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说谎不脸红
趁着厂长讲着无关紧要的官话。
何雨柱向着一旁的食堂主任小声询问道：“陈主任，这李秘书呢？”
两人原本在食堂就认识。
原本陈主任还以为，等自己调岗后，自己的食堂主任就由何雨柱来接替。
谁曾想，这何雨柱直接就当上了风纪组主任。
比他这个食堂主任可威风多了。
“这李秘书升官了，调到别的厂，当管理去了。”陈主任压低声音说道。
何雨柱点了点头。
像李秘书这样尽职尽责的人在厂里可不多，升职也是应该的。
“今后，就由许大茂同志接替李秘书的工作。”厂长说道。
许大茂顺势向前走了两步。
“今后还请各位主任，多多支持我的工作。”许大茂讪笑着说道。
说完，还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了何雨柱一眼。
“那当然，许秘书的话不就是厂长的话吗？”
“恭喜许秘书，这工作方面讲的就是一个相互帮助。”
“许秘书，以后打交道的日子可就长了啊。”
会议室大厅里，几个主任纷纷祝贺起许大茂来。
这要按古代官职来看的话，许大茂就相当于皇帝身边的宦官。
没什么实权，但是千万不能得罪。
许大茂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直接豪爽的说道：“今天中午，食堂包房，我让厨子做几个好菜，各位一定要去赏脸啊！”
几个主任赶紧附和道：“那肯定要去的，一定要给许秘书这个面子！”
“何主任，你呢？”许大茂走到何雨柱跟前，耀武扬威道。
何雨柱抬起头，冷淡的扫了许大茂一眼，缓缓说道：“不好意思，我不跟恶心的人一起吃饭。”
反正厂里的人都知道，何雨柱跟许大茂水火不容。
现在这个状况早就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了。
只不过何雨柱油盐不进，这些官场的老油条都不喜欢何雨柱这个性格。
像许大茂这种同流合污的人，那就看着舒坦许多了。
何雨柱话音刚落，就有人站起来，指责道：“何主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许秘书请大家吃饭，也是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至于说这种话吗？”
“就是，你这样就有点过分了。”还有一个车间主任附和道。
这两个主任，那都是收了许大茂钱的。
许大茂能当上这个厂长秘书这个职位，他们两个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要是许大茂这职位没当两天就下台了，把这些事抖落出来，他们俩的职位可就保不住了。
所以才会这样尽心帮着许大茂说话。
“没事，既然何主任不领情，我还能强求他不成，只要各位赏脸，到时候吃的开心就好。”这一番官话说出来，直接就拍到马屁股上了。
“还是许秘书有气量，要我说，这职位也就许秘书最合适了。”车间主任奉承道。
这下厂长倒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帮何雨柱的话，厂里这么多关系就不好处理，帮许大茂的话，何雨柱毕竟是区领导提拔起来的主任。
厂长一寻思，直接就散会了。
只要看不见，管你们两怎么斗都行。
散会出会议室的时候，许大茂还故意跟在何雨柱身后，小声说道：“何主任，现在你还能嚣张的起来吗？”
“我可不怕你区区一个主任。”许大茂不屑道。
“是吗？你觉得你这个秘书能当多久呢？”
“两天？还是三天？”何雨柱冷眼说道。
许大茂能当上厂长秘书，其中要是没有猫腻，何雨柱都敢把名字倒着写。
只不过现在没有证据。
他也不好轻易抓人。
许大茂见自己在何雨柱面前讨不了好，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的走了。
没一会儿，轧钢厂广播就宣布了许大茂当上厂长秘书这件事。
车间里，二大爷正拧着螺丝帽。
听到广播，直接就把手里的活停了下来。
右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自言自语道：“怪了，这许大茂怎么也当上官了？”
在四合院里，要说谁最想当官，那一定是二大爷莫属。
可他都四五十岁的人了。
现在还是一个普通工人，跟车间里其他人相比，也就多了几年工龄。
但这有什么用呢。
何雨柱当主任就算了，这下许大茂也当上了厂长秘书。
院里两个小辈都当上了厂里的官，他却还在车间里忙的焦头烂额。
“刘工，这许大茂好像是你们院子里的人吧？”
“对啊，我记得他是放映员来着，现在都当上厂长秘书了。”
就在二大爷停下手里活，休息一二的时候。
附近的工人凑了上来，询问道。
“哟，刘工的院子那可了不得，那个何主任，知道吧？也是刘工院里的。”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呢。”
“刘工，你就没让两人帮衬着你点？”车间工友们干活也有些累了，于是纷纷凑了过来，聊起八卦。
可是这八卦，二大爷根本就不想聊。
院里的关系，那是谁都不对付谁。
他倒是想让两人帮个忙，让他也混个小干部，甚至小队长当当。
可说出去多丢脸啊。
院里的二大爷，居然要两个小辈帮忙。
“哼，我在院里可是二把手，别看他们在厂里还当着领导，回到院子里，那还得听我管。”二大爷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虽然他这二大爷的身份，早就不管用了。
但这些工友可没听说过。
一听这些就来劲了，嚷着要听刘工院里的事。
二大爷一听，自己当不了官，嘴上还不能过过官瘾吗？
直接就把手中扳手放下，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
却听见车间大门，突然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那边的人，都堆在哪里玩什么呢？都不想工作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