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万物都是物质构成的，能够自由地改变物质的形态，就相当于在局部范围掌握了世界的运行法则。

    就在林立的两指向黑凤凰抹去的刹那，灿烂的金焰从琴的身上爆发出来。但即便是全能宇宙最初的这捧花火，也没挡住林立这看似平淡的一击，黑凤凰的身体被一分为二，而藏在她身后的乌克则和自己的族人一样化为灰烬。

    看到如此可怕的力量，不论曼哈顿教士还是幸存的兄弟会成员都发出了惊叹。

    万磁王艾瑞克将头盔的碎片从自己的大腿中拔了出来，才龇牙咧嘴道：“瑞文，你在曼哈顿究竟结识的都是什么人？”

    瑞文摇头道：“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神父出手，这……这似乎并不是某种超能力。”

    万磁王也点头道：“我见过能分解物资的变种人，但是和他这种完全不一样。与其说是某种能力，倒不如说是……”

    史塔克接过话头道：“对于物理法则的操作！”

    “对！”艾瑞克猛然点头道：“就是这种感觉。”

    其实上一次，林立在教堂外阻击史崔克的时候，托尼史塔克就有这种感觉了。

    如果单纯的核聚变还能解释为能力的话，那么将释放出去的核爆炸再收回来，明显是违背了物理法则的。

    现在林立用的这种攻击手段也是如此，让人不可理喻。

    然而战斗并没有结束，凤凰之力并没有防御住林立的攻击，但这并不代表它不可以修复琴的身体。在汹涌的金焰之中，断成两截的黑凤凰再次站了起来，但她面前的林立却漠然道：“向我屈服！”

    “查尔斯的帮凶，去死！”

    凤凰之力本就是生命与情感的综合体，受到创伤与痛苦之后，黑凤凰的愤怒越发不可遏制。

    在她的背后，汹涌的烈火越烧越旺，最后汇集成了一头巨大的凤凰形象。

    “不愧是宇宙之初的三种原力之一，果然，常规的权能攻击无法从根本上起到作用吗？”

    感受到黑凤凰越来越强的压迫感，史塔克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道：“father，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竟然常规的没用，那就给她来点儿不常规的。”

    “不常规的？”

    林立没有回答史塔克的疑问，而是闭目张开了双手，下一刻，他的身体逐渐漂浮起来。

    无穷无尽的质量在他的左手被压缩，最终形成了吞噬万物的漩涡。大树被连根拔起，砂石螺旋上天，森林中的万物都在那个刹那被吞噬，然后在林立的左手形成了一个让现代天文学家既熟悉又陌生的天体————黑洞。

    右手则释放则无穷无尽的光，那些被黑洞吞噬的物质，以核聚变的形式出现在林立的左手，然后形成了初生的微型恒星。

    就在林立睁开双眸的刹那，世界被改变了。

    不论变种人还是超级英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见了宇宙的真谛：

    一条循环的长河里，质量被转化成能量，能量再凝结为物质。亿万年来，宇宙便是遵循着这样的守恒规律，在不断更替着。

    在那循环之河的河畔，手持恒星与黑洞的神父衣衫翻卷，再次看向了地面的黑凤凰。

    “向我屈服！”

    他第二次这样说。

    但是这一次，林立的语气中却再也没了任何的感情色彩。他的眼眸如同天上的日月星辰，瑰丽而又冷酷，不似凡间之物。

    黑凤凰疯狂地向林立冲了上去，但是下一刻，那燃烧的恒星就在林立的右手爆发出了无穷无尽的光辉。浩瀚的力量就如同一座山，将黑凤凰牢牢地压在了地上。

    林立将左手的黑洞伸向琴，第三次道：“向我屈服！”

    凤凰之力不断被那黑洞吞噬，这一次，来自原初宇宙的凤凰之力终于听懂了神父的意思：向我屈服，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