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利文赶紧爬起来,顺手扶起冉见真问道:“你没伤着吧?”
被他这一问,冉见真顿觉手臂还隐隐作痛,娇嗔道:“你这人真坏,下手这么重,你看这手都肿了。”说完把手伸到苏利文面前。
苏利文赶紧道歉说:“真对不起,我真的是无意的。”
“这也怪我,本来想作弄你一下,没想到你这人睡觉时警惕性也这么高。”冉见真说。
“我这也是本能反应,根本不容我去想。”苏利文说。
“好了,吃饭吧。我就煮了鸡蛋面,中午就将就着吃吧。”
两人正吃着面,冉见真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她用筷子敲了敲苏利文的碗说:“喂,你说实话,早晨我走了以后,你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你又想哪儿去了。”苏利文说。
“那她走的时候说什么没有?”冉见真问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很生气,有点莫名其妙。”苏利文于是把王佳荷起来后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冉见真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
“为什么呢?”
“肯定是昨晚她睡觉时我帮她把外套脱了,早上起来,她只看到你一个人就以为是你脱的,感觉在你面前春光乍泄,而你说的话明显是不负责任的态度。所以她生你气了。”冉见真说。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种事还不好跟她解释。那我不是得一直当冤大头了。”苏利文说。
“要不我找机会跟她解释解释。”冉见真说。
“算了,清者自清,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苏利文说。
冉见真想了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说:“不行,现在她以为全身都被你看过了,你跟她不解释清楚是何居心?”
苏利文想不到冉见真突然有这一说,心想:“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这叫什么话,明明没事被想成有事。”
冉见真见苏利文没回答,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说:“怎么?被我说对了,没话说了。你这叫有贼心没贼胆,昨晚人家送上门,那么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这下后悔了吧。”
“好了,别老扯这些没边的话了,我总觉得昨晚的事有些怪怪的,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苏利文说。
“这有什么复杂的,你一个未娶,她一个未嫁,美女喜欢帅哥,再正常不过了。”冉见真还是担心他们俩会有事发生。
“好了,别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苏利文快速吃完碗里的面,赶紧离开冉见真家。
走到楼下露天,苏利文长长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女人如果一根筋地跟你胡搅蛮缠,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冉见真此时正在楼上看着苏利文走出小区,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是真心喜欢苏利文,也想好好把握机会,抓住他的心,可是现在突然冒出个王佳荷,这个王佳荷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工于心记,又是个富婆,还即将是苏利文的顶头上司,就算苏利文对她没意思,和一个美女上司朝夕相处,也会日久生情,更何况王佳荷已向苏利文抛出了橄榄枝,只待苏利文接招。所以,不管从哪一点看,冉见真都觉得没法和她相比,唯一可比的是真心,可是这也得苏利文感觉得到才行,偏偏这个苏利文的表现就象个呆子,或者是故意装傻,想先脚踩几只船,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冉见真一想到王佳荷,心中就有一种酸酸的醋意。再看苏利文走出小区时那股轻松劲,冉见真差点肺都气炸了,难道在她这里苏利文真的就那么憋屈,那么压抑吗?
冉见真的这些心思,苏利文肯定是不知道的,因为他最怕的就是琢磨女人的心思,他始终相信一点就是女人心海底针,越想琢磨陷得越深。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赶紧离开这,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苏利文刚走进客房,就听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居然又是王佳荷,她已换了一身装,白色鸡心领上衣配淡青色裙裤。
苏利文很纳闷,这王佳荷哪算得这么准,他一进房间就跟着来了。
王佳荷似乎看出了苏利文的心思,进房间后也不客气直接坐到沙发上,望着苏利文微微笑道:“怎么,很奇怪你前脚到我后脚跟着来是吗?”
“这个女人察顔观色的本事可够厉害的,我想什么都猜得到。”苏利文心想,嘴上还没来得及回答王佳荷的话。
只听王佳荷又说:“你沉默就表示我猜对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
“确实厉害,快成我肚里的蛔虫了。”苏利文说。
“别做这么恶心的比喻,不能文雅一些的词汇吗?”王佳荷依然笑望着苏利文,她的笑确实很迷人,苏利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文雅一点就是你的眼光太犀利,我在你面前什么都瞒不住。”苏利文说。
“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或许是我们俩心有灵犀吧。”王佳荷故意把“心有灵犀”四个字说得重些,象是提醒苏利文他们是心灵相通的,有共同语言。
“惭愧得很,王总猜得透我的心思,我却猜不出王总的想法。我离心有灵犀还远着呢。”苏利文说。
“好了,你也不要恭维我了,我来是感谢你昨晚对我的照顾。还有为上午对你的态度表示道歉。”王佳荷说。
“王总这是说哪里话呢,我还没感谢你昨晚的丰盛晚餐呢。”苏利文说。
“都说没人的时候别叫我王总你都忘了,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佳荷。”王佳荷说。
“我觉得还是叫你王总比较顺口。”苏利文说,“有个事还得和你解释一下,昨晚我只是把你背到房间,其他的事就不是我做的了。”苏利文原本不想解释,因为怕冉见真误解才想和王佳荷说清楚。
“怎么,其他的事就不值得你做了?”王佳荷突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或者是你根本不削为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