵很有天赋，也许以后你们会见到的。可惜..张家没了啊。”
“切记低调行事，小心..”
说完，卫川还用食指在茶杯中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随后在自己的脖颈处点了点。之后便是直接走出了房间。
张启讪丝毫没有在意卫川离去，而是死死地盯着桌上那几道水渍。
很快，张启讪便是用袖子狠狠地擦去桌上水渍，面露凶光。
“那一家是汪家么，凤凰纹身、族中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见张副官走进房间，张启讪脸色一松，淡然地说着：“日山，召回张家军，三日内必须回来。我要见到张家出来的所有人。”
虽是一头雾水，但张副官还是正着脸色点了点头。
“是，佛爷。”
（有点尴尬..贺岁篇明明写的是穷奇执法效忠麒麟瓶子，主外两家不是一家，只是体系。但后面九门又写穷奇是驳血弃子。写到这一章作者懵了，写的大纲对不上，只能是赶紧结束去虫谷，之后再写九门。为了不乱只能按剧中拍的剧情写了。）
.......
走出房间，卫川深吸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半真半假的话会不会给这张启讪带来变化，这九门会不会还像原著里那般发展下去。
张启讪毕竟收留了那么多张家人，被盯上是迟早的事。
不过这都和他没什么关系，毕竟长沙之乱至少也得是两三年后了，九门重创就更久了。
现在他对这长沙城感兴趣的也就是城外的矿山了。
那矿山之下藏的可是青乌子的墓葬啊，他清晰地记得里面有块巨大的陨铜存在，绝对能换不少气运值，说不准还能寻到青乌子的传承。
等到虫谷之行结束后，再去那青乌子墓一探。
倒是他胡诌的本事，真是越发精进了。
等回到酒桌上的时候，众人都纷纷问起卫川先前之事，见卫川不愿多说，众人也是不再问起。
而这时，卫川却看先那七姑娘看他的眼神越发古怪了。
那眼神，看起来有些崇拜，却又有些闪躲。
倒是花灵对着他昂着小脑袋，有些得意。这让卫川有些摸不清头脑。
难道..花灵也学小黑到处说他是王八成精了？！必须找个时间好好治一治了。
........
次日早上，一行人便是准备向西而去，再入陈家庄。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大早的，张启讪和霍三娘便是守在了旅馆外，说是为众人送行。张启讪还派了一辆军大车送他们。
在两人身后不远处，还有几个年轻人和中年人。
有富商模样的、坐在轮椅上的、戴着眼镜有些猥琐的干瘦男人、以及一个抱着狗有些清秀的小少年。
“卫爷，启讪家中有事，恕不能远送了。”
走到卫川身前，张启讪对着卫川微微鞠躬。
他心里已经有些相信昨日卫川说的话了，他昨夜思来想去，认为卫川虽然知道张家的一些事，但应该不是张家的敌人。
若卫川是张家的敌人，怎么会特地跟他提起张家，那不是平白无故让他注意到么。
至于卫川说的辈分..他心里还是有些尴尬。
虽然知道有些人即使年过一百也是青年模样，但是在查清卫川昨日话语的准确性之前，他是不可能喊一个看起来比他都小的青年爷爷的。
在张启讪肩上轻轻拍了拍，卫川很是‘欣慰’地笑了起来。
“不必送了，等我查清一些事之后，还会来看你的。你很好，没给你爷爷丢脸。”
“是..卫爷。”
众目睽睽之下，张启讪一时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低声地应了下来。毕竟卫川很可能是另一个大族的老妖怪啊。
在张启讪身后，霍三娘和张副官对视一眼，一脸懵逼。七姑娘也是双眸一闪，看向卫川的目光越发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