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多么慷慨激昂,如果不知道的,一定以为这个是一个大大的忠臣!咳咳,其实想多了.
  大明朝多的就是这种,满嘴的仁义道德,一心的龌龊卑鄙的文人,文官!不过,大家都习惯了,说的多了,也就不觉得脸发烧,锻炼出来了.
  但是这个知县明显还修炼的不够,黄琪炎连忙争辩,“大人,我县已经交纳两分的赋税,那多出的五厘,却是镶阳府以河工名义征收的.
  镶阳府不靠长江,并无水患,如何多出这五厘的税收”
  “你元安在湖广境内,这许多镇县有水患,难道你元安就不出力真是不知理的,下去收税吧.
  送客!”
  曹立黎一甩袖子就走了.
  “大人!”
  黄琪炎一下瘫倒,这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他如何回去面对父老乡亲.
  许久他才踉踉跄跄的出了总督府.
  曹立黎走到内堂,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人迎了上来.
  “大人,这元安知县不识好歹,要不找人教训下.”
  曹立黎想了下,“这事不用我们出面,把他来的消息告诉镶阳知府吧.”
  “大人好计策,学生这就去办.”
  元安县衙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修缮了,一个娇俏的女孩正在门口张望着.
  “芸儿,你爹还没有回来吗”
  一个有些病怏怏的女人走了出来,看年纪年近四十许,只是一脸的病容.
  “娘,你怎么出来了这里风大.
  爹等下:就回来了.”
  这个叫芸儿的小姑娘扶住母亲.
  “我们坐到里屋去吧.”
  说罢,扶着母亲就想往里走.
  “芸儿,让我在这坐坐吧,总在屋里,怪闷的.”
  芸儿乖巧的搬了个小木凳让母亲坐下:,自己依偎在旁边挡风.
  芸儿娘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摸着她的脑袋,心里一痛.
  “芸儿,让你跟着爹娘受苦了.
  人家做官,你爹也做官,人家的女儿都是有人服侍的官小姐,你倒:甚麽都要自己动手,娘心里过意不去.”
  “娘,爹是个好官,不想百姓受苦才没有加税.
  我们穷点也没有甚麽的.
  爹不是说,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吗跟爹娘在一起,芸儿不觉.”
  芸儿娘知道芸儿懂事,不禁眼圈一红,去抹去眼泪.
  就这样,两人在门口等着.
  快到黄昏的时候才看到一个人骑马回来,脸上带回一脸的疲倦.
  “老爷事情办的怎样”
  “爹,娘的药买回来没有”
  黄琪炎一脸愧疚对着母女俩,芸儿娘猜到结果,就让芸儿迎着黄琪炎进去了,这一夜一家人都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一个衙役来报,“大人,镶阳卫指挥所的官兵来收税了.”
  黄琪炎赶忙穿好官服,“走,去看看.”
  他还没有走出几步,镶阳知府刘义言,带着指挥使郭柄季就来到县衙.
  他只好迎着他们进去.
  “大人,我县贫瘠,百姓尚不能自足,这税可否减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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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琪炎再一次求告.
  “这事你就不用担心,现在才刚收早稻,自然还有存粮.
  收税的事情本官和曾大人会解决.
  来啊,好好安顿下黄知县,可别让知县大人出了甚麽意外.”
  镶阳知府刘义言说完,就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兵丁,把黄琪炎一家软禁在县衙的后院.
  镶阳知府刘义言,指挥使郭柄季相视一笑.
  接着这几天元安整个县哭声一片,现在虽然各家都有粮食,可这些粮食要用到九月秋收.
  到了七八月,,没有粮食的时候,也一样会出现饥荒.
  现在缴税的官兵,却是如强盗一般,有钱拿银子,有粮就背走.
  结果遭到的损失比那五厘的赋税还多,这其中自然是镶阳知府刘义言的授意.
  等这些收税的官兵走后,黄琪炎望着集结在县衙门口的百姓嚎啕大哭,在场百姓无不下泪.
  是哭自己的无能还是哭上天的不公后来的几个月,黄琪炎想尽办法,还是没有找到个避免青黄不接的方法.
  但他还在为百姓奔波着,这几个月唯一让他高兴的就是,他夫人的病终于好了.
  黄琪炎在元安还安定的时候,他却不知道附近其他的县已经开始出现动乱了.
  里的农民给搜刮的很严重,而且知县与镶阳府同流合污,闹得是民怨沸腾.
  到了七月,镶阳府很多村落的百姓已经没有粮食,靠野菜为生.
  附近有一个大湖,当月无粮后,不分男女老少都在那捕鱼,淹死者也不可计数.
  中原的百姓,可以说是最善良最能忍的百姓,只要没有逼到绝路,都会逆来顺受下去.
  镶阳府打的如意算盘也原本不错,可惜就在这年的七月,陝西的流贼王左挂到了.
  聪明的王左挂看到这里的情况后,知道事有可为,就在杆子湖边立营扎寨.
  过得几日,湖中的浅水鱼给捕了个干净,的百姓开始挨饿得时候,王左挂开始出来鼓动了.
  这一天两千百姓没有捕到甚麽鱼,聚在一起泄脾气,大骂狗官.
  王左挂看时机到了,站在一高石上振臂大呼.
  “各位老乡,咱们是从陝西来的,以为你们这是粮米之乡,来讨口饭吃,没想到你们却落得这个田地.”
  百姓听到这么说都是群情激愤,他们不是没有粮食,而是给那些狗官收了.
  王左挂看挑动了民愤就继续说道,“我们陝西去年干旱,结果大灾,官府还一样的要缴税,百姓都活不过下去了.
  离这十几里地的何南省,他们只需要交纳十分之一10%,而且不用交人头税,徭役税.
  为甚麽会有这么大差别呢还不是镶阳的狗官不好,湖广的狗官太坏.
  我们只有闹他一闹,让朝廷知道,我们才可以不用受苦,受累.”
  王左挂的这番话,对这些填不饱肚子百姓有了很大的鼓动,人最怕比较的,当他们知道就在隔壁的省所受到的待遇就完全不一样,比他们这好上一倍的时候,心态上就马上失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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