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社稷的肱骨,要为陛下着想啊,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魏忠贤说了一会,看几人的面色,他就怒了。
这几个老东西,给老子装死是吧?
他就干脆直说了,“本公公希望你们给陛下提个醒,对于来历不明的人,不能轻信。
你们知道怎么办了吧?”
施鳯来三人脸色都不好看,他们再怎么说都是内阁大臣啊,在以往来说,那就是丞相了,如今被一个阉贼指手画脚的,能够舒服才怪。
黄立极脾气比较爆,立刻就冷笑一声,“怎么就是来历不明了?
王承恩还是先帝赐给信王的人呢,这个可是记录在案的。”
魏忠贤立刻就盯住了黄立极,面无表情说道,“哦,黄大人何以教我?”
施鳯来眼看着情势不对,立刻咳嗽一声,“厂臣不要误会,其实这件事不合规矩,我们三人也正商议呢,等我们商议完毕之后,会有一个说法的。”
魏忠贤冷哼一声,起身就走,他来逼迫三个大学士表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陛下貌似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他故意在陛下做木工活的时候去汇报,让陛下厌烦,就将事情都让他自己看着办。
但是如今,陛下貌似乐在其中,似乎将那些奏折当成了,当成了小曲似的……
尽管大部分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或者跟内阁商议一个方案,但是也有些那是乾纲独断。
再想要糊弄皇帝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才需要让三个阁臣上表,这样就没有他魏忠贤什么事了,不会让陛下以为他小肚鸡肠。
看施鳯来的态度,对方不敢不从。
魏忠贤还是有点不舒服,这些个文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那黄立极早晚要收拾了!
要不是离开了这些文官朝政玩不转,魏忠贤早就将他们全给杀了!
“阉贼,辱我至此!”黄立极破口大骂!
施鳯来脸色也很不好看,曾几何时首辅如此憋屈了?
“黄学士,阉贼势大,我们要保存自己的同时,还要打击敌人啊!”施鳯来说了一声,为自己刚刚的示弱找了一个理由。
“那怎么办,就真的给陛下上书吗?”黄立极说道。
施鳯来呵呵一笑,“为什么不呢?
可是怎么说,那就看我们的手段了……”
黄立极立刻眼睛一亮,呵呵一笑,“羽王真有你的!”
羽王是施鳯来的字,称呼字表示亲近。
施鳯来呵呵一笑,“阉贼不学无术,如果没有陛下的庇护,我们早就铲除了他。
只是陛下……唉!”
三人商议了一下,魏忠贤那里不应付过去是不行的,所以他们就含糊其辞的上书了。
第二天吴云清干活的时候,秉笔太监在一边念着奏折。
“陛下,内阁有本奏,内侍本信王亲信也,今上无故而召,所为何也……”
吴云清咳嗽一声,“说人话!”
什么之乎者也的讨厌死了,要知道不管是朱由校还是吴云清,在古文造诣上都不怎么样,听着头疼!
梁栋偷偷一笑,他就知道这个木匠皇帝听不懂,但是他是故意的。
这两天天天来这里汇报,让他都烦了,所以他就改变了策略。
以往是挑重点汇报,现在呢,他就将整个奏折读一遍,看你烦不烦?
眨巴眨巴眼,梁栋做无辜状,“陛下,施阁老就是这么写的……”
吴云清抬头看了看梁栋,然后就勾了勾手指。
梁栋一愣,“呃,陛下您,您这是?”
“过来!”吴云清说道。
梁栋立刻上前几步,弯腰摆出一个笑脸,等着听皇帝的吩咐。
砰!
哎哎呀,梁栋躺在了地上,然后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吴云清看了看拳头,然后对梁栋说,“抬起头来!”
梁栋一只眼睛睁不开,还有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眼泪还不住的流……
“你知道朕为何揍你吗?”
梁栋摇头。
吴云清嘿嘿一笑,一脚踹过去,将梁栋踹翻,这才说道,“狗奴才,竟然跟朕耍心眼?”
“不敢,奴才不敢啊,”梁栋这时候才真的害怕了。
皇帝毕竟是皇帝,天子一怒血流漂橹,那是开玩笑的吗?
“来人,拖出去杖刑50!”吴云清厌恶的看了看在那里哭的梁栋。
随即小德子就带着好几个太监进来,然后拖起来梁栋就走。
“陛下,饶命啊陛下!”
梁栋惨叫着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