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陶谢臻的伤口结了痂,恩科也开始了,因陶谢臻本身也就没有信心下场,又带着伤,所以便心安理得地不参加了,而青云书院的学生,竟也有十之七八参加,其中也有些如陶谢臻这般的半吊子,只是为了凑个热闹而已。不过青云书院的王博言,不敢说能进前三甲,众人却也猜测此次他极有可能进二甲,,青松书院参加的也有十之六七,其中也包括张果,客观的来说,陶谢臻对张果还是很有信心的,张果来看他的时候,他就这么和张果说的,开心得好似到时候金榜题名的不是张果,而是他自己。
青松在一旁暗暗叹气,“唉,这个傻少爷,人都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就张少爷这般才情相貌,一旦中了,极有可能被榜下捉婿,到时候少爷……”想着,便一脸同情地看着陶谢臻,替他感叹这纯真、畸形却无疾而终的初恋。陶谢臻不知道自己在青松心里俨然成了一个即将失恋的纯情少男,如果他听见青松内心所想,一定会狠狠地用手指头戳他的脑袋,问他脑袋里装的是不是满满的都是人中黄……
开考当天,陶谢臻也拖着未愈的“病体”去送张果,可谓是情深义重,又是护膝又是点心地准备,不怪青松多想,便是连张果见这此情此景,都忍不住想着,如果陶谢臻是女儿身,有如此贤妻,自己也不枉苦读一场。待张果进考场,回头见陶谢臻站在那恋恋不舍、一脸深情,忽然感觉一阵恶寒,。突然又想到那晚月下女子的那张脸,明媚动人,内心又是一阵酥麻,遂加快了步伐。
待考试结束,张果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勉强支撑出了考场,却见陶谢臻早就候在外面了,见张果晃晃悠悠地走出来,陶谢臻赶紧上去扶他,张果幽幽问他:“你就这么闲?”却见陶谢臻对身旁的小女孩说:“满意,你看见了吗?这个嘴坏的哥哥就是三叔的朋友。”张果见陶谢臻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看来是陶谢臻的小辈,听他自称三叔才明白,原来这就是那位乐安县主。陶允栗今日是自己求了陶谢臻带她来的,听了陶谢臻的话,陶允栗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好”,张果回道:“乐安县主。”“哥哥叫我满意就好。”张果称“是”,却并没有叫。
待送了张果回家,也不询问他考得如何,只叫他好好睡一觉,张芽见了陶允栗,叫了声“姐姐”,又给她点心又带她去看自家的鸡,张母怕她不喜,想要去制止,陶谢臻却说,“伯母别管她,我这侄女自幼长在乡里,这些她都熟悉的很。”张母听了,只以为满意是陶家的远房表亲,从乡下来的,遂安心让她和张芽一起玩,张家的糕点、茶水不必陶家,但是陶允栗也很喜欢,“你今天请我吃点心,下次到我家去,我也请你吃怎么样?”张芽点了点头答应道:“好的,谢谢满意姐姐。”
张果睡了一觉醒来,天也黑了,他以为陶谢臻和陶允栗已经回去了,却听到院子里有些吵闹,他出去一看,只见院子里有好些个孩子,大都和张芽一般大,只见站的最高的便是陶允栗,只听她说道:“以后你们都不许欺负芽儿妹妹,听见没有?”周围齐整整地喊道,“是,帮主!”张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才一下午,陶允栗就把周边这些小孩子都收服了,还收了人家当小弟……又看了看陶谢臻,只见那家伙在旁边给他侄女举旗呢,也不知他哪儿找来的破布和棍子,还笑得龇牙咧嘴的,这哪是快弱冠的人,看起来心智也不比他侄女大多少。
“哥哥。”张芽看到张果醒了,向他跑了过去,陶谢臻见了,也将手里的旗子递给旁边的男孩子,向张果走过去,说道:“你醒啦,饿不饿?”张果内心恶寒,这还真把自己当贤妻了?“饿了你能给我做是怎么的?”陶谢臻笑道,“给你买。”“陶少爷真大方。”“嘻嘻,还行吧!”
“果儿,你起来了?差不多能吃饭了,陶少爷快入座。”张母用围在腰间的布擦了擦手,笑着邀请陶谢臻,陶谢臻道:“伯母,今日就不吃了,我答应了我母亲要带满意回去吃的。”“饭已经好了,就随意吃两口吧,那孩子肯定也饿了。”陶谢臻看了看陶允栗,又道:“平日里在您家吃得也不少,只是再不回去,家里只怕要派人来找,等到放榜之日,你们家宴客,我一定好好吃一顿,到时候伯母可不要嫌我吃得多。”听他说自己儿子一定能中,张母笑道:“哪儿能啊,求之不得。”“伯母别送,这便走了”又对张果说:“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去白马湖游湖。”张果点点头。
“满意,回家了。”陶允栗拉了拉张芽的手,“芽儿妹妹,下次我再来找你玩。”又对那帮小孩子们说:“本帮主要回家了,咱们山水有相逢!”“帮主慢走!”
现在的孩子……