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八:霎那绽放,永不凋零===
苏大燃在衣柜等了很久。
外面许久没有出现动静后,苏大燃才从衣服钻了出来。
他身上已经不再滴血,重量提升了很多,外表出现了一层血迦。
此时的他,成为了血娃娃。
灵活性提升了很多,简单的行动已经可以做到了。
“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毕竟,忙了这么久。”
苏大燃蹑手蹑脚的从衣服钻出来,趴在衣柜缝看去。
一眼钟情,相定此生、头皮炸裂、毛骨悚然。
衣柜的缝隙有一只目光炯炯的大眼睛。
在黑夜中仿佛闪着光芒。
“哈哈,我就知道伊利安会动。”
“会动的血娃娃,哈哈。”
衣柜瞬间打开,钟嘉玲狰狞的大笑着,手里的尖刀毫不犹豫的刺向苏大燃。
这家伙不知道何时趴在衣柜观察着。
太恐怖了,实在是太吓人了。
“卧槽,老子吓出声了,裤子都湿了。”
“我腿都软了,钟嘉玲也恐怖了吧,她何时蹲在衣柜跟前的,我还以为她睡了。”
“我估计她一开始就发现大燃哥藏的位置了,无视后,选择暗自观察。”
钟嘉玲拉开衣柜那一幕,吓的数亿观众直哆嗦。
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人,307比鬼都可怕。
苏大燃也吓的够呛,鬼知道这家伙蹲在衣柜面前盯了自己多久。
尖刀擦着苏大燃身体刺穿木板。
幸好苏大燃灵活性得到了大大提升,否则这一刀下去,自己就被钉在木板上了。
跳下衣柜,以极快的速度直接冲向床底。
他快,钟嘉玲更快。
“血娃娃,会动的血娃娃。”
“伊利安会动了,太好了。”
天真的声音,却说着让人头皮炸裂的话。
床底藏着刀,在钟嘉玲扑过来前。
苏大燃已经将刀取出来了,鼓足全身力气举起刀扑向钟嘉玲。
他的目标是钟嘉玲的头颅。
可钟嘉玲的反应更快。
噗嗤一声,刀穿透钟嘉玲的手掌,停了下来。
钟嘉玲在惨叫,苏大燃却没有继续进攻的机会了。
趁着钟嘉玲忍痛拔刀,他快速冲出房门。
那个女孩已经不是人了。
她就像是披着人皮的恶鬼,不,比恶鬼还要可怕。
没有人性,没有鬼性,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坏掉了。
内心的恶之花盛开了。
盛开的速度如此之快。
霎那绽放,永不凋零。
“伊利安,你弄疼我了,真是一个讨厌的血娃娃。”
“别跑,我知道你在房间。”
“我知道了,你肯定要和我玩捉迷藏。”
钟嘉玲提着尖刀,赤脚走在地板上,露着天真的笑容。
刺穿的手掌,鲜血滴答滴答的落着,染红白色睡裙。
她好像感觉不到疼。
又好像,越疼,她越兴奋。
黑暗的房间中,她的双目红的可怕。
那不是柳依杀气的红,而是兴奋的红。
苏大燃藏在沙发下面,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
那个女孩疯了。
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想要正面杀掉她,太难了。 最关键的是,她发现了自己,自己的处境极为被动。
不愧是挑战级别的任务。
“出来,我看见你了。”
钟嘉玲拉开窗帘,惊喜的表情变的失落。
她踢倒垃圾桶,惊喜的表情变的失落。
“血娃娃,你在哪里呢?”
咧着笑容,滴着鲜血,提着尖刀,穿着白裙,赤裸双脚的钟嘉玲在客厅走来走去。
“这样下去不行,迟早会被她发现的。”
就算是鬼,都没有将苏大燃逼到这等地步。
反而是人,将苏大燃逼到如此绝境。
果然,人有时候比鬼更可怕。
“厨房。”
苏大燃将目光瞄向厨房。
厨房有刀具。
可如今,厨房的大门关着,以苏大燃的力气,很难将它推开。
钟嘉玲很聪明,聪明的智商却用在了恶上。
她一边寻找苏大燃,一边将有可能伤害到她的尖锐物品收起来。
各个房门紧闭,厨房的门更是反锁。
唯一能伤害到钟嘉玲的尖刀,就在她手中提着。
“太变态了,我看不下去了。”
“我也是,老子可是全程看完大燃哥阳光大道小区的直播,结果被钟嘉玲吓到了。”
“明明知道此时的房间没有鬼,却比见到鬼还要恐怖。”
“这就是伊利安的地狱吗?当时的她是如何活下去的?”
此时观众才震惊于伊利安的故事。
她一开始就没有苏大燃的优势。
直到吸收了钟嘉玲妈妈的血液后,才勉强有了行动能力。
面对如此可怕又聪明的钟嘉玲,它到底是如何活下去的。
当时的地狱,肯定比现在还要恐怖数十倍。
“找到你了。”
突然间,钟嘉玲一声不响的趴在了沙发面前,使劲的掏着苏大燃。
撞的沙发咯吱咯吱乱响。
“别跑,你是我的娃娃,为什么要跑。”
“妈妈不见了,你陪姐姐玩好不好?”
“小伊利安,不要怕,到姐姐这里来。”
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相信钟嘉玲的鬼话。
落在她的手中,生不如死,地狱十八层的地下室都比她的怀抱强。
躲过钟嘉玲的大手,苏大燃箭步窜了出去。
所有房门紧闭,苏大燃只能快速冲到窗户边,爬上窗帘。
窗户是打开的,为了透风。
可是爬到窗户边后,苏大燃咽了咽口水。
“这Tm到底是什么小区,流浪野兽这么多。”
小区很黑,连路灯都没有。
在黑暗中,有很多油绿的兽瞳,它们盯着窗户,散发着贪婪残忍的目光。
这要是跳下去,十死无生啊。
苏大燃只能往窗帘顶端爬去。
钟嘉玲拽着窗帘,用手一边拽,一边发出令人发指的狞笑声。
她可爱的脸庞,此时早已经扭曲。
“伊利安,快下来,不要爬那么高。”
“快下来。”
钟嘉玲使劲的拽着窗帘,试图将苏大燃摇下来。
苏大燃只能紧紧抓住窗帘。
他知道,今天晚上是他的生死关头。
唯一的生机,就在于还未回来的爸爸。
只要熬到那个时候,还有希望。
“下来,快下来。”
钟嘉玲的表情更加扭曲了,她不耐烦了,疯狂的拽着窗帘。
咔嚓咔嚓,窗帘的一角已经绷断了,它快被钟嘉玲扯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